都不會!”若非兮苦惱了兩句,就登時覺得身體的力氣全部被抽乾似的,連掙扎都沒有,就只剩下出氣的份兒,黑影子跟著就壓過來,瞬間將她的意識全部吞沒。
事實上,這並非若非兮的幻覺,段景朔的確就在她的面前,此刻正抱著她。
段景朔不是已經傻了嗎?為什麼此刻卻會如此清醒?莫不是這另有其人?
自然不是,這的的確確是段景朔無疑。
段景朔看著若非兮雙手軟趴趴得落下,一顆心也跟著糾纏到了半空中,他忍住悲痛,扶住她的手腕,直到感到她的脈搏,這才鬆了口氣,輕聲朝她道:“非兮,沒事,別擔心,你會沒事的,有我在,你絕對不會死。”
段景朔說著,抽出背上的劍,正要朝手上划過去,卻不想手臂突然一麻,執劍的手一鬆,那寶劍登時掉落在地,發出一聲脆響。一道調侃的聲音隨即在他的身後響起:“我的乖徒兒要是知道你真打算為她殉情,恐怕活過來也會高興得再死一次!”
段景朔素來自認自己的內功是很深厚的,就連他主人與他拼內功時,偶爾也會敗下陣來,可是面前的人卻如此輕鬆的就將他手中的劍在出其不意間多下來,此刻他的手臂陣陣痠麻,而對方卻是一派輕鬆模樣。段景朔暗暗吃驚,不自覺的加強了自己身體的防護,謹防為對方所攻擊。
可是很顯然,這個人並沒有對他出手的意思,見他的未動,那人也不緊張,反而坐到他面前來,仔細道:“嗯,讓我瞧瞧我家徒兒選的男人……”
段景朔聽到他左一口我家徒兒,又一句我的乖徒兒,又出現在若非兮的房間裡,便對這個人的身份有了初步猜測,可是依舊沒有放鬆戒備,他的手還扣在若非兮的手腕上,她的脈搏已經漸漸微弱,段景朔不禁著急,也不再探究眼前人到底是什麼身份,將左手食指咬了一口,便將之伸進若非兮的嘴裡。催著那血滴進入若非兮的腹中,待到確定她已經吞下,這才鬆了口氣。
若非兮的體內由於段景朔的這一些血液,竟然有了復甦的跡象,身上開始冒起微微的熱氣。
見到此番情景,段景朔身後的人又道:“真沒想到,你的血居然有這等功效……”
段景朔這才轉過身,朝面前的人叩拜道:“前輩可是非兮的師父?”
此人卻不管段景朔的叩拜,一把拉住他,風風火火道:“先不管我是不是非兮的師父,你先跟我走!”
說話間,段景朔的身體已經被拉出了房間,他不禁又是驚訝,“去哪裡?”
“救人。”這是他獲得的答案。
段景朔發現,自己的輕功對眼前的青衫男子來說可謂不值一提,他幾乎是被此人提著衝到藍府的一口井前。
青衫男子放下他之後,便從袖子裡取出一顆形狀怪異的東西道:“我正愁找不到藥引子,你出現得真是時候。”
聞言,段景朔頓時陷入一陣迷霧:“藥引子?”
“對,你也知道,你的血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對這顆萬年靈芝來說,是剛剛好。”
段景朔糊塗至極:“前輩,何謂剛剛好?”
“你不知道不要緊,只要給我你的血,三滴,三滴血就行了。”
“前輩,您要我的血做什麼?”
“糊塗,自然是救藍城的百姓,難道你想讓所有人都死在這場瘟疫裡嗎?”
“可是我的血……”
“這麼多的人,就算抽乾你身上的血也不可能全部救得了,但是有了這顆萬年靈芝就不同了,我只要拿它的一半,用你的血做藥引子,中和之後倒進這井水裡,便可以將治著藍城所有百姓身上的瘟疫,如此說,你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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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輩明白。”段景朔說罷,走到萬年靈芝前,待對方將之一分為二後,便將自己的血滴在上頭。
隨著一片紅光,那靈芝竟由黑色變得鮮紅,青衫男子微微一笑,對之捏了個咒,那靈芝便碎成上萬個碎片,落到井中,那井水碰到了這些仙物竟然冒起氣泡來。
青衫男子拍了拍手,轉身朝段景朔微笑道:“很好,很好,非兮這丫頭選男人的眼光果然不錯,你的血還可以起死回生的功效,這令我太意外。”
段景朔躊躇了下,道:“前輩,晚輩懇請您一件事。”
青衫男子早就猜透了他的想法,替他說道:“你是要我對你血液的功效保密?”
“是。”段景朔毫不遲疑點頭,自小他就發現,自己的身體同他人極不相同,不僅毒物的毒奈何不了他,相反,只要他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