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
“你想讓我勸降我爹?”
若非兮再次搖頭:“我知道夜哥哥不會這麼做。所以我不會讓你為難,再者,段景朔也已經於日前進入揚城,並見過上官軒轅,接下來的事情就是段景朔的事情。非兮說為揚城的百姓,只是想拜託夜哥哥,可否不要讓士兵們再騷擾揚城百姓的生活。”
“非兮何出此言?”
“非兮進入揚城的這些時日,也曾經見過一些人,看到過一些事,城內士兵時不時便進入民宅巧取豪奪,而上等將領們又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縱容這樣的行為,百姓一直苦不堪言,如果這樣令人心寒的情況再持續下去,那麼我想,不用伏贏國計程車兵攻城,揚城內的百姓們便會用怒火先燒了這些士兵。”
夜長旭沉默良久,方才淡淡笑道:“莫怪伏贏士兵會勢如破竹,原來是段景朔有了你這一件法寶。”
若非兮搖了搖頭,反對道:“不是,這一切都是段景朔的作風,他一直對自己計程車兵們朔,寧可餓死,絕不擾民,夜哥哥,您不覺得這是最緊要的麼,就算你打著為天下百姓的旗號,如果沒有言行一致,反而給百姓們帶來無盡的煩惱,那也是會被唾棄的,需知,百姓為水,君為舟,水可載舟,亦可覆舟。”
水可載舟,亦可覆舟,這八個字深深震撼了夜長旭,想起父親掌權之後的所作所為,想起他們佔據揚城之後,士兵的髮指之舉,夜長旭也曾經勸服過,到最後,卻還是被父親拒絕。
民心,得民心者得天下,父親的所作所為從一開始,就已經是萬劫不復的境地。
看著夜長旭失魂落魄離去的身影消失於花園之內,若非兮長長舒了口氣,跌坐在椅子上。
涼月見狀,忙衝上前扶住她,焦急喚道:“小姐,小姐,您怎麼了?”
若非兮微微笑著搖了搖頭:“沒事,我就是累了,扶我回去休息休息。”
聞言,涼月忙扶住她往寢宮去。
一回去,下人們便手忙腳亂伺候好,待粘到床,若非兮便沉沉睡去。然而若非兮這一夜的睡眠並不好,到了後半夜,便被吵醒。
她睡眼朦朧地爬起來,就聽到涼月在外面拼命敲門:“小姐,小姐!”
若非兮心裡已經知道出了事,一時之間又猜不出是什麼問題,便強裝鎮定問道:“什麼事?”
涼月在外頭緊張喚道:“小姐,伏贏國計程車兵攻進來了,您趕快起來避一避!”
一聽到這個訊息,若非兮騰地跳起來,胡亂穿了一件衣裳,便衝出門,府外已經火光沖天,兵刃相觸聲,廝殺聲,腳步聲,慘叫聲,不絕於耳。涼月正蒼白著臉:“小姐,夜少爺聯合城裡的百姓把城門開啟了,現在伏贏國計程車兵已經衝進城,聽說現在正往府裡來。”
夜長旭開了城門,這個訊息像炸彈一樣丟進若非兮的腦海裡,一下子轟得她腦際一片空白,就在她試圖平復自己的心緒之際,猛地察覺自己的脖子一寒,低頭看去,一把長劍已經抵在自己的下巴處,還未反應過來,身上已經被點了穴道,再也動彈不得。
若非兮看到眼前的涼月露出驚異的神色,接著便有下人喊起來:“夜,夜老爺……”
“咻!”眼前寒光一閃,那名出聲的下人便倒在地上,脖子上的鮮血一直往外流,卻早已沒有了生命的跡象。
若非兮隨即聽到自己耳畔傳來一道極其刺耳的聲音:“孤是聖定的王,你竟然還敢稱孤作老爺!”
上官軒轅,這個人就是上官軒轅,他的聲音實在太難聽,就像指甲劃過黑板,尖銳而刺耳。
不,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為什麼他的劍擺在她的脖子下!若非兮很想開口詢問,可是啞穴早已經被點,她不僅動不了,連聲音都發不出,就只能在心裡吶喊著嗚呼哀哉!
就在此刻,有一道黑影飛身而來,停在他們數步之遙,若非兮定睛一眼,頓時熱淚盈眶,段景朔,救命!
“主人,請您先放了非兮!”段景朔看著眼前已經略顯失常的男子,努力鎮定自己的情緒,只是一見到長劍抵著若非兮的喉嚨,隨時便會一刀畫下,段景朔的心便扭成了一團:“主人,求您放下非兮!”
若非兮聽到一道狂笑,震地耳膜嗡嗡響,而後那個刺耳的令人起雞皮疙瘩的聲音又傳出來:“放下她!孤之所以變成今天這地步,都是她造成的,要不是她,令飛現在還乖乖聽孤的話,而不是將孤驅逐出聖定宮,要不是她,你也不會背叛鶴紅樓,成為如今的司徒王!”
段景朔急道:“主人,只要你放了她,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