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列隊,準備攻入林子。
站在林子邊緣的四個侍衛走過白霧結界,片刻功夫,幾聲驚叫傳來。四個年輕的侍衛在眾人眼睜睜地注視下,變成四個白髮蒼蒼、垂腰駝背的老翁。兩個侍衛掙扎了一會兒,便倒地不動了,另兩個侍衛已經嚇丟了魂,瘋狂地嚎叫。
“滄親王,這兩個侍衛死了。”
南宇滄震驚了,牙齒打起哆嗦,歸元歸真也驚得臉色蒼白,冷汗直流,其他侍衛更是驚惶不已。南宇滄注視著林子,驚悸的目光交織著悲憤與心痛。
他仔細檢視已死侍衛的屍體,又安撫活著的侍衛,跟他們詢問裡面的情況。得知他們沒看到江雪,他團團轉磨,驚急心痛,一臉擔憂。
江雪掃了南宇滄一眼,嘴角挑起俏皮的微笑,她拿起柺杖,撥了撥南宇滄的腿,問:“小夥子,你是來找人的嗎?你要找誰呀?”
南宇滄長聲嘆息,坐在江雪對面的青石上,雙手插頭,沉聲說:“找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老奶奶,甲子風流林為什麼會把人變成這樣?”
江雪把她聽說的有關甲子風流的故事全告訴了南宇滄,又說:“這片魔咒林幾百年了,無人能解。你要找的人也許不再世了,也許變得你不認識了。”
“無人能解?哼!本王倒要看看什麼是無人能解。歸元歸真,準備火藥火油。”
“你用火藥火油毀掉這片林子,不怕傷到你要找的人嗎?”
南宇滄猶豫半晌,低沉出語,聲調陰寒,說:“我不想讓這片林子再害人,一定要毀掉它。我要讓所有逼迫她、謀害她走到這一步的人為她陪葬。
“滄親王,這是齊越的領土,要不要通知齊越王?”
“不用,快去準備,我要把林子燒成灰燼,看看還有沒有魔咒。”
江雪怔怔她看著南宇滄,他面容依舊,灑脫猶存,眉宇之間貴氣更濃,眼底不時有陰沉狠厲的霸氣流露。高高在上,頤指氣使似乎早已成了習慣。江雪忽然覺得他很陌生,就像現在,他與她面對面,卻不相識。
他要燒掉這片林子,不讓再有人受害,確實有心懷蒼生的胸襟。他要讓所有害過她的人給她陪葬,替她報仇,確實霸道,她還沒死,他就為她準備身後事了。
江雪搖頭苦笑,似乎明白了,心裡湧起濃重的悲愴。若她從林子出來,變成鶴髮雞皮的老嫗,在南宇滄心中,曾經風華正茂、年少嬌俏的江雪已經死去了。他不能接受深愛的女子紅顏倏老,年華凋零,時刻面臨死亡。
很快,歸元歸真就帶著侍衛回來了,他們手裡沒有火藥和火油。北野楓、黑白無常和黑衣人跟在他們身後,衝南宇滄走來。
南宇滄看到北野楓,輕哼一聲,迎上去施禮,“南宇滄恭賀齊越王登基。”
“多謝滄親王。”北野楓精亮的目光掃過江雪,落到南宇滄身上,譏誚冷笑,又說:“聽說滄親王要火燒藥炸甲子風流林,孤王恰巧路過,特來觀看。”
“本王確有此意,正想差人稟報齊越王,難得巧遇,實在慶幸,歡迎觀看。”
北野楓冷笑兩聲,說:“滄親王不必客氣,你有沒有想過燒林子是徒勞呢?”
“依齊越王之見,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沒有。”
南宇滄輕哼一聲,面露挑釁,“若是這樣,還請齊超王不要干涉本王徒勞。”
兩人臉上都恭敬合笑,言辭之間早已針鋒相對、火花四濺。
黑衣人上前幾步,直視南宇滄,說:“這位王爺想必初次到南疆,還不知道甲子風流林的奧妙,若是火燒藥炸有用,它還能為禍幾百年嗎?南疆百姓飽受其害者大有人在,人們火燒、藥炸、水淹、土屯,辦法想盡,也沒能毀掉林子。你想用火燒,可外面的火狠本穿不透結界,連水都流不進去。要想林內起火,除非你派人去裡面點,明知林子詭異,進去主是死路一條,誰敢進去?”
“若放火箭、投炸藥呢?我可以從高空射入,想燒林子,不會沒有辦法。”
北野楓微微搖頭,冷笑欲濃,“我以為滄親王會說想救人不會沒辦法呢,原來是想燒掉林子。若讓江雪聽到你要把她燒死林中,她該多傷心呀!”
南宇滄眼角堆聚幽柔狠厲,“我怎麼會燒死她呢?我只想毀掉一切害她的人和物。我此行是來救她的,救不了她,我會讓害她的人和物全都給她陪葬。”
江雪靜靜聽著他們說話,沉靜的眼眸掃過水中老嫗,滿心哀嘆。不可否認,南宇滄愛她,但他的愛再也不像從前,似乎變得很極端,讓她欣慰,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