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前就在中原傳開了,梁都馬上就要人盡皆知。”
“你、你——”扎梅怒氣沖天,一把掀翻桌椅,指著江雪吼叫:“你們休想活著走出這座院子,我還要把沐宸鈺碎屍萬段,來人,把他們拿下。”
北野榛拉開架式,護住江雪,滿臉寒厲,低沉出語,“哪個敢動?”
諸多侍衛湧進房間,向江雪和北野棒逼進,房門外也站滿了侍衛。江雪微微一笑,淡定坦然,毫無懼意,她輕輕撥開北野棒的手,又擺手讓侍衛讓開。
“你就是讓我們死一百次,梁原默的身份也已傳開,你的謊言不能再維持。”
“讓你死幹次萬次,也無法消我心頭之恨,所以……”
“哈哈……”
江雪連聲大笑,打斷了扎梅的話。扎梅咬牙切齒,怒視江雪,更加氣憤。
“以前常聽說扎貴妃是女中豪傑,今日一見,才知道不過是一個小女人。
“你又褒又貶,不過是想用你的三寸不爛之舌,求我放過你,休想,哼‘”
江雪很輕鬆的聳了聳肩,神色淡然依舊,“扎貴妃,對你,我不想恭維,也不想貶低,更不想求你放過我,因為你不能殺我,也不敢殺我。”
“哼!你以為你是誰?天下還沒有我扎梅不敢殺的人。”
“天下沒有你不敢殺的人,換言之,天下沒有你怕的人。可你卻讓女兒自小女扮男裝,害怕公開她的身份,這說明你怕男權,想用這種方式向男權統治低頭。我要是對皇權有興趣,就生個女兒,培養她當女皇,統治天下的男人,而不是讓她假扮男人。你這不是屈從男人是什麼?還敢說天不怕、地不怕,真可笑。”
扎梅被江雪說中心事,氣惱之餘不由膽怯,她強撐鎮定,說:“她不是假扮男人,她就是我的兒子,只不過……我給她娶妃妾、吃仙藥,她會變成男人的。”
見扎梅錯亂害怕,江雪得意淺笑,決定繼續刺激,她輕嘆幾聲,說:”你明知她不會變男人,我何必自欺其人,我要是你,才不給她娶妃妾,我會給她納皇夫。就象皇上招妃嬪侍寢一樣,天天換不同的男人伺候,男女平等。還不用你費盡心思安排人替她行房,生出孫男孫女,也與你骨肉相連,你現在算什麼?”
“你、你真無恥,你……”。
扎梅怒視著江雪,臉色青中泛紅,連五官都有些扭曲變形了。她想破口大罵江雪幾句,又怕招來更惡毒的諷刺、更令她尷尬的挖苦。
北野榛顧不上與侍衛對峙,瞪大眼睛看著江雪,緊繃的身休慢慢放鬆。這幾天,這個沉靜淡泊的小女人連續給他“驚喜,“令他不敢相信,更應接不瑕。
“我說得不對嗎?要是找皇夫……”
“住嘴。”扎梅狠狠拍著掀翻的桌子,怒斥江雪。
江雪拍了拍前額,做出恍然大悟的姿態,重回莊重,說:“話一出口就跑題,還請扎貴妃見諒。我要把沐宸鈺帶回去,還請扎貴妃提條件。”
扎梅一臉惱怒地瞪了江雪一眼,斂額沉思,氣焰萎靡了許多。梁原默的身份已經暴露,發火殺人於事無補,不如拿出絕對強勢的態度,得到既定的好處。北梁朝堂會因梁原默的身份暴露風起雲湧,各派勢力蠢蠢欲動,這才是她要鬥爭的重點。若能以蔑視朝廷的姿態,把女兒捧上高位,更是功德圓滿。
“想讓本宮放了沐宸鈺可以,我要二十萬擔糧食,你聽清楚,是要,不是買。”
“我聽清楚了,二十萬擔糧食不過區區幾十萬兩銀子,我答應。”
“好,限你三天時間給我送到梁都,過期我會殺了沐宸鈺。”
江雪皺眉冷哼,“你當我是神仙嗎?我至少要兩天才能趕回益州,糧食就是現成的,也要運過來。運送糧食的車馬就是晝夜不停趕路,糧食送到梁都至少也要三四天時間。扎貴妃,如果你只是想難為我,我們就沒必要談了。
“哼哼!我可以給你延長到七天,糧食不到,你不能離開梁都。”
江雪答應的扎梅的條件,扎梅派人送他們回客棧,並隨行監督。幾人沿著長廊往外走,聽梁原默府邸的下人提到蒼鷹騎,並神色緊張。江雪知道昨晚蒼鷹騎洗劫梁都,梁原默和扎賀的底邸無一倖免,南成遠一定收入不少。扎梅要二十萬擔糧食,她只能讓南成遠把搶去的糧食吐出來,先保沐宸鈺平安。
回到客找,扎梅派來的侍衛把守前後門,並叫來掌櫃和管事訓話。江雪不想多問,她要考慮如何聯絡南成遠,從荒丘調二十萬擔糧食應急。
她與北野榛回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