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把兩家酒樓才花五萬兩銀子的事告訴他。想到北野楓的奸狡,她決定繼續矇騙,無商不奸,無奸不商,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反正銀子也不需北野榛出,讓他拿錢買開心也不錯。
“我收你七萬五千兩,一家一半,剩餘的銀子你留著花用。等裝飾門面、開業請人再用到錢,我會另外跟你細算。你給北野楓寫信,順便幫我帶一封信給他。另外慕容商會和北野氏還要與一份契約,怎樣投資、怎樣分成都寫進去。”
“好,我這就寫。”
兩人寫好信,把契約複製了一份,同信一起交給櫻花門,快馬送到齊越給北野楓。之後,兩人又商量了酒樓的裝飾和菜系,以及開業的一系列問題。
不費吹灰之力就賺到兩萬五千兩銀子和兩家酒樓的一半經營權,江雪在塞北初戰告捷,興奮得難以入睡。高興之餘,又難免為矇騙了老實人自責和慚愧。
燕南洵派人送來請柬,約她閒瑕一聚,並派來兩個土生土長的達州人,供她調配驅使。江雪回了請柬,她想把慕容商會的事情安排妥當,再去見燕南洵。沐容基要安排達州的事務,還要安置家眷,送她出境的時間定到兩天後。
這兩天,她馬不停蹄,跟李掌櫃簽定盤購千味府的契約,跟北野榛商量如何經營。她在達州城買下一座宅院,做為慕容商會在塞北的分支總部,跟掌櫃管事確定經營目標,又讓羅掌櫃派有經驗的掌櫃管事來塞北支援幫助。
起程前一天,她去見了燕南洵,跟他一番詳談,瞭解到塞北和漠北的邊貿情況,確定了慕容商會與燕家合作的貨品,自是雙方滿意。
“燕先生,半年前之前,我給你寫過一封信,讓你關照家姐,不知可有訊息?”
燕南洵深思片刻,說:“信我收到了,我還專門跑了一趟益州的馬場,也見到了南宇渙和沐雲嵐。他們畢竟是朝廷的欽犯,我只能關照,卻不能放了他們。幾個月前,馬場管事來信說南宇渙因逃跑被打死了,沐雲嵐也失蹤了。”
“難怪這麼長時間無音訊,原來是出了變故,京城也沒收到訊息。”
江雪重嘆一聲,南宇渙曾經身居高位,一朝敗落,前程喪盡,難以承受心理落差。沐雲嵐從小養尊處優長大,被流放塞北,無法忍受邊境苦寒。所謂失蹤,不過是讓親人還對她的生命殘存一線希望而已,至於境況如何,無法預測。
“都是朝廷流放的重犯,誰會在乎他們的生死。”
南宇渙身世揭露,已成喪家之犬,沐家是他外祖,不過是利益糾葛,根本沒有親情可言。沐雲嵐本身就是家族的棋子,南宇渙被流放,她也成了棄子。許姨娘思女心切,重病在床,除了生母,誰會在乎她的生與死呢?
江雪點頭苦笑,想了想,差開話題,問:“燕先生,你與梁原默有過往來嗎?”
“燕家和梁家常有生意往來,自三皇子揚名中天大陸,燕某與他只有幾面之緣,印象並不深刻。他溫文爾雅,不象北地人,倒有幾分中原男子的風範。他做生意很有手腕,與慕容公子你可謂棋逢對手,真是佳遇良偶。”
“呵呵,能棋逢對手我很欣慰,是不是佳遇良偶我不敢斷言。”
對於梁原默其人,江雪也有兩面之緣,印象並不深刻。同北地男子相比,梁原默溫潤有餘,豪氣不足。他身形姿態如何,江雪並不在意,她來北地以做生意為主。至於和梁原默相處,還了解情況之後再說,實在不行,就把他休了。
“三皇子在北梁臣民之中口碑不錯,只是聽說他與生意人接觸較少,而且不易相處。你是合親郡主,想必他不會把你看成生意人。”
“我倒希望他把我看成生意人,真正切磋較量一番。”江雪停頓片刻,笑了笑,問:“燕先生與三皇子有生意往來,可認識他的侍女郝琳達?”
燕南洵一怔,想了想,說:“燕家跟三皇子生意往來,主要跟他手下的哈氏兄弟接洽,多沒見過他的侍女,郝琳達這名字我好象在哪聽過。”
“去年九月,我初到京城,邀請三大家菊園一會,代表梁氏出席的就是哈氏兄弟和郝琳達。哈氏兄弟都很尊重她,我一直奇(提供下載…3uww)怪她的身份。後來,她給我寫信,想高價買糧,透過燕先生賣到漠北的三十萬擔糧食就是給她的。”
“那三十萬擔糧食是哈氏兄弟接收的,沒見過郝琳達其人。”燕南洵愣了一會兒,說:“燕家在梁都有店鋪,都是胡掌櫃打理,他正在達州,我叫他來問問。”
半晌,燕南洵帶著一箇中年男子進來,就是燕家常駐梁都的胡掌櫃,對梁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