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害沐雲霧。江雪會報復,這在他的意料之中,誰也逃不掉。他不想去指責江雪的做法,只為不被她信任失落、心酸。
中年太監進到御書房,躬身施禮,說:“皇上,處理好了。”
“埋在哪了?”
“呃,埋在、埋在北宮了。”
南宇滄點點頭,站起來,盯著中年太監,冷冷一笑,說:“朕知道是你下的毒手,不想追究,是皇后娘娘讓你這麼做的?”
中年太監躬身低頭,沉默不語,等於預設。南宇滄揮了揮手,示意他下去。
用過晚膳,暖香正扶著江雪在迂廊裡散步,聽人傳報皇長子新生即死,沐貴妃有謀害嫌疑,被皇上關進暗室,江雪搖頭一笑,不予理會。
暖香歡天喜地,大叫“報應”,洛水瑤看了江雪一眼,淡淡一笑,沒說話。回到暖閣,江雪讓暖香去睡覺,請洛水瑤陪她下棋。
“水瑤,你知道皇長子新生即死的內幕,是不是覺得我很過份、太狠毒?畢竟孩子是無辜的。大人做惡,不應該報復到孩子身上。”
洛水瑤落下棋子,輕笑說:“別說你沒謀害孩子,就是真把孩子殺了,也無可厚非。冷香受沐雲霧挑唆,確實做了讓人心痛心寒的事,無法原諒。皇長子不死,也會成為沐雲霧的工具,不知又要鬧出多少事非,有多少人為此喪命。”
“沐雲霧心計手段一流,是一個合格的對手,她和冷香現在都不能死。”江雪輕嘆一聲,說:“如果每個人都象你這麼理解我就好了,進來吧!”
中年太監來到暖閣門外,躬身施禮,江雪讓他進來。他進到暖閣,側立回話。
“回皇后娘娘,已經送出宮了。”
“如何安置?”
“離京城五百里的中州地界有一個李家莊,莊主李員外家境殷實,年邁無子。奴才年前到中州公幹,跟李家管事有一面之緣,他託奴才給李員外弄一個孩子。”
“衣食無缺,平靜生活,比在宮裡當工具強,不能讓李家知道孩子的來歷。”
“李家管事不知道奴才的身份,奴才只說是遠方親威無力撫養的孩子。”
“好,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奴才明白,連皇上都不知道。”
“皇上不也打算把孩子送出宮嗎?我只是幫他做而已。”
“只是皇上……”
“沒事,你下去吧!”
南宇滄誤會她指使太監殺了孩子,打擊冷香,嫁禍沐雲霧,一箭雙鵰。江雪不屑於解釋,洛水瑤都能看透的事情,南宇滄卻不明白,這證明南宇滄根本不相信她。那年在江東,他被沐雲霧的詭計迷感,不也誤解得一塌糊塗嗎?
“江雪,你應該跟他說明,讓他了解你的為人。”
“不想說,沒必要,隨便他吧!”
洛水瑤無奈輕嘆,說:“江雪,我認可你的驕傲,可誤解是一把殺人的利刃。他確實很愛你,你們又有了孩子,真的沒必要這樣,對誰都不好。”
“水瑤,這件事你都能看透,他卻誤解了,你認為我還有必要解釋嗎?”
不想解釋不只是因為她驕傲,她想看看明天南宇滄怎麼做,皇長子新生即死是大事,而且有被謀害的嫌疑。這件事不只關係到皇室,更關係到朝堂。
第二天,江雪剛用過早膳,後宮總領太監就來向她稟明皇長子新生即死、沐貴妃涉嫌關的事,請她裁奪,並說明是皇上請皇后全權處理的。
江雪想了想,說:“沐貴妃確實有謀害皇長子的嫌疑,可沒有確鑿的證據,不便殺伐定罪。傳本宮懿旨,沐貴妃降為嬪,搬到香嬪娘娘的宮院同住。”
“奴才遵旨。”
“暖香,挑幾味名貴的滋補藥材給香嬪娘娘送去。”
暖香怔了怔,看到江雪的眼色,會意一笑,摩拳擦掌,大有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意思,叫了幾個厲害的太監宮女,跟她一起去給冷香送藥了。
慕容商會掌櫃管事被抓,暖香逃出去,從京城到建州幾千裡,流浪了一個月之久,受盡委屈磨難。冷香賣主求榮,還恬不知恥,暖香早已恨之入骨,藉此給她一個出氣的機會,她當然高興,痛打落水狗的事就交給她去做。
沐雲霧有謀害皇長子的嫌疑,之前,又謀害過一個都人的孩子,宮裡宮外早已臭名遠揚。皇長子死了,冷香所有希望都泡湯了,還能跟沐雲霧心無閒隙嗎?可以藉此機會殺了沐雲霧,報仇出氣,但江雪覺得看狗咬狗更能大快人心。
果不其然,宮裡很快就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