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到與她平行的位置,他拼盡殘存的力氣,想最後看她一眼。她緊閉雙眼,銀牙咬碎的聲音充斥在他的耳畔,那張清秀明媚的臉因為仇恨震怒而有些扭曲變形,那張臉上還流露著淺淺的情意、深深的自責,那是留給他的。
她沒有昏迷,更沒有死亡,她很清醒,她詐昏詐死,是為看清襲擊者的真面目,便於以後報仇雪恨。她一直是這樣,冷靜、智慧,心馬全域性、善於隱忍。
殘破的身軀體觸到水面的那一刻,他的眼底充溢著濃情,臉龐洋溢著笑意,這是留給她永生的紀念。閉上眼睛的那一刻,他心心念念,默默祈禱。
——我叫北野榛,希望你能記住我,就象我能記住你一樣。我會在終點,等你,一直等下去,直到與你攜手,這是我對你的承諾,此生來世,生生無息。
……
清明時節,細雨紛紛,柳籠翠煙,花凝粉霧。
兩個俊美少年撐著油紙傘走在細雨中,為清涼的原野憑添色彩。身材稍高一點的少年一身錦綢紅衫,鮮豔奪目,微挑的鳳眼滿含嘻笑,如嬌桃綻放。稍矮一點的少年身穿淡紫長衫,面色溫潤和厚,眼角淺含蒼涼傷悲。
“為什麼不高興?”
“我們是來給娘掃墓的,虧你還笑得出來。”
“為什麼不笑?娘在天有靈,也希望我們開開心心、快快樂樂,不希望我們因為沒了娘而整天傷心欲絕。娘之所以要走,就是想解脫,想心無愧疚,輕鬆過活。你整天沉著臉為娘傷心,娘在天上看到你這樣也不高興,還會自責。”
“話是這麼說,可我高興不起來。”
桃衫少年突然轉身,雙手擰住紫衫少年的臉,大喊:“北野榛,笑給我看。”
“北野楓,放手,你再欺負我,我回去告訴父王。”
“哼!你不就仗著父王寵你嗎?”北野楓鬆開手,抽了抽鼻子,又說:“父王寵你不一定是好事,前幾天,父王提出要立你為太子,朝堂都炸開鍋了。支援老大、老二的人都想揪你的錯處,你要小心,唉!天天職履薄冰,有什麼意思?”
“我才不稀罕當什麼太子,我也知道,誰當太子,所有矛頭就會對準誰。”
北野楓點了點頭,眼底多了幾絲凝重,說:“你回去就跟父王說,讓他過幾年再立太子。我們年齡還小,不能入朝議事,外祖家又沒勢力,我們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