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出來,畫軸展開,一幅寬長的人物字畫顯露人前。
四個轎伕看到女人從轎子裡出來,都吃了一驚,知道事情有變,此地不能久留,準備離開。他們看到冷香也正在發呆,忙拉著她向人群外衝去,一會兒就混入了人群。南宇滄看清那女人不是江雪,皺了皺眉,與歸元歸真邊打邊退。
“住手,快住手。”
管家看到女人,又驚又急,厲聲暴呵。打鬥嘎然而止,沐家死士歸位,只留下幾個頭目查探情況。襄親王府的侍衛控制湧動的人群,管家帶著侍衛頭目和小廝攔住女人。沒人阻攔,南宇滄幾人退到一邊,他讓壯漢帶傷者回府,只留下歸真,兩人跳到樹上,做起了旁觀者。挑起打鬥的黑衣人早已混入人群,消失不見。
從轎子裡跑出的女人仍在瘋狂尖叫,系在她身上的人物字畫是一幅放大版的春宮圖,有人物畫面演示,還配有字型的詳細解說。到了畫軸盡處,從裡面落出一張白紙,上面七歪八扭地寫著“我等為沐九小姐申冤,為沐府整人,休問姓名”。看到春宮圖,還有軸尾露出的的白紙,眾人更加驚詫。
襄親王為死去的兒子娶親,從接新娘子的轎裡出來一個穿著怪異、妝容如鬼的女人不說,身上還繫著一幅春宮圖,在門口瘋癲吵鬧。一場陰陽婚並沒有給死氣沉沉的襄親王府帶來熱鬧,先是有人劫新娘,又跳出一個瘋女人胡鬧倒為喪事增色不少。圍觀的人群興致高漲,瞪大眼睛,津津有味地議論著。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把瘋女人制住。”
管家吆喝著制住瘋女人,又派人到府裡給襄親王報信。沐家死士頭目圍住瘋女人,幾個婆子上前制住了她,擦去她臉上的鬼妝,才看清是喬姨娘。襄親王聽到稟告,從府裡出來,看到此情此景,頓時暴怒,騎上馬,一路狂奔,直奔沐府而去。管家帶著諸多侍衛、沐府的死士帶著喬姨娘也隨後跟去。
南宇滄長吁一口氣,甩掉疲憊緊張,衝歸真點了點頭,兩人從樹下跳下來混進人群看熱鬧。江雪囑咐他稍安勿躁,別莽撞行事,原來早有準備。他心中輕鬆又不免疑慮著急,嚷著為沐九小姐申冤的人是誰?江雪又在哪裡呢?
冷香擠出人群,找到江雪,拉了她一把,使了眼色,江雪是慕容玖的打扮,不便相認。兩人都看清轎子裡出來的瘋女人是喬姨娘,而且還帶著一幅詳細版的春宮目,心驚不已。江雪原計劃讓櫻花門綁了十小姐,讓冷香和暖香寫下沐府的罪惡,主要是沐容清和沐容靜姐妹之事,讓襄親王看看沐府的陰暗,是不是還要與沐府結盟?轎子裡的女人怎麼會換成喬姨娘?那幾個來搗亂的黑衣又是誰?
她跟冷香一前一後走進的綢緞莊,問:“轎子裡的人怎麼會變成喬姨娘?”
“我指給陸堂主哪個是十小姐,他們不會綁錯人,路上換人都是按計劃進行的,也很順利,奴婢一直瞪大眼睛看著,沒有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陸堂主等人綁了十小姐提前帶出沐府,又找人假扮江雪上轎。路上遇到沖洗迎親的人,趁讓路的時候,用昏香制住襄親王府的人,換掉轎里人和轎伕。等把十小姐迎進襄親王府,燒過未時紙、跟公雞拜堂的時候再洩露。到時襄親王府也會鬧出熱鬧,襄親王會恨透沐家,不過比起剛發生的熱鬧,她的計劃太簡單了。
“會不會是沐府的死士救走十小姐?”
“不會,若是沐府所為,又何必折騰喬姨娘,鬧出更大的笑話?直接把沐雲霧救走不就行了?我看他們是唯恐天下不亂,故意滋事。”
“那又會是誰呢?寫著為你申冤,又不象是幫我們。”
江雪斂眉思慮片刻,吩咐說:“冷香,你先回沐府穩住我娘,別讓她擔心。我看看情況,打聽清楚就回去,有什麼事,你及時來找我。”
“好,奴婢這就回去。”
南宇滄來劫人在江雪的意料之中,黑衣人不是南宇滄的幫手,也不是沐家和襄親王府的人。他們不象是要幫誰的忙,倒象是要把事情搞亂,弄得沐家無法交待,襄親王府無法收場,到時候,沐家和襄親王府都不會放過她,她又要有麻煩口她和櫻花門的計劃,黑衣人全部知曉,用喬姨娘換走十小姐,又故意在襄親王府門口添亂,擾亂她的計劃,讓她陷於被動,再次成為眾矢之的。
江雪在綢緞莊裡靜坐沉思,門外傳來清脆的重咳聲。她舒了一口氣,來到門口,看到飛花和戲月正一臉悠閒地向襄親王府門口張望,一臉看熱鬧的表情。兩人看到她,並不吃驚,也不打招呼,她們勝眷在握的神情令江雪牙酸氣悶。
若不是影碧對她有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