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這就去,櫻花門的陸堂主昨天就說讓你放心,他親自出馬,萬無一失。”
江雪點了點頭,站起來,伸著懶腰說:“好,你趕緊去,辦完事到千味樓買粽子,多買幾種口味的,這種粽子太難吃了,吃得我都想反胃。”
“九小姐,你好象一口氣吃了五個,是該反胃了。”
“有這麼多嗎?難怪要反胃,真難受,你快去吧!”
柳姨娘拉著女兒,讓她平躺在床上,給她輕輕按摩胃部。躺在母親懷裡,舒適瑕意,江雪什麼也不想,靜靜享受這一刻的安逸。柳姨娘詢問她讓冷香去做什麼了,江雪笑了笑,安慰了柳姨娘幾句,並不回答。不是她信不過柳姨娘,而是有好多事情她現在還不想讓柳姨娘知道,以免柳姨娘更擔心。
她閉上眼睛,一張灑脫飄逸的臉在她腦海慢慢成形,儘管她提醒自己要永遠忘記,偶爾想起,還會如此真實。如果南宇滄真娶了十小姐,恩愛甜蜜,她會怎麼做?榴花榭的事已經發生三天了,除了那封寫有“對不起”的信,南宇滄再也沒有隻字片語傳來。當享受一個人的關愛呵護成為習慣,一旦失去,即使一天告戒自己千百次不要傷心,要學著去忘記,此時此刻,也會失落。
逢三、六、九是南日皇朝君臣朝堂議事的大朝日,所議事項非(提供下載…3uww)常多。朝廷典法對大朝日的時間、程式連同君臣著裝都有明確規定,不容半點忽視怠慢。
五月初六是端午節過後的大朝日,有幾件大事要議,君臣都很重視。皇上臨朝之後,百官參拜完畢,卻沒見南宇滄。掌事太監查驗,也沒發現他請罪告假的摺子,這令皇上隱怒,臣子驚詫,幾個御史言官躍躍欲試,準備參他一本。
皇上衝太監揮了揮手,很生氣,也很無奈,在諸多皇子中,四皇子令他最頭疼,並不只因為四皇子手裡有明王留下的東西,有些可以做為皇帝的把柄。
“皇上有旨,現在開朝議事,不等滄郡王了。”
掌事太監話音剛落,大殿的門就被推開了,南宇滄未穿朝服,且赤腳跣足、披頭散髮,大步走上金殿,背後揹著一根烏黑的皮鞭,臉上神情從容自然。他穿過金殿的通道,跪在皇上腳下、臣子前面,一言不發,等皇上垂問南宇滄不按時上朝已經觸犯國法家規,這身打扮也有侮朝堂威儀,殿堂之上的君臣都很驚詫。臣子交頭接耳的議論聲響起,皇上陰沉著臉,幾位皇子都看著他,表情心思不一。南成遠靠在軟椅上,挺直身體,饒有興致地思索。
“逆子,朝堂之上衣冠不整、行止不端,你可知罪?”
“兒臣特來請罪,請皇上從重責罰。”南宇滄摘下皮鞭,又從袖袋裡掏出一份摺子,恭敬奉上,“這是兒臣請罪的摺子和自備的鞭苔刑具,請皇上定奪。”
掌事太監從南宇滄手裡接過奏摺和皮鞭,捧到御案上,讓皇上過目。皇上翻開摺子,掃了幾眼,立時橫眉冷目,把奏摺狠狠掉到地上。一把抓起御案上的皮鞭,走下龍座,對南宇滄狠抽幾鞭,被不明所以的臣子勸慰攔住了“你、逆子,你竟然做出這種事?你、你想氣死聯嗎?你們問他做了什麼?”
滿朝文武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南宇滄奏摺裡寫了什麼,令皇上如此盛怒。南宇滄毫不在意,臉上掛著如釋負重的表情,更令眾人驚疑。他驕傲的眼神掃過殿堂君臣,笑容淡然洗練,眼中的譏消易現。
激怒皇上在他的意料之中,這也是他想要的結果,皇上越是盛怒,他的目的越容易達到。
南成遠微微冷笑,奏摺裡寫的什麼他也不知道。皇上金殿親手鞭苔皇子,有失天子威儀,不管是做戲,還是真的氣怒,都說明奏摺裡寫的事情很嚴重。
他站起來,向皇上拱了拱手,說:“皇上息怒,滄郡王觸犯國法家規,自有祖制典法懲處。請皇上保重龍體,如非隱晦秘事,不如公佈事因,君臣同議。”
皇上重重冷哼一聲,指著南宇滄呵到,“你自己說,你都幹了些什麼?
南宇滄鬆了一口氣,俊逸的臉龐流露出幾絲輕鬆的笑容,淺淡清冷,他清了清嗓子,說:“柱國候壽日,兒臣不滿太后隨意指婚,酒後無狀,沾汙沐氏九女,侮其身,毀其名,罪大惡極。兒臣行此事,神鬼不知,本打算就此泥馬入河。風聞這些天諸多傳言,兒臣良心不安,飽受幾天人性煎熬。又不滿沐家以結陰陽婚草草了結此事,把襄親王長子定為沾汙真兇,讓已死之人九泉之下不能安息。兒臣權衡再三,決定披頭負鞭上殿,乞求皇上恕罪,還已死之人清白。若沐家糾纏此事,兒臣求皇上將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