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乾糧和水,也讓貂蟬去跟你做伴。”
“我這就收拾。”
北野榛眼底閃過失落和失望,他在齊越受了委屈,離家出走,就想來找她。半路聽說淺綠施醫舍藥的事,他折道去了濟州,跟人跟貂都說要找淺綠,其實又何嘗不是想找與那個尖酸苛薄的小女人相處時的點滴回憶呢?
不管她心裡愛的是誰,將要嫁給誰,在北野榛心裡,江雪一直是他最初認識的小女人。他先入為主,沒因她拒絕他的而沮喪,而沒有因失之交臂而遺憾。他的感情如春日中淺溪清流,溫馨平淡,卻綿綿不斷。
“過了這座城池,塞北我們走了一半,離漠北還很遙遠。”
北野榛拍了拍江雪的手,說:“不遠了,我和貂蟬前面開路。”
庭院深深,幾片枯敗的黃葉在風中落漠飛舞,秋去冬來,縱使繁華也顯蒼涼。
花太太從正房出來,扶著房門,仰頭看了看天,滿身無力,一臉憔悴。花以安自盡而死,嫡子花賀道又被斬立決,花氏家族還在,卻已被排除在名門旺族之外了。花家和沐家本身就是政敵,沒了孃家的支援,她日日如履薄冰。
“太太,太子妃來了。”
“我正惦記她呢,請她到暖閣。”花太太叫過貼身下人,囑咐說:“公爺被氣病打傷的事千萬別傳到老太爺耳朵裡,老太爺惱了,誰也別想舒坦。”
“是,太太。”
聽下人來報,沐容初又打翻了藥碗,拒絕吃藥,花太太連嘆了幾口氣,讓下人再去煎藥,煎好後,她親自送藥過去。安排完府裡的事,她平靜了一會兒,才回暖閣見沐雲風。提前沒人知會通傳,沐雲風突然不請自到,也不會有好事。走進暖閣,看到沐雲風正在抹眼淚,花太太心裡咯噔一下。
“這是怎麼了?”
沐雲風抽泣著搖了搖頭,說:“聽說父親受傷,我來看看,現在好些了嗎?”
“太醫看過說沒事,我讓人瞞著老太爺,不讓到處送信,你別放在心上
“怎麼傷的?我只聽太子說一句,他脾氣不好,我又不敢細問。”
花太太抹著眼淚嘆了口氣,跟沐雲風一五一十地說了沐容初受傷氣病的經過。今天早朝,沐容初和諸多大臣等在金鑾殿門口等皇上臨朝。幾個品階很低的官員在給沐容初行禮的時候,把“沐公爺”叫成“沐龜爺”,又肆無顧忌地談論沐乾柱認妾為女,將兒子的妾室風光大嫁的事,引來文武百官的嘲笑。
沐容初一直為柳姨娘的事堵心,只是無可奈何,聽到有人談論,他大發脾氣,一怒之下,跟幾個年紀輕、份位低的官員動起手來。拳頭不長眼,一來二去,就引發成打群架。沐容初受了傷,窩了一口惡氣,就去找皇上告狀。
皇上不但沒為他做主,反而申飭他不重視公爵的身份,體面盡失,還強調再有下次,就削去他的公爵。沐家威風八面,作威作福早已習慣,什麼時候受過氣?沐容初在金殿上就氣昏了,太監將他抬到太醫院,花太太又親自帶人將他接回府。
“這幫狗雜碎,真是欺人太甚,認妾為女、風光大嫁確實丟死人。”
花太太輕哼一聲,說:“話不能這麼說,老太爺是什麼人?不給沐家帶來既定好處的事,他能這麼爽快答應嗎?公爺氣性大,一直認為這件事丟人。”
“能有什麼好處?前天宸鈺去給我送東西,碰到太子。太子聽說他接管了慕容商會,要跟他拿十萬兩銀子花,宸鈺不肯,氣得太子跟我摔杯砸碗地折騰。”
“太子要十萬兩銀子做什麼?”
“還有一個多月就要備年禮了,太子想打點幾個封疆大吏,參南宇滄一本。南宇滄管理戶部,卡得太嚴,他總為錢撓頭,自花家出事,他天天跟我發脾氣。”
“宸鈺剛接手,好多事情不清楚,十萬兩銀子又不是小數目,哪能說拿就拿。你跟太子明說,等楚易走了,管事掌櫃都換成自己人,銀子還不同自家的一樣?”
沐雲風哭喪著臉,說:“我也這麼說,他哪聽得進去?他今天還問八妹的事。”
“你讓太子寬心,等公爺好了,我就稟明老太爺,把八丫頭送到太子府。”
“好,我去看看父親。”
“你先等等,我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
花太太拉著沐雲風坐到軟榻上,一臉神秘竊喜,說:“聽說十丫頭小產驚動皇上,皇上下令把紡嬋亂棍打死,最後卻不了了之,到底怎麼回事?”
“南宇滄不讓皇上為他的家事操勞,後來聽皇后說紡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