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親為什麼葬在郊外，而不葬入齊越的王陵？”

“這是她臨終的遺願。”

一塊精心修整過的墓園裡面只有一座孤墳，頗顯淒涼零丁。園內鮮花素雅、松柏常青，為墓地憑添幾抹生氣。墳前擺著瓜果祭品，綠柳青竹，土爐內香菸繚繞。蕭十八跪在墳前，臉上佈滿無盡哀思痛楚，江雪立於他身後，輕聲安慰。

“回去吧！你母親也想看著你們兄弟團聚，父子相認。”

“我不想讓他們看到我，北野楓我見過多次，昨晚我進宮也見到父王和其他兄弟。沒必要團聚相認，你什麼時候起程北上？我跟你回京城，繼續以前的生活。”

“別傻了，放著王太子不當，跟我胡混什麼？”

蕭十八站起來，常嘆一聲，說：“若不是因為王太子的位置，也不會出這種事，很沒意思。北野楊謀害的事，你幹萬不要告訴北野楓，也別跟任何人說。”

“王者路就是血腥白骨鋪成的，哪朝哪代都一樣，我不會多嘴。”江雪拍了拍蕭十八的手臂，陪著他嘆了幾口氣，又說：“不想當王太子，你要……”

“小四，小四，你在哪呀？你怎麼……唉！”

人群擁簇著一今年近半百的老者湧進墓園，小巧的墓園頓時擁擠壓抑，更顯悶躁。蕭十八怔了怔，求救的目光投向江雪，很顯然，他對北野桐等人突然出現無所適從。沒有足夠的心理準備，這種環境下相認，他一時難以接受。

“小四呢？小四在哪？小三呀！人呢？怎麼沒人？”

北野桐走在前面，看到蕭十八，愣立當場，使勁揉眼睛。北野楓扶著北野桐的手臂，衝蕭十八眨了眨眼，眼底似有淚霧迷濛。北野楊上前一步，扶住北野桐另一側手臂，看著蕭十八，眼底閃過驚惶疑慮。北野椿、北野檸還有幾個王族宗親圍上來，眼中都流露出不同程度的驚疑猜忌。北野楊看到江雪盯著他，忙揉了揉額頭，擠出幾滴眼淚，給北野椿和北野檸使了眼色。

北野桐掙脫手臂，上前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