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是渙親王的奴才吧?可是來替蔣公公監刑的?”
“哈哈…算你聰明,不管昏不昏,都要送你去見閻王。”
殿衛奪過小太監手裡的板子,高高舉起,用盡全力,衝江雪的臀背狠狠打下來。板子落到身上,便有一股火辣辣的鑽心的沉痛從腰下湧起,她手腳都不能動彈,只能拼盡全力嚎叫呵罵。蔣公公讓一個小太監,又帶人上前阻擋,全都被推倒在地,他們爬起來以後,怒聲呵罵,刑房裡亂成一團。一隊殿衛衝進刑房,呵住他們,控制了打人的殿衛,這時,江雪已經捱了十幾板子,痛得不能動彈了。
“太后娘娘駕到皇后娘娘駕到”
“救命啊一要謀殺了。”
一隊殿衛把打她的殿衛押走,看到那兩個殿衛腰上都佩著劍,江雪腦海靈光一閃,她明白了。於是,她無限度加大了聲量,拼盡全力地嚎喊。胡公公跑進來,看到她的樣子,唏噓不止,忙讓小太監把她扶起來。
“公公,才打了十幾板子,還打嗎?”
“打你孃的頭呀!你敢在太后皇后面前打人,活膩了?“胡公公跟蔣公公低聲商量了幾句,又高聲說:“二皇子真狠又真陰,他居然派殿衛來,想把人打死。要不是皇后先讓咱家來看看,公子的小命恐怕就讓渙親王拿去了,唉!”
天知道那兩個殿衛是不是南宇渙派來的,不用多長時間,金鑾殿上的君臣都知道南宇渙另派人來,想把她打死。殿衛被抓了現形,南宇渙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他陷害別人,被別人陷害也是罪有應得,就看皇上想怎麼處治他了。
胡公公的手掠過江雪的薄臀,輕聲問:“慕容公子,你還能走嗎?”
江雪甩開他的手,輕哼一聲,“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就能走。”
“咱家接到信,連夜稟報皇后,皇后要為你主持公道。咱家也沒想到你敢敲聖聽鼓,為下可好,連太后都驚動了,聽說是你告御狀,她老人家非要來看看。”
“多謝胡公公,看到那盆線菊了嗎?”
“別提線菊了,皇后娘娘看到燒焦的花,氣得臉都青了。”
江雪輕哼冷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不引皇后和靜貴妃正式開戰,這麼多功夫豈不是白做了。不管皇上如何定奪,皇后和花氏一派都會抓住這個機會向南宇渙及沐家發難。送線菊給皇后是胡公公牽的線,事情弄成這樣,皇后不高興,他也不好交待,當然要火上澆油,不把南宇渙等人燒死不罷休了。
關太后搭著花皇后的手走上大殿臺階,皇上和南成遠並肩帶著幾位皇子到殿門外迎接,眾臣工早已跪拜在地,高聲請安。進殿之後,皇上請關太后上座,關太后擺手拒絕,她讓人在沐乾柱旁邊加了一把椅子坐下,皇后站在一邊伺候。
江雪雙手掠過紅脹腫痛的臀背,摸到血水濡溼的長衫,痛得呲牙咧嘴。那兩個殿衛下手太狠,僅十幾下就把她打成這樣,要是五十大板打下,她真要屁股開花了。她恨下令打她的南成遠,恨嫁禍她的南宇滄和沐容靜,也恨為一己私利對她下狠手的皇后和太子。兄弟鬩牆、同室操戈能掏空人心、能扭曲人性,天家風流、皇室富貴更齷齪的衍生地,縱是改天換日,皇家也沒有清明可言。
兩個小太監扶著她走出刑房,來到大殿門口,因為抬不起腿被臺階絆了一下,她撲倒在殿內。兩個小太監去扶她,她甩開他們的手,強撐著站起來,跌跌撞撞走到殿堂中央。看了太后和皇后一眼,不跪拜、不清安,睥睨的目光掃視著眾人。
“慕容玖,還不給太后娘娘又皇后娘娘請安?”
江雪躬了躬身體,淺施一禮,語氣清傲,“請太后娘娘安,請皇后娘娘安。”
胡公公衝她連連揮手,“你……,跪下、跪下。”
江雪嘴角挑起冷笑,外面的事情風三少已經擺平,她現在沒有後顧之憂,這幫人還能讓她屈服於皇室淫威之下,五體投地跪拜請安嗎?
“呵呵,多謝胡公公提點,我要不要給太后和皇后行跪拜大禮,先聽我把話說完再做決斷。御狀我遞了,你們不問青紅皂白,打也打了,罰也罰了。我慕容玖只是一個奸商賤民,能在金鑾殿領一頓板子也是榮幸。”
“慕容玖,太后面前不得無禮。”
關太后擺了擺手,“虛禮都免了,讓她說,哀家正想聽呢”
“難得太后深明大義,多謝。”
江雪仰起頭,冷冽清亮目光掃過南成遠,恨恨地暗哼一聲。她把身體的重心放在腳上,臀背部位壓力減少,也不象剛才那麼火燒火燎地痛了。她清了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