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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江雪冷厲的目光看著南宇渙,若不是那晚她在簷頂之上聽到沐容靜與唐公公和玉荷的對話,她或許會相信這是惡奴瞞主所為。她不想被人利用,又有沐家牽扯其中,這次放過沐容靜,她跟煞神這筆無頭帳稍後再算。

南宇渙相到江雪凌厲的眼神,不禁心裡發抖,又哀告半天才說:“唐而旦和幾個巡城衛頭目還有唐公公確實是兒臣所殺,假扮西楚餘孽的人也是死於兒臣之手。他們借主施威,惹下大禍,都是該死之人口兒臣先前不敢承認是怕父皇怪罪,看到父皇氣怒交加,兒臣怕氣壞了父皇,特來求死認罪,只求父皇消氣。”

在殿之上響起悄聲議論,以太子為首的花氏一派驚話不已,唐公公等人根本不是南宇渙所殺,他為什麼要承認?朝堂風雲變幻莫側,一點風吹草動就有可能成為風向大轉的前兆,一個生龍活虎的人轉眼就有可能變成屍體。

他們個個在詭譎的朝堂摸爬滾打多年,此時的變化也由不得他們不驚訝。

太子突然意識到什麼,驚惶的目光看向南成遠,唐公公等人也不是他提意所殺。花氏一派要利用這件事,不過是想打壓沐家,重懲南宇渙,掌控整個朝堂的局勢。南宇渙突然承認,敢於承擔自有充分的理由為自己辨駁,而花氏一派就會被當成無事生非、做亂朝廷者而受到懲罰,這一定是南成遠的詭計。

“十五皇弟,你看……”

南城遠坐直身體,有意無意地瞄了江雪一眼,沉聲出語,慵懶隨意的語氣冷洌陰寒,“臣弟只想知道渙親王為什麼要殺他們,連院丁門人都不放過。”

“你一夜之間,掠走幾條人命,其中不乏無辜才,你讓朕……你接著說。”

“兒臣,兒臣……”南宇渙被南城遠的語氣震住了,早已編好的爛熟於心的理由此時也淡忘了許多。“唐公公叔侄狐假虎威,刁奴惑主,罪、罪該萬死,假扮西楚餘孽者都是死囚,院丁門人都、都是自殺,怕主人怪罪。”

就這麼簡單嗎?那殺人者又何罪之有呢?照南宇渙所說,他不但無罪,反而有功。朝堂之上,是非曲直眾多,卻只有勝者之言,沒有真正的公道公平。

江雪狠狠瞪了南宇渙一眼,他先是栽髒嫁禍,按下來主動請罪,此時又百般推,這一連串的事情有如一場鬧劇。朝堂上像這樣的鬧劇比比皆是,一件看似不起眼的小事,或許就能讓人橫屍法場,家破人亡。在這場鬧劇中,她究竟扮演了一個什麼樣的角色?這個問題已經不重要了,關鍵是她已經全身而退。

“哦?原來是這樣,那渙親王又何罪之有呀?”南成遠的語調透著輕蔑,目光轉向太子,“太子主管刑訴,渙親王所犯何罪,還要問太子。”

沒等皇上發問,太子就上前一步,說:“父皇,兒臣以為這件事要交刑部審理,連同慕容商會藏匿西楚餘孽一案一併交到刑部,兒臣會督促刑部儘快辦理。”

江雪一怔,太子要反撲,連她也要牽連其中,做為她動搖的懲罰。南成遠、太子和南宇渙都是背景深厚的人,而她只是商人,混跡於他們的戰爭之中,稍不留心就要做炮灰。她必須表明態度,依靠南城遠,還不能得罪太子。

她偷偷回頭看了南成遠一眼,南城遠也正在看她。他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嘴角挑起幾絲譏誚,似乎有一種看熱鬧的神情,目光耐人尋味。江雪很明白,南成遠在警告她,要想不做炮灰,就要聽他的話。她趁眾人不注意,衝南成遠嫵媚一笑,擺出一副你是主子,我唯命是從的神情,討南成遠歡心。

皇上相了太子一眼,輕哼一聲:“慕容商會藏匿西楚餘孽一案已有最佳解決辦法,何必為刑部徒增負累?朕只問你唐公公等人被殺一事怎麼處理。”

太子此時心如明鏡,慕容玖上殿提出條件,緊接著南宇渙上殿請罪,好象都安排好了一樣。似乎只是轉眼之間,他就由主動變成了被動,還會被皇上怪罪,背上攪亂朝局、殘害骨肉的罪名。而這樣的結局似乎早在別人的計劃之中,他無可逃避,彷彿一開始整件事就是一張網,早已向他張開口“兒臣認為事有蹊蹺。”

皇上一掌柏在龍案上,大殿因之一顫,“那你就去查,查明後一併上奏。”

“兒臣遵旨。”

皇上似乎覺得自己的態度愛憎過於明朗並不妥當,又對太子換了一副笑臉,說:“朕知道你做事一向認真謹慎,也難為你一片苦心孝心。”

“多謝父皇體諒,兒臣萬死不辭。”

皇上擺了擺手,端正坐姿,問:“慕容玖,朕問你,你決定要撤回御狀?”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