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速了。賣個人情給沐家和二皇子,能求娶她嗎?畢竟他現在還是清貧之身。三大家族靠女兒嫁入皇室、彼此聯姻鞏固地位,有姓手機的小姐也難以逃脫此般命運。
沐府的管家正跟侍衛求情,沐宸鈺的小廝在宮門口探頭探腦。南宇滄笑了笑,靜貴妃在宮口對他的母親多有惡意虐待,沐家對他也是百般輕蔑,但沐宸鈺和他卻是相交多年的好發。不看僧面還要看佛面,何況是兩尊佛,這個人情他要賣。
“多謝成皇叔,我不上殿了,免得皇上不高興拿我出氣。”
“好,你也辛苦了兩天,回去休息,有事情我會讓人找你。”
南宇滄衝南成遠抱拳告辭之後,快步向宮門走去,把沐家的管家叫到一旁說話。交待清楚以後,他才一身輕鬆地向那片廢棄的宮殿走去。
南成遠看著南宇滄的背影,輕嘆一聲,事情必須馬上解決,否會後有意想不到的後果。南宇滄給他提了醒,黨爭一起,朝局混亂,對他的計劃也有很大影響。有些事情自認做得天衣無縫,在聰明人眼裡已是漏洞百出,而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聰明人。此時收手,為時不晚,沒達到目的,他也沒有絲毫損失。
馬車停在宮門口,江雪伸著懶腰打了長長的哈欠,磨蹭著不下車。攬雲和臥雨無奈,只好先下車,墊好腳凳,再把她扶下去。趁馬車晃動,她順勢撲到攬雲懷裡,又在臥雨前胸狠摸了一把,兩丫頭氣得直咬牙。
“有勞兩位姑娘陪小人進宮,以免宮道上有人行刺小人。”
攬雲和臥雨憤憤做進車裡,狠瞪了她幾眼,“沒人害你,自己去吧!”她又對兩丫頭擠眉弄眼調戲了一番,嘻笑著說:“兩位姐姐一定要等我回來。”
硃紅色宮門在陽光下紅得熱烈耀眼,緊緊關閉卻如一道寒冰之牆,陰森沉冷。聖聽鼓旁聚集著一群人,大多數穿著官服,品階不高,卻威嚴十足,個個手拿奏本,神色義憤填膺。明明是家族的依附者,卻擺出為民請命的姿態,滑稽可笑。
太監遞上腰牌,硃紅色宮門開啟,剛走近一重宮門,就看到胡公公迎面跑來,一臉怒氣急色。沒等江雪開口,胡公公就打發了傳旨的太監,把她拉到一邊。
“慕容公子,你這是什麼意思呀?這兩天沒音信,皇后娘娘很生氣,咱家也替你捏一把汗。太子殿下要為你出口氣,才跟二皇子翻臉的,你可別三心二意。”
江雪心中一警,她言明追隨太子,皇后對她還是不放心,只怕她腳跟不穩,影響太子的計劃。太子和南宇渙的爭鬥因她而起,只要她稍露牆頭草的苗頭,皇后一派就會把挑起皇子爭鬥的罪名推到她身上,這罪名要比沐容靜母子栽髒嫁禍的罪名更危險又更嚴重。這兩天不知有多少人在算計她,南成遠把她軟禁在別苑,兩天不與外面接觸,也給她省去了很多麻煩,確實一片苦心。
“胡公公,你這是什麼意思呀?你來看看。”她拉起胡公公跑到宮門口,讓他從宮門縫隙裡往外看。胡公公張望了半天,除了一輛馬車什麼也沒看到,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外面除了要敲聖聽鼓的人,就有一輛馬車,你讓咱家看什麼?”
“我讓蕭十八帶給你的血書收到了嗎?”
胡公公搖著頭嘆了口氣,“收到了,我也給皇后娘娘看了,可她不知道怎麼回事,很生氣。你慘,咱家就不慘嗎?皇后娘娘把咱家狠罵了一頓。”
江雪扯著胡公公的袖子,一臉同情,在宮裡當奴才,更是把腦袋系在褲腰上的差事。雖說風光,有可能轉眼間小命不保,唐公公不是很好的例子嗎?
“我這兩天被成親王軟禁在別苑,那輛馬車就是成親王府的,皇上召我進宮還是成親王的兩個心腹丫頭送來的。你挨頓罵算什麼?我比你慘多了。”
胡公公半信半疑,“成親王為什麼要軟禁你?”
“他為什麼要軟禁我,我不知道,但他對你很不滿,我知道為什麼。”
要想不讓太子一派針對她,只能把事情推給南成遠。胡公公是皇后的心腹,也是她和皇后之間的傳信人,其中的作用不可小覷。但胡公公採買的位置是南成遠給的,他也不敢得罪南成遠。多面周旋是做奴才的必備伎倆,她不想讓皇后起疑,就只能把南成遠拉出來當擋箭牌,還要透過胡公公把這件事抹平。
“啥?成親王他說什麼?咱家可不敢不聽他的話,慕容公子,他…”
江雪壓低聲音,說:“他嫌你不把心思放到怎麼精打細算去採買、怎麼給戶部省錢這些事上,老跟著主子瞎起鬨。說到底,不管是太子還是二皇子,人家都是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