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手機,出身微賤,根本不會影響沐家的抉擇。有些人活著就是用來犧牲的,而犧牲品也會助所有的難題迎刃而解。”
王公公深思片刻,微微點頭,“沐姑娘可真聰明。”
江雪冷笑兩聲,拿出詩遞給王公公,輕聲說:“有勞公公,小女靜候佳音。”
星空深邃,夜色蒼茫。
凜冽的寒風拂去江雪臉上的餘溫,她清秀的臉龐沉靜清涼如冰水。南成遠讓候都人做了替罪羊,已經做出的擇抉,他保住了她,也給了沐家臉面。愚蠢如關桑柔註定會成為犧牲品,精明的關太后,不急著表態,也不會置之不理。南成遠會給關太后一個華麗的臺階,而現在,這個臺階是什麼,對她來說無所謂。
第二天一早,迎親的儀仗就出發了。她早早起來,帶著暖香到瑩露閣伺候,沐雲露娶進門,她做為陪嫁丫頭,要為主子打點周旋,送往迎來。
南日皇朝的娶親習俗是新郎一早帶人到女方迎親,中午大開宴筵,宴請重要親友和女方送嫁的人,晚上小開宴筵宴請家人和幫忙的人。
南成遠並沒有去迎親,而是由王公公和四個喜娘全權代勞。王府正門通往瑩露閣的長廊裡披紅掛綵,綾紗鮮豔,儀式之隆重、裝點之富麗令人咋舌。
鞭炮轟鳴,恭賀聲聲。沐雲露被喜娘扶出花轎,一身大紅喜服華貴氣派,紅綾喜帕之下蒙朧的玉顏堪比花嬌水柔。江雪心中泛起濃厚的蒼涼,前生婚禮夭折,重生卻是陪嫁,紅紅喜字似乎早已註定與她生生無緣。她深吸一口氣,告戒自己這些都是形式,並不是愛情的載體,可心酸卻欲加濃厚。
喜娘引領江雪上前,拜謝送嫁人之後,她臉堆笑顏,扶著沐雲露到前廳給南成遠和皇室前來道賀的宗親行禮。南成遠一身華服,端坐在椅子上,沐雲露給他行跪拜大禮。行禮之後,喜娘引領她們回瑩露閣,根本沒有拜天地的環節。
新房之內,紅燭高燃,喜字鮮豔。
沐雲露端坐喜床之上,雙手絞著紅帕,緊張中透著幾分忿然,似乎因江雪而起。江雪佇立喜床一旁,無處遁形的傷懷如水一般無力長流心田。
“沐姑娘,你出來。”
江雪看到喜娘召喚,忙走出新房,問:“嬤嬤,什麼事?”
“太后賜賞到了,王爺讓你代沐側妃去接,聽說還有你的賞賜。”
喜娘說到太后賞賜中有她的一份,語氣中透著豔羨與崇敬。昨天她和關桑柔衝突、關桑柔被抓傷的事已經傳遍大半個京城,王府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太后不但不氣惱,不怪罪,居然還要賞她,母儀天下的風範能不令人崇敬嗎?
關太后這池水太深了,拍下這麼大塊的石頭都激不起半點波瀾,不只讓她佩服,更令她心驚。難怪外戚支援力度不強的關太后能榮登天下之母之位,心機計謀和隱忍心術果然無人能及,花皇后、沐容清和現任的太子妃都差得太遠。
嶽公公來傳旨送賞,看到江雪,他的眼神里布滿猜測和警惕。太后給沐雲露的賞賜都是貴重精緻玉器古玩裝飾,給她的略差一點,也全是宮中稀奇之物。江雪接過禮單,跪拜謝賞,王府管家安排丫頭帶著小太監直接把賞賜送到瑩露閣。
“奴才恭賀成親王納側大喜,太后還讓奴才帶一句話給成親王。”
“哦?嶽公公請講。”
南成遠和皇室宗親都站起來,擺出聆聽太后教誨的謹慎神態。江雪手捧禮單,佇立一旁。關太后賞賜是其次,讓嶽公公傳的這句話也才是關鍵。
“太后說關小姐的傷不礙事,太醫用了最好的藥,不出兩天就能癒合。只是驚嚇過度,日不安神、夜不能寐,宮中年長的嬤嬤說關小姐必經喜事才能全好。太后讓成親王藉著迎娶沐側妃的喜氣,把關小姐也名正言順地迎進王府做側妃。這樣關小姐就能大好,太后也了去一樁心事,成親王府再添喜事,三全齊美。”
裡裡外外的人都驚呆了,沐側妃剛進門,喜宴未開,洞房未入,太后又送來了一位側妃。關太后語氣之誠懇,理由之充足讓南成遠根本沒有拒絕的餘地。
“哈哈……還是母后想得周到。”南成遠站起來,衝皇宮的方向深深施禮,又向嶽公公道謝,“王公公,馬上安排,五天之後迎娶關小姐入府。”
“恭喜成親王,賀喜成親王,雙喜臨門,喜盈天下。”
偌大王府,恭賀聲再次四起,喜慶的氣氛更加高亢。前來吃喜酒的達官貴人、王候貴胄都聚到前廳向南成遠道賀。南成遠燦爛的笑容中盡帶欣慰喜慶,不拘臣子下屬甚至下人,只要前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