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力,還能是什麼?
南成遠是提醒或是警告她?還是別有用意?都容不得她多想,轎中的人正等她回答呢。怎麼回答這個問題是關鍵,既不能讓南宇滄被動,更不能讓人渣誤會。
“回王爺,小女姿色平平,又因八字不祥、妨父克母自幼寄養在祖宅。年近及笄,家人才接小女回京。小女粗笨愚鈍,從小背井離親,只有一些自娛自樂的小聰明。小女實在不知四皇子心怡什麼,還請王爺不吝賜教,小女感恩沐德。”
姿色平平,不受家族寵愛,只有些小聰明。江雪避重就輕,巧妙表達。
南成遠沉默了一會兒,差開話題問:“沐九小姐認為沐六公子該不該打?”
“該打。衝撞代天巡幸的鸞駕是重罪,王爺杖責已是開恩,小女叩謝感恩。”
第二十六章 冤家路窄
沒想到她會這麼說,江雪的話令南宇滄和沐宸鈺都很震驚。可江雪知道,面對這種變態,只能順其意而行,不能反駁或是求饒,否則後果會更嚴重。
“沐九小姐果然聰明,你所謂的‘該打’是提醒本王沐宸鈺不該打,真是小聰明。”南成遠輕輕撩起蓋在臉上的頭髮,“哈哈……既然沐九小姐說該打,本王就聽沐九小姐的。來人,請沐九小姐坐到沐六公子身邊,觀刑。”
江雪握緊雙手,好象把南成遠捏在手心裡一樣,狠狠用力。這人渣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卻順水推舟,既讓沐宸鈺挨板,還讓她的心思落空。這人的心思太黑了,他根本就不是人,人渣都不配,是獸渣。
丫頭拿過一隻腳凳放到沐宸鈺頭頂,又推搡著江雪坐過去。江雪的牙齒打起了哆嗦,變態的心思她怎能摸得準?她絞盡腦汁、費心應付,白費唇舌卻沒起到作用,沐宸鈺還是要挨板子,而且讓她坐到身邊,眼睜睜地看著。
“成皇叔……”
南成遠揮了揮手,“本王倦了,曹知府下令行刑吧!本王只看結果。”
明黃色的轎簾垂下,一簾黃稠遮住了一幕放浪,也阻隔了一張憤恨的臉。
板子抽在肉身上拍拍做響,沐宸鈺咬緊牙關的悶哼聲變成嚎叫聲。江雪捂著眼,不敢看沐宸鈺血肉成溝的身體。曹知府和南宇滄都打點好了,她還是很擔心。
“戲月,”轎簾挑起一角,“給柱國候修書一封,本王替他教誨孫子,頗費心力,他若想謝本王,謝禮直接送到王府去,若給本王送女人,必須要處子。”
她的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雷公都投胎去了?為什麼不霹死這個變態人渣?
……
滿園秋色競相綻放,奼紫嫣紅。晶瑩的露珠滑落菊瓣,對映著朝陽柔和的霞輝。桂樹初綻,芙蓉含羞,晨風拂過滿園清香氤氳。
清雅的香氣迎面撲來,滿園嫣然爛漫入目,江雪深吸香氣,不由陶醉其中。
昨天沐宸鈺身上有傷,他們一行人走得很慢,直到大隊車馬跟上來,很晚才進中州城。進城後才知道中州城的驛站、府衙別苑和大的客棧都住滿了隨南成遠巡幸的人馬。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小客棧,僅夠安排車伕、侍衛和僕婦就宿。正為難之際,曹建設把他們帶到這座大宅院下榻,這裡很安靜,適合沐宸鈺養傷。
這座宅院比沐府五進五出的祖宅還要大,佈局新奇,風格大氣。整座宅院就是一個大花園,十幾個院落散立其中,淺水相連、亭榭相映。他們住的院落叫菊陌,院裡院外秋菊成叢,連花牆都是菊株編成的。
“九小姐,宸鈺的傷怎麼樣?”
江雪剛要對一朵開得正豔的墨菊下手,聽到南宇滄叫她,忙縮回了手。昨天行刑完畢,南宇滄跟著南成遠的鸞駕回了中州城,他怎麼會在這裡?
“有勞四皇子惦念,六哥的傷好多了。”
“那就好,我一會兒去看他,昨晚住得還習慣嗎?”
“很好,多謝四皇子。”
“那就住下等宸鈺把傷養好再回京城。這裡每個院落都有固定的丫頭僕婦伺候,有事儘管吩咐她們,吃食由膳房統一供給,想吃什麼讓丫頭們去傳。”
江雪一一點頭,聽南宇滄的語氣,好象他是這裡的主人一樣。曹知府昨晚帶他們來也沒細說清,住在這裡到底借了誰的光?欠了誰的人情,她有必要知道。
“敢問四皇子,這座宅院……”
“這是成皇叔在中州城的別苑,你們放心住下就好。”
“哎……”
沒等江雪說話,南宇滄就匆匆離開了。原來這裡是南成遠的別苑,真是冤家路窄,讓沐宸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