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起冰鶩的眼眸,手背上赫然醒目的兩道血痕,眼神複雜的盯著桑若雅和她懷中的狼,這雪狼看向其他人時,就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兇狠模樣,可它看著桑若雅時,卻如同小貓一般溫順撒嬌。
“小澈,你的手,沒事吧。”桑若雅心疼的皺起了眉,抬起手腕,稍稍用了些力道的拍了下白白的腦袋,教育它,“白白,你怎麼可以弄傷他,你知不知道他是……”
後半句,桑若雅沒好意思說出口,就在口中咕噥著,還不解氣的又揉了揉白白的腦袋,誰讓它傷了她心愛的男人。
白白不痛不癢的甩甩腦袋,嘴裡敖嗚的抗議兩句,它那麼通靈性,豈會不知眼前挺拔俊逸的男人就是害桑若雅深夜偷偷哭泣的男人,狼眸漫不經心的睨了他一眼,眸底隱著深深的不屑。
一狼一人,互不相讓的瞪著對方,眸底有著對同一個女人的保護欲。
“啊!”桑若雅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拍腦袋,水眸向四周張望,“白白,你怎麼突然跑到這裡來了,那個無良神醫呢?”
白白聽懂了她的疑惑,掙扎了一下,從她懷中跳下,慢慢悠悠的走到轉角隱秘之處,不一會兒,它又晃晃悠悠的走了回來,身後跟著一襲白衣的男子。
桑若雅一看見他,眼睛裡閃動著狡黠的光澤,臉上立刻堆起了諂媚的笑容,“救命恩人,你來的正好,我還想著要如何答謝你呢!”
賴藥清冷冷的掃了她一眼,從鼻子裡冷哼一聲,而後毫無懼色的打量起凌寒澈,同時,凌寒澈亦緊著眉頭,打量著他。
“若不是白白這個臭小子鬧著想見你,我還不知道,原來我順手撿回來的竟是高高在上的四王妃啊!”賴藥清的嗓音不溫不火,小心眼兒的還記著凌寒浚之前騙他的事。
桑若雅翻翻白眼,嘟起了小嘴,這傢伙還真是,臭脾氣一點兒沒改,不過,她眯著杏眸低笑兩聲,這裡可是她的底盤,一抬手,她柔柔的道,“來人啊,把他給我押進府裡。”
“是。”
管家林寇陽皺皺眉,雖然覺得不妥,可無奈王妃下了令。
桑若雅拍拍手,與她狼狽為奸的白白立刻捨棄了主人,跳入她的懷裡,被她抱著往府裡走。
凌寒澈不動聲色的掃了滿臉無所謂的賴藥清一眼,心下微驚,不由得蹙著眉,怔了怔,抬起腳追著桑若雅進了王府,慢慢靠近她身側,壓低嗓音問道,“雅雅,你在玩兒什麼花樣?”
“這傢伙的醫術很高明,號稱見死不救,專門跟閻王爺搶人,說不定他有辦法救滄弟。”神秘兮兮的衝他眨眨眼,桑若雅壓低嗓音道出自己的小心思。
凌寒澈又是一愕,他與雲霆苦苦找尋的神醫,竟自己送上了門,心底燃起希冀的同時,凌寒澈感激的望向桑若雅,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擁她入懷,卻被她懷裡那該死的狼發出警告的吼叫聲打斷,恨恨的收回手,凌寒澈泛冷的眼眸狠狠瞪著它。
白白不甘示弱的回瞪著他,眸底閃著一絲嘲諷的神色!
氣的凌寒澈咬牙切齒,卻又無計可施,只能拼命捏緊了鐵拳……
四王府正廳裡,桑若雅慵懶的坐在椅子上,渾身散發著優雅與仗勢欺人的氣質,柳眉輕挑,睨向坐下下首位的賴藥清。
“賴神醫,本王妃為了感激你救了我一命,就請你暫且在王府裡住下,好讓我好好報答你的救命之恩吶!”
賴藥清若有所思的看向她,一番強迫的話語,從她口中說出,竟變得理所當然起來。
相對於桑若雅的強迫,凌寒澈的態度要好了許多,雖然臉上還是冷冷的,可口氣已經和緩許多,“賴神醫,本王有個不情之請,本王的胞弟身患奇症,還請賴神醫仁心為懷,解除胞弟的苦楚。”
“哼。”賴藥清不客氣的冷哼一聲,“那不知王爺的弟弟快死了沒有?你既然知道我的名號,就知道我只救將死之人。”
“這……”凌寒澈皺起眉,拳頭也不由自主的握起,雖然滄弟只剩下半條命,可他向來聽不得那個“死”字。
“喂!”桑若雅突然一拍桌子,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叫囂道,“什麼死不死的,滄弟不會死,我命令你一定要救滄弟,否則,否則我,我,我……”麼救命白。
“否則你怎樣?”賴藥清不怕死的揚了揚眉。
“否則……”餘光瞄向懷裡的雪白身影,桑若雅情急之下將白白舉了起來,“否則我就把你的心肝寶貝烤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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