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思思和珍珠寶珠一路尋了過來,三個人三步並作兩步的擁到桑若雅身邊,上下打量了一圈,確定她無恙後,才緩緩鬆了口氣。
珍珠寶珠餘光瞥見男人的身影時,彼此交換了一個複雜了眼神,抿了抿唇,挪步上前,恭敬的福了福身子,異口同聲的請安道,“奴婢見過榮孝長親王。”Qgnm。
“嗯。”凌寒澤不動神色的將握著荷包的手收至身後,眼睛都懶得抬一下,抿著薄唇哼出一個單音。
繼而,一雙深黯的寒眸掃了四人一眼,最後將視線落在桑若雅的臉上,深睇了一眼後,收回難以捉摸的眼眸,邁開修長的雙腿,越過幾人,頭也不回的向前走著,保持著他那份拒人以千里之外的疏離,只是桑若雅她們四人只看得到他的背影,卻看不到他嘴角勾起的那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直到他的身影走遠了,珍珠寶珠才從怔愣中收回了視線,盯著桑若雅嘰嘰喳喳的詢問開了——
“太子妃,您沒事兒吧?”
“老天,太子妃,你是要嚇死我們嗎?”
“天吶,幸好您沒事,否則我和珍珠就是長了十個腦袋也不夠太子爺劈的!”
“就是就是,太嚇人了,下次還是得多帶些人才行!”
“嗯……”
“嗯……”
她們的過度緊張讓桑若雅啞然失笑,訕訕的安慰了幾句後,不由自主的再次朝著凌寒澤離開的方向看了過去,這個男人的眼神好冷,又還像很受傷,好似隱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榮孝長親王府;翠爺寒說。
凌寒澤方一踏進王府內,就見鳳千潯貼身丫鬟翠兒一臉焦急的撲到他面前跪下,應該是一直等在門口,等著他回府的吧。
“怎麼了?”凌寒澤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冷冷的嗓音道。
翠兒兩道眉頭擰得死緊,未及說話就先重重的磕了幾個響頭,嗓音裡帶著一絲哭腔,“王爺,奴婢求求您去看看王妃吧,王爺奴婢求求您了,您就去看看王妃吧,再怎麼說王妃也是懷著您的骨肉,您就去看看她吧,奴婢求您了,奴婢求您了,奴婢求您了……”
說著說著,嗓音已經哽咽了,翠兒不停的磕著頭,苦苦哀求著。
她是鳳千潯的陪嫁丫鬟,從小伺候鳳千潯一起長大的,瞧著自家小姐一天天消瘦下去,病弱的連床都下不了,她怎麼能不心疼不心急,她實在是想不通,別人的妻子若是懷孕了,做夫君的必然高興萬分,呵護備至,可怎麼到他們家小姐這就完全變了呢?自上一次在雲府診斷出有了身孕,王爺陪著王妃共乘一頂轎子回了王府,本以為王爺對王妃的態度會有所轉變,可哪知……
那一次之後,王爺對待王妃是越來越冷淡,甚至還搬到了書房居住,她知道王妃每天以淚洗面,望眼欲穿的祈盼著王爺能來看看她,可王爺卻很少來,偶爾來一次,也是說了兩句話就匆匆的離開了,翠兒不是第一次去請王爺了,可每一次都被他以公事繁忙為由打發了。
翠兒眼眶紅紅的,今天是豁出去了,一定要將王爺請回去不可,所以她用力的磕著頭,不停的求著,“王爺,求求您了,就去看看王妃,奴婢求求您了,求求您,奴婢求求您了……”
“起來吧!”凌寒澤有些不耐煩的蹙眉,冰冷的嗓音裡聽不出一絲的感情。
“是,奴婢謝謝王爺,謝謝王爺。”翠兒狼狽的爬起來,又哭又笑的抹了把臉上的眼淚,小心翼翼的引著凌寒澤朝王妃的寢房而去。
一推開房門,一股濃烈的藥味便撲面而來。
凌寒澤皺了皺眉,算算日子他是有一段時間沒來看她了,她的身子竟弱到這般程度了嗎?
寒眸往床上一掃,只見鳳千潯平躺在床上,被子下的腹部隆成一道弧形,她的臉上完全沒有孕婦該有的紅潤,而是蒼白的嚇人,本就不大的臉龐更是瘦削的不像樣,睡夢中還緊皺著眉頭,睡得極其不踏實,密長的睫毛上掛著未乾的淚珠,顯而易見她是哭著睡著的。
“她怎麼了?”凌寒澤緊蹙的眉頭又緊了一份,清冽的問著翠兒。
翠兒又紅了眼眶,吸吸鼻子回答道,“太醫說王妃心鬱其內,鬱結難解,長期憂思,導致精神不濟,又害喜的嚴重,幾乎吃不進食物,所以才會格外的虛弱,太醫說如此下去,只怕會早產,而且王妃身子弱,沒有力氣生子,怕是會……會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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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了~~~
第兩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