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凌寒浚苦惱的闔上眼眸,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突然,他一個激靈睜開雙眼,墨眸變得冷銳起來,屏住呼吸用心聆聽著,頭頂上方的琉璃瓦片上,隱隱約約傳來一陣幾乎輕不可聞的腳步聲。
凌寒浚放下茶盅,深眸定定的望著前方,果然,一道黑色暗影凌空而至,穩穩的落在大門前,他的大半張臉被銀色面具遮擋住,性感的薄唇微微抿著,雙眸在黑夜裡閃爍著犀利的光芒,晶瑩剔透。
“你來啦。”凌寒浚微微一笑,意味深長的道。
黑色身影徑自走進殿中,在他對面坐了下來,很不客氣的端起他才喝了一口的雪頂含翠,淺淺的嚐了一口,薄涼的唇勾出一道邪魅的笑容,“這麼多年了,二哥的喜好絲毫沒變,我記得二哥曾跟我說過,你喜歡雪頂含翠的清香中帶著一絲苦澀,我說的對嗎?”
凌寒浚稍稍錯愕呆滯,而後露出令人目眩的溫笑,眼睛裡盛滿了驚喜,“四弟,這麼久了,我跟你說的話你都還記得。”
“我當然記得,這十年來的每日每夜我都不忘提醒自己,不能忘記,也不敢忘記。”低沉的嗓音,冷峻的眼神中閃爍著化不開的仇恨。
星眸一緊,凌寒浚的眼神變得憂傷起來,他輕嘆一聲,幽幽的道,“那你的病……”
“你不是早就猜到我在裝瘋賣傻嗎?否則你怎麼會送來那副畫,來試探我?”凌寒澈冷冷的打斷他,幽暗深邃的眸子顯得狂野不拘。
那副畫?凌寒浚的墨眸閃了閃,忙解釋道,“你誤會,那副畫是……”是父皇親手為你母親畫的,是你母親最喜歡的物件。
皺著眉稍稍思考了一下,凌寒浚將後半句話硬生生吞了回去,算了,就算現在告訴他,他也不可能相信,無奈的眯了眯眸子,再睜開時,他已經恢復了波瀾不驚,溫潤如玉的模樣。
“你今天來是為了若雅?”雖然知道,但他還是忍不住問道。
凌寒澈冷睥了他一眼,淡哼一聲,“明知故問!”他就是討厭他一副看透一切的淡定。
“你要我救她?”優雅的俊容上漾起淡淡笑意,凌寒浚抿了抿唇。
“毒不是她下的,下毒的人目的是若雅。”這才是他最擔心的事,面具後的俊眉蹙起。
凌寒浚沒有說話,只是用讚賞的目光看向他,兩人的猜測一樣,如果真是這樣,那麼若雅隨時都可能有危險。
難怪……
說不自凌。突然想到了什麼,凌寒浚兀自輕笑起來,難怪父皇會不分青紅皂白的將若雅關進天牢,他不是怪她,而是在保護她,天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