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說各話,二人說的話完全搭不著邊兒。
姜問面呈思索狀,低聲說道:“師弟,你可聽得明白他們所言?”
司空燁不屑的看了姜問一眼,姜問一見,以為他聽懂了,一臉希冀地看著他。可就在此時,司空燁回了一句讓姜問哭笑不得的話,“不懂。”
兩個字,很簡短,嗯,是師弟的一貫作風。但是,卻也讓姜問覺得好笑,撇了撇嘴角,道:“切,早說嘛,自己都聽不懂,幹嗎還拿那種眼神看我。害我還以為你能聽懂呢。”
“我從來沒這麼說過!”司空燁辯駁。
這時,小二端著菜上來了,手腳麻利地布完菜,姜問夾起一塊醬鴨肉放入自己口中,“師弟,你嚐嚐,這家的菜很不錯哦,師父每次來京裡必要到這裡來吃一頓的。”
司空燁聽後,說話的語氣更加輕視了幾分,“老頭兒哪兒的菜不愛吃?依我看,只要能吃的東西對他來說都沒差。”
尤記得當初自己才四歲,父皇很有先見之明的將未國的形勢分析給自己聽之後,自己才瞭解到,原來未國的朝綱早已在不知不覺中,多半納入衛王的羽翼。父皇擔心將來自己即位之後,無法與衛王抗爭,便告訴自己,要將自己送到當今世上最博學多才的一位隱世高人那裡去學藝。據說此人文武雙全,且脾氣秉性十分怪異,就連收徒弟都要自己看得順眼才行。
所幸的是,那老頭兒當時一見自己就萬分喜歡,當下就收為入室弟子。
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正披頭散髮的穿著一身破布衣衫,口中啃著一隻雞腿。號稱是,雞腿就要這樣吃才香。如若不是日後學藝的日子裡親身體會,自己還真的懷疑,眼前的乞丐就是父皇口中的那位隱世高人。
只是,倒黴的是,奇怪老頭兒就連收的徒弟也奇怪。比如眼前的這個師兄。明明是宣國皇帝最為寵愛的六皇子,卻偏偏不願回國繼承皇位,而是自告奮勇前來幫自己穩固朝綱。這還不算怪,更怪的是,他簡直就是有易容癖,除了上朝時的那張臉,當然,就連那張也是假的。平常更不用說,幾乎每次出宮見他,都要換一張臉龐。最為奇怪的是他那個性,不管做什麼事,從來不按牌理出牌,可以說,他這人給人的感覺就是很邪。
司空燁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全然忘記了他自己的脾氣秉性也是相當怪異。
“師弟?師弟?”姜問見司空燁表情木納,知道自己這個師弟不知道又在想些什麼了,每次一說起師父,他不是痛苦的表情就是一臉的若有所思,真不知道是為什麼,難道是師父這些年玩得太過頭了?
正文 第二十五章
“師弟?師弟?”姜問見司空燁表情木納,知道自己這個師弟不知道又在想些什麼了,每次一說起師父,他不是痛苦的表情就是一臉的若有所思,真不知道是為什麼,難道是師父這些年玩得太過頭了?
“何事?”為了掩飾自己的失神,司空燁故作一直都有聽到姜問講話的樣子,語言簡練地回道。
“哦,沒什麼沒什麼,我不過就是隨便叫叫。”姜問連聲回著,自己這個師弟,除了那個活寶師父,還真是沒人敢惹的。
曾經有一次,自己問過師父,為什麼要收一個冰塊做徒弟,害得自己無聊透頂。師父當時的回答是,“你不覺得若是能讓你師弟那萬年不變的寒冰臉上出現點其他表情也算是一種本事嗎?你師父我活了這麼一把年紀,能追求的東西實在不多了,就當是為這平淡的生活找點兒樂子吧。”
然而,事實也確實如師父所說的,師弟經常被師父耍得團團轉,一成不變的面部表情也經常會有些許的扭曲。但是,卻從未見過他真正發自內心的笑過。也許,師弟他的心裡是很孤單的罷。
想到這,姜問無奈的笑笑,師弟自小培養起的個性使然,自己也幫不上忙啊。
“對了,剛才在聚賢閣的正事還未談完呢。”姜問從紛亂的思緒中回神,也不再去考慮鄰桌那兩個小廝的胡言亂語。
“在這裡說?”司空燁白了姜問一眼,還不是他,硬要追著兩個小廝過來。他挑眉看著他,潛臺詞則是“這裡不妥吧”。
姜問運起內功用密音傳入:“沒什麼不妥的,這樣不就好說了?”
司空燁亦是如此,回道:“浪費內力。”
姜問不甚在意的撇了撇嘴角。這密音傳聲本就是師父發明的,算是本門的一門極為高深的內功。若是內力達不到一定水平,是根本無法發起對話,同時也無法接收對方發出的聲音的。師父的所有弟子中,除了自己跟司空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