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曾見識過,雖說是演戲,當初為了屢獲武寧和白芷真心,也曾如此過……
他複雜的看她,笑容隱含失落:“那是因為你不曾給我說這些話的機會。”
鳳夙自知往事不可提,太過不堪回首,便說道:“說句大煞風景的話,後宮是否妃嬪太少了?”
“還真是大煞風景。”離開她身體,躺在一旁,但依然緊緊抓著她的手不放。
鳳夙接著道:“一後一妃,豈不招人取笑嗎?”
“我原本打算廢黜梅妃……”他笑:“我想要的只有你。”
鳳夙暫時忽略他的後一句話,想了想說:“梅妃還是暫時留著吧!”自有用處。
“……嗯。”並沒有很驚訝,燕簫閉著眼,似是睡著了。
沉默了一會兒,她說:“後宮只留我一人,只怕會委屈了你。”
“不委屈。”
“我終究非人非鬼,你跟我躺在一張床上,我能給你的是什麼?冰涼和毫無感覺的身體嗎?”頓了頓,她問:“你要嗎?”
他微微抿唇,說著言不由衷的話語來:“就這樣牽著手很好,我什麼都不做。”他想要她,想解開她的衣釦,撫摸她的身體,哪怕那副身體是冰涼的,是毫無感覺的……但他不能和她顛龍倒鳳時,不顧及她的感受,她在男歡女愛裡沒有感受到歡愉,有的只是麻木。
他怎麼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褻瀆他的夫子。
不會永遠這樣下去的,眼睛落在鳳夙身上,見她淡淡的看著他,不由心思一悸,壓住腹下慾火,手心覆蓋在她的眼睛上方,摟著她,聲音沉滯沙啞:“你再看我,我真的會要了你。”
邀寵,變態帝君
昨夜,似乎帝后一夜好眠。愛睍蓴璩
天還沒亮,早朝叫起,紗幔拂開,宮人就那麼毫無徵兆的撞見新帝溫和的笑容。
鳳夙還在睡,睡顏絕美恬淡,烏黑的髮絲流瀉在鳳枕上,黑色的發,潔白的肌膚,別有一番魅惑在心頭縈繞。
燕簫早已清醒,側著身體,單臂支頰,靜靜的看著她,嘴角笑容流溢,看的人心神盪漾。
李恪上前見了,忍不住在心裡嘆了一口氣,近前,輕聲道:“皇上,該起了。輅”
很難得,燕簫竟然笑意不減。
他們這位新帝有起床氣,如果睡不好,容易發脾氣,所以每次李恪喚他起床,多是提心吊膽,只不過今天他們很走運,因為新帝心情很好。
如今,燕簫看著鳳夙,目光專注,伸手將她臉上髮絲捋到一旁,俯身當著眾人的面,吻了吻鳳夙的唇嫖。
夫妻間,最慣常的小舉動,但在宮人眼中卻是不得了的大事。尤其是那些宮女,瞬間羞紅了臉,想看但又不敢光明正大的看,所以只能小心翼翼的偷瞄著,一個個神情豔羨,感慨失落不已。
進了宮的女人都很明白,這宮中只有一個男人,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只有攀附他而生,才能擁有數不盡的榮華富貴,如果有幸的話,還能盡得百般榮寵。
此刻,帝君懷裡的女人,有誰不渴望那個人會是自己,只要被帝君這麼抱上一抱,都將是至高無上的榮寵。
並非眾女看不清楚事實,喜歡異想天開,而是眼前男子很容易就令人浮想聯翩。
燕簫極少對人微笑,面對他人,多是面無表情多一些,尤其是那雙眼睛看了就令人生寒,生懼,但是當他面對鳳夙時,那樣的笑容好像能夠衝破這世間最晦暗的東西,灑脫飄逸,令女子看了心中宛如小鹿亂撞,羞澀不已。
在這樣一個清晨,新帝為了不吵醒皇后,示意眾人散到外殿候著,害的眾人連走路都小心翼翼的。
在這之前,帝后同榻安眠長達一月有餘,皇后嗜酒,醉酒後沉沉入睡,帝君也不言語,抱著皇后就寢,眉眼間盡是溫柔。
脫衣、更衣漱洗,從不假他人之手。
很多宮人都注意到,帝君給皇后換衣服時,每次手指都會停留在她的肩胛和心臟上方,失神良久。
宮人見了,也不敢亂說話,唯恐帝君不悅,皇帝怒氣,有誰敢輕易點燃,太過戾氣橫生,也太凜冽寒冰了。
有人說,帝君對皇后極為眷戀,只因皇后擁有一張跟顧紅妝一模一樣的面孔。
有人話語說的很直白,說皇后只是顧紅妝的替身。
這話不知怎麼就傳到了帝君的耳中,只知道李恪把那些亂嚼舌根的人帶走,他們就再也沒有回來過,於是流言好像在一夜間就消失不見了,沒有人敢再亂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