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
楮墨笑了,“你既然叫我一聲楮墨,可見已經開始信任我了。”
鳳夙移回目光,望著夜色微不可聞的感慨道:“我和你現如今的關係還真是複雜。”
楮墨不以為意:“其實看開了,並沒有什麼複雜之處。在草堂之內,我是楮墨,你是鳳夙。出了草堂,我是楚國皇帝,你是七公主,如此而已。”
好一句如此而已,雖然無情,但說的卻是事實。
她和楮墨的交情其實僅限如此。
信任,也只在草堂之內。
“活死人,需要吸食帝王之血。”她並沒有說什麼時候需要吸食鮮血,想必試著去相信楮墨的同時,在她的想法最深處,還是應該對他有所保留的。
楮墨挑眉道:“這麼說來,我的血也可以了?”
鳳夙實話實說:“不,你靠七星陣續命,已然是死過一次的人,你的血對我無用。”
“這話可真傷人。”雖然說著傷人,但楮墨臉上卻沒有自傷之色。
鳳夙盯著他良久,忽然問道:“關於那次死亡事件,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你說過,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我也不例外。”楮墨對上鳳夙的目光,說了這樣一句話。
三娘,吳國被囚【8000】
燕國,正值多事之秋。愛琊殘璩
燕皇身體越發不好,已經接連好幾日不曾上早朝,朝官私下議論紛紛。每當新主繼位,定會國基動搖。更何況白玉川蠢蠢欲動,態度越發囂張,可見端倪,難怪人人恐之、避之了。
朝堂如此,燕國東宮更是如此。
先是顧紅妝復活,訊息在東宮內不脛而走,鬧得人心惶惶,對合歡殿好奇不已的同時,又懼怕連連。
燕簫做法向來殺伐果斷,直接斬殺無辜散播傳言者,死的是誰其實一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人死了之後,將會有效的杜絕謠言繼續傳播柩。
雲閣草堂內,劉嬤嬤每天一碗藥,幾乎什麼藥都試了,無濟於事不說,鳳夙的肚子反而越來越大,劉嬤嬤以前並不怎麼在意,那天鳳夙起床,劉嬤嬤剛好送藥過來,眼見已有七個多月身孕,當場差點嚇暈過去。
一向鎮定的劉嬤嬤踉踉蹌蹌的奔了出去,不用想,一定是去找燕簫去了。
已經多日不見的楮墨在劉嬤嬤走後忽然現身,看著鳳夙的大肚子,感慨道:“這個孩子倒是長的挺快。哪”
“不覺得驚悚嗎?”鳳夙摸著隆起的肚子,這副場景怎麼看怎麼詭異。
如果她此刻走出草堂,只怕所有人都以為她在衣服裡塞了一隻繡花枕頭裝懷孕,想生孩子想瘋了。
“我第一次在紅池見你的時候,你說你被豔鬼附身,如今懷著鬼胎,跟上次鬼上身,其實意思差不多,看開就好。”
鳳夙從來不知道楮墨竟然這麼會勸人。但經由他這麼一說,不由想起了三娘,也不知道她現如今“是生是死”,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若三娘還在塵世遊蕩,怎會這麼長時間不來找她,若是三娘已經魂飛魄散,那……
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