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個夢。”
“什麼夢?”
她看了他良久,眸光沉靜無波,“有關於前世之夢。”
這一次,燕簫有的不僅僅是震驚了,他一時無言的看著阿七,沒有說話。
“……你都夢見了什麼?”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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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夙看著燕簫,他眉目低斂,靜靜的看著房間一角,可能在沉思,可能有些晃神,側面線條如畫,但卻透出一股戾氣來。
鳳夙目光深幽,夢裡,她夢見了年幼時的劍奴,更目睹了她長大成人後的情感變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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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劍奴四歲。她叫聶劍,因為小時身體不好,為了好養,所以名字裡加了一個奴字。
鬱郁樹林,春日陽光正好,羊腸小道上寂靜無聲。
劍奴被年長她五歲的兄長緊緊的抱在懷裡,儘管兄長捂住了她的眼睛,可她還是透過兄長手指隙縫看到了那一幕。
那一幕,對於一個四歲的孩童還說,太過殘忍,也太過血腥。
她那儒雅風趣的父親毫無聲息的躺在馬車裡,脖子上赫然出現一條狹深的傷口,正滔滔地向外冒著血泡,眼睛因為太過於憤怒,兀自圓睜著不肯閉上。
兄長一手捂著她的眼睛,另一隻手極力想要捂住她的耳朵。但她仍然能夠斷斷續續的聽到求救聲,聲音淒厲而又絕望。
那是她的母親發出來的聲音。
茂密的草叢中,母親被幾個彪形大漢緊緊的壓在身下,衣衫被無情撕裂,露出她那白皙的肌膚……
母親的眼睛充滿了絕望和恨意,在被那些男人凌辱的時候,母親的視線似是不經意的向她和兄長藏身的草叢瞥了一眼,那一眼有痛苦、有慈愛,更多的卻是訣別。
母親不堪受辱,咬舌自盡了,鮮血從她紅腫的嘴角蜿蜒流下,怵目驚心。但對於那群禽獸來說,即使母親是一具死屍,也依然不放過。
那是劍奴第一次目睹那麼慘絕人寰的姦屍,她的眼睛睜的很大,眼眶縱使再如何的酸澀,她也拼命的睜著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幾個男人,似乎想要把他們的面容深深的刻在腦海中。
那一天,父親慘死,母親被輪姦,還有她手臂上兄長咬牙緩緩砸落的淚珠,宛如一場夢魘,永世難忘。
那天之後,她病了。
破舊的茅草屋裡,劍奴瘦骨嶙峋的躺在草堆上,嘴裡不斷的說著胡話。
衣衫襤褸的聶飛端著一隻殘破的碗,緩緩托起劍奴的身子,試圖把水送進她嘴裡。
無奈劍奴病情嚴重,就連進水都顯得十分艱難。
聶飛急的拳頭緊握,聲音沙啞乾澀的搖晃著她,淚珠一滴滴的砸落在枯草裡。
劍奴緩緩睜開眼睛,茫然的看著聶飛,即使病得很重,卻仍是不忘給聶飛展露出笑容,稚嫩的聲音虛弱而艱澀,“哥哥,你怎麼哭了?”
聶飛哽咽道,“阿奴,快些好起來。”
“哥哥別怕,阿奴不死。”劍奴雙眸雖然因為生病顯得有些迷濛,但卻透出一抹堅定之氣。
聶飛雙眸瞬間迸發出無盡的恨意來,似是立誓般,咬牙道,“對,我們都不死,非但不死,我們還要好好的活著。”
一個多月後,江湖第一門派鳳門廣納孩童,意欲訓練出最優秀的門徒來。
鳳門素來出手大方,若成為門徒,更是一輩子衣食無憂。聶飛看著捱餓多日的妹妹,心裡一沉,不顧劍奴阻攔,義無反顧的走進了鳳門。
誰都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聶飛若想顧全他和妹妹衣食無憂,就必須付出應有的代價,比如說鳳門裡面的門徒個個都是數一數二的高手……正確的說,應該是殺手,每個人的雙手上都沾滿了鮮血,為了活著,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都能做的出來,但聶飛沒有選擇。
為了劍奴,更為了有朝一日能夠報了父母的大仇,他唯有進入鳳門……如果到時候他能夠從那麼多的孩子裡殺出一條血路,能夠有命活著回來見劍奴的話,他將永遠不會再離開劍奴。
人一旦有了念想,便會為了這個念想視人命如草芥,縱使再如何辛苦,也會努力的活著。
將報名拿到的銀兩交給劍奴,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