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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嬤嬤:“殿下是不是來過雲閣?”

劉嬤嬤眸子下垂,斜睨了一眼鳳夙,陰陽怪氣道:“沒有,姑娘怎麼會這麼問?”

“我好像看到了殿下。”那麼真實的怒氣,至今還記憶深刻。

劉嬤嬤面無表情道:“可能是姑娘病重,所以才會產生了幻覺。”

“那……之前有人潑了我一身冷水,也是我的錯覺嗎?”這一次,鳳夙皺了眉。隱隱覺得劉嬤嬤怪怪的,之前雖說劉嬤嬤性子很冷,但幾日相處下來,倒是改善了不少緊繃的關係,但鳳夙甦醒後,劉嬤嬤對她的態度似乎一夕間回到了最初,連最初都不如。

“老奴說過,姑娘病重,所以才會產生了幻覺,幻覺自是當不得真。”劉嬤嬤聲音冷硬,冷冷的說道:“姑娘該喝藥了。”

鳳夙低眸看著黑漆漆的藥汁,遲疑片刻,終是將碗湊到唇邊,一口氣喝完。

藥對她來說橫豎沒有味道,苦與不苦,一口氣喝完總沒錯。

所以當鳳夙喝完藥,看到劉嬤嬤眼眸一閃,似乎鬆了一口氣時,不由皺了眉。

她生性敏感,觀察人極其細微,見劉嬤嬤如此,再想起之前昏迷前看到的“幻象”,不禁若有所思。

劉嬤嬤已經端著藥碗,站起了身:“姑娘好好休息,老奴先退下了。”

也許是鳳夙的錯覺,竟覺得劉嬤嬤關門的那一刻,眼睛裡似乎閃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寒光來。

若不是心知劉嬤嬤是孤老太婆一個,鳳夙只怕會口出惡言,問上一句:“嬤嬤家中今日可是死人了?”

若沒死人,怎會這般陰晴不定,那般眼神宛如死氣陰沉的千年古屍一般,沒有任何的感情和生機。

究竟誰才是那個活死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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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的時候,劉嬤嬤多次往返草堂,見鳳夙躺在床上安然休憩,眼神怪異的看著她。

鳳夙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就開口問道:“嬤嬤在看什麼?”

“姑娘有沒有哪裡覺得不舒服?”劉嬤嬤遲疑開口。

看了她一眼,鳳夙淡淡的說道:“還好。”

她現在一切安好,應該是沒有不舒服吧?

劉嬤嬤一時沉默,似乎呢喃了一句:“也許因人而異,或許是明天吧!”此話說的尤為小聲,鳳夙只聽到了前半句,所以好奇的看著劉嬤嬤:“什麼因人而異?”

劉嬤嬤一愣,隨即沒好氣的說道:“姑娘吐血生病,老奴還以為最起碼要休要好些天才能康復,如今看來姑娘體質倒是極好。”收拾了飯菜,劉嬤嬤轉身離開的時候,說道:“姑娘早些安寢,老奴明天一大早前來看你。”

在鳳夙還是顧紅妝的時候,她一直不覺得東宮裡面的人有多怪,如今看來,卻是一個比一個怪,性情喜怒難測,難以捉摸的很。

不知因何緣故,身體越發覺得倦怠無力,躺在床上倒是很快就能入睡。

睡夢中,似乎聽到室內有什麼聲音在響動,想要睜開眸子,卻覺得眼睛無力,直到黑暗裡,有隻手似乎放在了她的額頭上,她才掙扎著睜開雙眸,觸目竟然看到了……楮墨。

該尖叫嗎?鳳夙從未尖叫過,所以當她看到楮墨時,僅僅是皺了皺眉,然後若有所思的看著緊閉的房門。不是從正門進來的,想起適才聽到的詭異聲響,似乎瞬間明白了什麼,如果她有呼吸的話,她絕對會呼吸變得異常急促和紊亂。

她該出一身冷汗的,這個房間她住進來已經有十幾天了,但她竟然不知道房間裡有密道,竟有密道……

冷峻霸氣的男人,此刻將修長的手指放在她的手腕上,她原本想要阻止,但不知是何打算,竟然任由楮墨去了。

她倒想看看他是什麼表情和反應。

楮墨神情果真變了,由原來的無心無波,變得越發冷肅凝重,搭在她手腕上的兩指,漸漸變成了三指,到最後,竟然臉色大變,緊緊的握著鳳夙的手。

朦朧的月光下,楮墨的手蒼白潔淨,修長的手指,瘦不露骨,線條優美,但卻因為鳳夙詭異的脈象而顯得僵硬和無措。

他豁然抬頭,目光懾人,壓低聲音道:“你怎會沒有脈搏?”

“……”她是活死人,又怎會有脈搏?

他似是想到了什麼,竟然也不顧男女之防,伸手摸向她胸口位置,片刻後,臉上顏色盡失:“沒有心跳……”

“……”她在楚宮的時候,就沒有心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