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這一巴掌不同於前一次,它充滿了戾氣,就那麼狠狠的抽在了白玉川的臉上,抽的他嘴角鮮血直流。
再看帝君,面色如常,但眼睛裡卻浮現出兇狠的陰戾之意,猶如寒芒,帶著逼人的壓迫氣勢,怒氣錚錚。
白玉川不用摸都知道此刻他的右臉絕對成了肉包子,唇齒間溢滿了血腥味,白玉川直接嚥下腹中,冷冷的看著帝君:“終於惱羞成怒了?不是挺能裝的嗎?怎麼不繼續裝下去?”
“朕發現這麼久以來,你唯有這個時候才是最可愛的。”帝君笑聲驀然收斂,語氣變得輕渺起來:“你說,朕該怎麼獎賞你?”
“臣怕受之不起。”
“受得起,你若受不起,試問還有誰能受得起呢?”帝君聲音飆高:“來人,賜酒。”
白玉川身體一僵,呼吸急促,但嘴角卻率先浮出了一抹笑意。
帝君果真對他動了殺機,這樣再好不過了,難得他能先行死去,逃脫折磨,再沒有比這更讓他感到幸運了。
帝君好整以暇的問道:“可有什麼話要對朕說?”
“謝主隆恩。”白玉川雖然道謝,但態度卻傲慢到了極致,不知道的人會以為他才是一國之君,而帝君才是那個興風作浪,試圖顛覆朝綱的罪人。
“你是應該道謝。”帝君意味不明的笑。
御林軍上前,托盤上放著一壺酒和一隻酒杯。
御林軍要給白玉川倒酒的時候,白玉川伸手製止:“我自己來。”
他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對帝君道:“第一杯,你比我狠,我敬你。”
第二杯一飲而盡:“第二杯,你比我能裝,我敬你。”
第三杯一飲而盡:“第三杯,死在你手裡,我真窩囊。”
三杯盡,白玉川狠狠砸落那隻玉杯,頓時四分五裂,摔得滿地都是碎片,一片狼藉。
帝君輕輕的笑,不怒反笑,被白玉川如此言語相激,非但笑容滿面,甚至轉身時眉眼間盪漾出如許詭異之色。
白玉川飲酒畢,似乎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更是沒說的必要,閉著嘴,陷入沉寂之中。
他以為他會死去,但沒有,因為不到一盞茶的功夫,白玉川就全身熱氣縈繞,身上血液彷彿能夠在瞬間就沸騰起來,猙獰欲出,將他刺激的頭腦發昏,臉色漲紅。
那是春藥,這世間最劇烈的春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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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花樹下,東宮太子站立在夜色之中,宛如松竹一般,透著孤傲和冷峻。
細碎的腳步聲傳來,有御林軍用錦被包裹著一個女子走進了內殿。
那女子不用看,除了是白芷,不會是別人了。
錦被下,定是赤~身~裸~體,未著寸縷。
面對這樣一場罪惡,燕簫抿唇,沉默了。
“帝君這麼做會不會太過分了?”說話那人正是三娘,她還未曾遠去,大概擔心宮中會發生什麼不測。
燕簫聲音很冷:“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比起白玉川的惡行,這樣的懲罰並不算什麼。”
“可白芷是無辜的。”三娘皺眉。
燕簫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誰讓她是白玉川之女呢?”
“忘了嗎?她還是你的太子妃。”
“那又怎樣?”
東宮太子嘴角揚起低沉冷峻的冷笑聲。
看著窗柩,一片漆黑,今夜裡面定當***苦短,足以讓白玉川回味一生了。。。。
父女,深愛經年
入了夜,即便是盛夏,倘若不是悶熱無比,至少也該些許清涼覆面,但現如今深宮風大,可見凜冽,吹在臉上,有一種尖銳的劇痛感在心頭蔓延。愛睍蓴璩
燕簫孤身站在夜色中,一身黑衣,彷彿要和夜色融為一體。
明明站的時間不長,但卻宛如經年。
從內殿傳遞而出的歡愉之聲一***的傳進他的耳中,本該麻木不仁的心,怎會漸起悲涼?
粗喘和呻吟,父與女,***之樂,那些開在罪孽裡的***之花,佈滿了漆黑之色,那麼濃的黑,好比潑墨暈染水面,一圈圈擴大,帶著壓抑下的重壓榛。
他一直認為在這世上心腸最狠的那個人是他,但此刻他知道,塵世最狠的那個人始終都不是他,而是父皇。
至少,這麼陰毒的報復手段,在此之前,他從未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