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聲沉窒:“你們把父皇怎麼樣了?疫”
燕子墨嗤笑道:“四哥這話好沒道理,發兵作亂的人是白玉川,你應該問白玉川把父皇怎麼樣了,關我和六哥什麼事?”
燕清歡眼神微眯,修長的手指握在劍柄之上,“老八,速速讓開,要不然休怪四哥翻臉無情。”
燕子墨手指不知何時也握住了劍柄,冷聲道:“四哥若執意闖宮,子墨便會謹守父皇之命,以亂黨謀逆之罪誅殺四哥,還望四哥及時收手,免得兄弟間起了衝突,屆時壞了兄弟情分。”
風聲過耳,兄弟兩人誰都不敢想讓,緊緊盯著對方,燕清歡看了一眼被燕子墨大軍重重包圍的鳳棲宮,狠下心,咬牙拔劍:“太子意欲逼宮篡位,眾將士跟隨本王殺進去,圍剿叛軍,勢救帝君於苦難。”
燕子墨立時拔劍,亦揚聲喊道:“四王爺率軍逼宮,眾將士勢必要死守鳳棲宮,捍衛帝君永保無虞。”
“殺——”
“殺——”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石破天驚,聲未落,廝殺聲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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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棲宮內,父子兩人良久無聲,漠然相處,父子親情經過多年疏離,早已蕩然無存。
“你想殺我?”帝君開口,不見惱怒,反而笑意欣慰。
這樣的笑容在燕簫看來,難免盡顯詭異。
“為君者,只能有一人,不是你就是我,我為帝,理應比你更合適。”燕簫聲音清清冷冷的,沒有絲毫情緒外洩。
“所以死的那個人只能是我。”此話沒有譏嘲,倒像是在陳述。
燕簫沒說話。
帝君平靜開口:“為何不殺我?”
“……”
帝君追問道:“不忍心,還是下不了手?”
“……”
“我知道,你在我服食的湯藥裡下了毒。”頓了頓,看著面色無波的燕簫,帝君笑了笑:“父皇其實內心很欣慰,你這麼狠,把燕國交給你,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你……怎麼不拆穿我?”燕簫皺眉,問出心頭疑惑。
帝君溫溫一笑,“不經歷坎坷和痛苦,你不會成長為今天的燕簫。沒有經歷以前一系列的折磨和輕賤,你不會有如今這麼心狠。為君者最忌婦人之仁,優柔寡斷,現如今的你,無疑比誰都狠。”
“不及你狠。”
帝君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我是你父皇,在你有能力登基之前,我必須幫你保住江山,懦弱昏庸也好,心狠手辣也罷,自始至終我都沒想過要害你。”
“但我記憶裡,滿滿的都是傷害。”
“這樣很好,你恨我,如果我死了,你便不會傷心。”帝君說著,看向燕簫:“你母妃在這裡過世,有我陪著她,她應該不會再孤單了。”
“……”燕簫想說縱使到了九泉之下,母妃也不會原諒他,但話到嘴邊終是沒有說出口。
轉身朝外走去,帝君皺眉道:“不是要殺我嗎?”
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