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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李恪看著阿筠得瑟的背影,氣的咬牙切齒,這個小主兒,說話一定要這麼毒嗎?

房間內別有洞天,穿過重重帷帳,終於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燕簫。

仍是清雅謫仙之貌,奈何病魔纏身,以至於臉龐清瘦蒼白,毫無血色。

阿筠面露擔憂,手腳並用爬上床,輕輕搖著燕簫,低低的喚道:“爹……”

鳳夙正想制止,卻見燕簫伸手抱住阿筠,緩緩睜開雙眸,對上鳳夙的眼睛。

“回來了?”聲音低沉嘶啞。

鳳夙站在床前看了他一會兒,微微抿唇。

幾天前,燕簫在沉香榭忽然昏迷不醒,綰綰診治,說燕簫是舊疾所致。所幸不過幾個時辰就醒了過來,但身體卻不復當初,也不知因何緣故,越來越差,聽說帝都發生鬧鬼之事,燕簫心中便有了計較,裝病至今,自是有他的打算。

正欲說話,門外響起李恪驚疑聲:“太傅,您怎麼來了?”

吐血,宮女小白

燕簫病了好幾日,一直拒見任何人,包括顧紅妝。愛鉬酉戟暨

如今,顧紅妝前來,定是心急如焚到了極致。

室內一時無聲,燕簫把玩著拇指上的玉扳指,薄唇含笑的望著鳳夙,似乎在徵詢她的意見。

而鳳夙呢?鳳夙靜靜地坐在圓桌旁,輕輕的轉動著手中的茶盞,臉上無波無瀾。

“見,還是不見?”終於,燕簫開口,聲音涼薄軺。

“你自決定你的,何須問我?”鳳夙唇角微勾,沒有刀疤的右臉上,明媚動人,光彩四射。

燕簫微微眯起了雙眸,嘴角笑意就那麼出奇的消失不見,一時沒吭聲。

阿筠看了看兩人,將手指放在嘴裡,吸了吸,難得閉口不語,實在是……氣氛很詭異俺。

門外響起李恪越來越高的聲音:“太傅,殿下昏迷不醒,怕是不方便見客。”想來,李恪也是十分為難,畢竟顧紅妝身份非比尋常,燕簫在裡面明明聽到顧紅妝造訪,卻沒有出聲,李恪也不便自作主張,所以只能乾耗著。

“我見他一面便出來。”顧紅妝話語裡竟多了幾分煞氣。

鳳夙喝茶,無聲微笑。這道聲音跟她還真是像。

燕簫一直盯著鳳夙,盯的一雙眸子,開始慢慢紅了起來。

“見,還是不見?”燕簫聲聲逼問道。

“……她可是你夫子。”這話還真是譏嘲到了極點。

燕簫眸子寒了,也瞬間冷了下來,彷彿被人抽走了所有力氣一般,揮動衣袖,只見紗幔翻飛,適才還緊閉的房門緩緩開出一條縫隙來。

門外,李恪似是鬆了一口氣:“太傅請進。”

鳳夙抬手示意阿筠下床,偏生阿筠窩在燕簫懷中,不肯下來,他倒要看看那個佔據孃親身體的人是何方神聖。坐在孃親那裡,哪有坐在床上看的清楚?

門緩緩開啟,有身影走了進來。

倒是心思透明的主兒,在沉香榭行走,看顧紅妝那麼熟稔,哪像瞎眼之人,倒像居住在這裡很久很久一般……

她走的很慢,輕輕的喚了一聲:“簫兒……”

燕簫坐在床上,目光始終盯著鳳夙,而鳳夙淡淡的看著顧紅妝,面前即將上演好戲,為何不看?多精彩。

見燕簫不答,顧紅妝停下腳步,側耳聽了聽,很快就察覺出了異常,皺了眉,寒了聲:“誰在這裡?”

除了燕簫的呼吸聲,她還聽到了另外一道呼吸聲……

阿筠指了指鳳夙,示意顧紅妝發現了鳳夙的存在,捂著嘴偷笑,他娘終於笨了一回。

鳳夙懶懶的看著阿筠那小傻樣,一臉嫌棄的指了指阿筠,示意顧紅妝所說的那個人是他。

阿筠微愣,皺了眉,連忙看向燕簫,見他扯了扯唇,也不知道是笑,還是沒笑,總之意思很明顯,顧紅妝質疑的人的確是他。

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轉,阿筠捏著鼻子,怯怯道:“回太傅,奴家是李公公安排伺候殿下的小宮女,名喚小白。”

此話一出,不但顧紅妝眉頭緊蹙,就連燕簫和鳳夙都忍不住各自瞥了一眼阿筠。

小白?小白眼狼?燕簫眸色沉了下來,看了看嘴角含笑的鳳夙……這母子二人是上天派來折磨他的嗎?

很明顯,顧紅妝生氣了,想她身為太傅,想見燕簫一面實為艱難,而這位叫小白的宮女,竟然可以自由出入,豈不憤恨。

另外,聽這位小白的聲音,應該很年輕,奶聲奶氣的,天生的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