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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我這張臉確實難看,不似幾位這般禍國殃民,幸虧幾位不像我,要不然自家夫君豈非又要多添幾房侍妾了。”

需知,這幾位夫人的夫君都是花心主,家中妻妾多不說,外面更是鶯鶯燕燕不知有多少,鳳夙這話可謂一下子戳中了她們的心窩。

畢竟人家是雲妃娘娘,那些女人縱使一個個氣的臉色漲紅,卻也發作不得,經過鳳夙這麼一說,很多人的視線都朝她們望了過來,所以這幾位夫人只能應酬輕笑。

那笑,別提有多虛偽。

鳳夙掃了幾人一眼,這才漫不經心的說道:“本宮雖醜,好歹也是被太子親自抱著迎進了東宮,各位姐妹長的這般天香國色,想必是被夫君一路揹著過府的吧?要不然……”鳳夙眼眸微眯,聲音又低了幾分,如弦重壓:“要不然何謂如此猖狂?”

鳳夙此話不高不低,卻透出一絲凜然的霸氣來,尤其是最後一句,輕聲細語間夾雜著淬人的毒,如同利刃出鞘,寒意懾人。

偏偏,幾位夫人在鳳夙這樣隱含壓迫的眼神中卻是大氣也不敢出一聲,別提有多窩火。

圍觀眾人將這一幕看在眼裡,想不到這位雲妃娘娘倒也不是一個善茬,罵人不帶髒字,就連諷刺譏嘲都說的那般雲淡風輕,眼見那幾位適才還氣焰囂張的夫人一個個宛如霜打的茄子,在雲妃面前大氣也不敢出,沒有震顫是假。

出口音落,鳳夙覺得此番終於出了一口惡氣,瞬間陰霾全消,整個人也輕鬆愜意不少!

雖然不解氣,但也算小試牛刀,讓他人輕賤不得,縱使留有惡名傳揚,也隨他們便了。

目光微移,竟與一人在人潮中相撞,卻是燕清歡。

燕清歡看著鳳夙若有所思,見她看著他,微微額首。

不愧是赫赫有名的四王爺,很簡單的一個動作,卻有一種華貴沉靜的優雅在他身上緩緩流露而出。

此刻,燕清歡那雙漆黑的眸子宛若白紙上暈開的濃墨,一點點擴散開來,有著說不出來的魅惑。

鳳夙有些失神,她和燕清歡素來是死對頭,每每把酒言歡,也是暗藏鋒芒,藉機試探。

當面三聲笑,背後刀出鞘。

如今,燕清歡卻在對她笑……

鳳夙神智一清。笑?這才察覺適才盯著燕清歡,竟然忘了收回視線,這樣盯著一個男子看,實在是失禮的很。

此舉落入燕清歡眼中,他眉目低斂,輕輕的笑了。

鳳夙向燕清歡歉然一笑,耳邊適時響起李恪有些發顫的聲音:“娘娘,殿下讓您過去。”

這話可真稀奇。

鳳夙抬眸,就看到了前方的燕簫,他站在那裡,身旁已經沒有白芷的身影,想來是先去拜見父親去了。

燕簫淡淡的看著她,雙手負後,一派閒散之象,那樣子倒像是看她笑話許久,頓時一口惡氣升上來。

這個白眼狼,他就是這麼對待他恩師的嗎?想當年,但凡有人對她稍加不滿,白眼狼一個眼神殺過去,頓時四下無聲,哪像現在……

果真是落難的鳳凰不如雞,說好聽點她是他的后妃,難聽點連個下人都不如。

但就是這樣的燕簫,卻朝她無言的伸出手。

那隻手真是礙眼。

當她是隨便就能打發的小狗嗎?冷落的時候冷落,想起來的時候就隨便丟根骨頭,喚她去啃。

白芷在的時候,他牽的是白芷,現如今好了,白芷走了,開始想起來牽她了。

誰稀罕啊?

但鳳夙還是把手放在了燕簫的手中,只因這一次她仍是主角,那麼多人看著,她勢必要把自己的面子找回來。

眾目睽睽之下,鳳夙死死的攥著燕簫的手,燕簫任由她握著,那麼緊的力道,看樣子她最近身體恢復的很好。無視身後一眾喧譁議論聲,鳳夙話語隱含譏嘲:“多謝殿下解圍。”

真是奇了怪了,她被人嘲笑,他身為東宮太子,她名義上的夫君,臉上就不會覺得沒光嗎?還是說,臉皮太厚,所以無所謂?

“若不解圍,任由你在大庭廣眾之下丟人現眼嗎?”話語清冷,卻因為掌心中的手指溫度比他還要冰涼時,眼神閃了一下。

鳳夙短促的笑了笑:“你適才也看到了,丟人的不是我,而是那群刁婦。”

“說她人是刁婦,自己豈不是刁婦之首?”燕簫說的很慢,聲音宛如流水淙淙。

鳳夙笑的澹然雍容:“刁婦之首,我怕是堪當不起。”

燕簫慢條斯理道:“所謂刁婦,生平極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