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似的,打住了話頭。
彩蝶還以為寧夫人為二姨娘的哭鬧而生氣,勸道:“夫人當心氣壞了身子,要不,奴婢叫人去勸勸二姨娘。”
寧夫人冷笑道:“勸她?她要是肯聽勸的人,哪裡還等咱們去勸。”
寧夫人想了想,漸漸有了主意,叫過彩蝶來囑咐了一番,又說道:“……她不是要鬧嗎?就讓她好好鬧一場!”
寧夫人的眼睛漸漸眯縫了起來,透出冷冷的光:“她們想過好日子。沒那麼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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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致遠進了房,書香放下手中的書,說道:“侯爺怎麼回來得這樣晚。”
已是酉末了。
寧致遠微笑著說道:“前兒我向皇上遞了摺子,自請去接任大哥的差事,今兒皇上宣我進宮,已準了。”
書香驚喜地睜大了眼睛:“這麼大的事,侯爺怎麼也不跟妾身說一聲。”
寧致遠用帕子揩著臉,說道:“我怕皇上不準。先前就沒說。”
書香笑著看向寧致遠。
男子本就該有擔當,寧致遠這樣主動請纓,皇上對寧家也會另眼看待。
書香說道:“侯爺還沒用飯吧?妾身叫小廚房給侯爺預備了消夜。”
寧致遠說道:“還不餓,等等再用吧。”
書香頓了頓,笑道:“不如讓她們送進來,先放在熏籠上熱著。侯爺想吃的時候也方便些。”
寧致遠抬眼看著書香:“也好。”
書香叫了綠雲進來:“讓徐媽媽把消夜送進來,早些回去歇著吧。碗筷明早再進來收拾。”
寧致遠不由得微笑起來。
書香回頭看見寧致遠的笑,像是被看穿了心思,反而有些窘迫不安起來。說道:“晚間冷,何苦讓她們白白守著。又沒什麼事……”
寧致遠笑著拉過書香:“我知道。”
書香總是這樣替人著想,連下人的難處都顧慮得周全。
香竹捧著端盤進來。抬頭就看見寧致遠正抬手給書香抿著鬢角的散發。
香竹忙垂下了眼簾,輕聲說道:“侯爺,消夜拿來了。”
寧致遠頭也不回地說道:“先放在桌子上吧。”
香竹臉色鬱郁地將端盤放下,退了出去。
寧致遠和書香的感情一日比一日好,她就越來越沒有機會。
香竹看著窗子裡透出的燭光,聽著房裡隱隱約約的笑語,不由得咬住了嘴唇。
越沒有機會,她就越是想爭取。
她服侍了寧致遠這麼多年,難道連一個姨娘的身份都掙不下麼?
香竹想起了夏蕊跟她說的話:“……老夫人沒說什麼,我瞧著老夫人的意思是答應的,以後的事可就要靠你自己了。”
香竹怔怔地看著窗上搖曳的燭火。她是老夫人挑上來的,也是老夫人賞給寧致遠的,如果說寧致遠房裡的這些丫環中,誰最有資格服侍寧致遠,她自然是頭一個。
她也是知道規矩的,從前寧致遠沒娶親,自然不能先納妾。寧致遠面子上對她和綠雲雖然是淡淡的,可香竹卻越發覺得寧致遠是個守禮的君子,也更堅定了她要服侍寧致遠一輩子的決心。
可是現在書香都嫁進來快半年了,寧致遠的心裡眼裡卻只有一個書香,她和綠雲連服侍的機會都少了。
難道這麼多年的心思就這麼白費了?
閃爍了好一會兒的燭芯忽然跳了幾跳,淹沒在滾熱的蠟油中,房間裡頓時黑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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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書香剛從老夫人房裡出來,就看見東北角冒出陣陣的濃煙來,仔細看正是大房院子那邊的方向。
書香有些著急,立刻叫人過來:“那邊走了水了,快去叫人救火!”
說著,書香帶著錦瑟就朝大房那邊快步走去。
冬日裡正是天乾物燥的時候,要是火勢蔓延開來,那可不是小事。
書香走了沒幾步,打發去的丫環就折了回來:“二少夫人,大夫人那邊沒走水。”
書香蹙著眉頭說道:“那怎麼有那麼多的煙?”
丫環低了頭說道:“回二少夫人的話,聽說……是二姨娘請了法師,在院子驅鬼。”
驅鬼?好好地驅什麼鬼?
只怕不是驅鬼,是有人要搞鬼。
書香想了想,還是向大房那邊走了過去。
還沒進院子,滾滾的煙就燻得人咳嗽起來。錦瑟忙拿出帕子,讓書香掩住口鼻。
大房的院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