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太大了吧?”我哭喪著臉。
“就這個範圍還是我猜出來的,實際上那張紙上沒有什麼有用的東西,只是一些尋常詞句,引起我和孥達注意的是‘南主’兩個字,就現在來講,福建、廣西、廣東甚至是海南還屬於未開墾之地,一片荒涼,不太可能被這些人利用。”邦皺皺眉頭:“我們能想到的大概是這幾個地方,它們統一的好處就在於魚龍混雜,交通便利。”
“原來如此,”我想了想:“也就是說,他們在暗中奉之為主子的那個人有可能是宮裡浩文勢力的宮外力量,現在皇后失勢,他們不甘心多年的力量積蓄白白浪費,準備趁著混亂的時局謀自己的私利?”
“甚至有可能是,謀反。”邦嚴肅的看著我:“現在的文武國實際上並不平靜,自唐朝至今,暫且不說大理國,就憑在西北、西南虎視眈眈的幾個異族之國,契丹、吐蕃諸國、還有西州回鶻,哪怕有一個國家與這股勢力勾結都有可能造成不可估量的後果。”
“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都搶什麼呢?誰能逃出歷史去?”我嘆口氣:“話說回來,在這裡我們也算先知了吧?”
邦的目光拋遠:“浩瀚中華五千年,其中有多少隨著時間淹沒在歷史的洪流中,又豈是你我所能預知的?這裡,就算是一段一處一點失落的文明吧。”
我的心陡然一緊,這話觸動了我心裡的某處念頭,不由呆了呆。
一直拿著那張寫著地名的紙端詳的扎果爺爺忽然疑惑的開口:“這,是什麼字型?”
我和邦齊齊看去,只見寫滿皺紋的那張臉上難得的掛上一絲茫然,兩人不由失笑。
爺爺不好意思的摸摸鬍子:“你們那邊的字型吧?寫的缺胳膊少腿,看著怪怪的,這文武的後人真懶。”
我笑著搶過紙,轉頭對邦笑道:“說起來這幾方勢力以後都是中華領土,現在也算是窩裡鬥吧?”
“差不多,”邦難得的展顏,從我手中接過紙:“下站我們經安徽前往浙江,也算了卻某人遊遍中華、闖蕩江湖的夢想。”
“邦,”我激動的站起來:“好人啊!雷鋒啊!”
邦不屑的瞥我一眼:“來點實惠的,就知道口頭表揚。”
“香吻一個,”我飛了個媚眼:“要不?”
“算了,”邦打了個哈欠:“中午還想吃飯呢。”
我撲過去一陣笑鬧,扎果爺爺在旁連連嘆氣:“這兩個娃兒,說話也太直接了……”
駕車的扎馬在車外高聲:“兩位公主姐姐,可饒了這車吧。”接著是坐在車外的蘭冰銀鈴般的笑聲。
我倆也不理,邦躲閃著我的騷擾,兩人笑成一團,玩累了停下手,邦笑著彈了我一下:“別說我沒提醒你,你先是坑害我哥幾次,讓皇后出現在婚禮新娘的位置上,然後又私逃出宮,在我二哥追趕你的路上又設下讓他在屬下面前顏面盡失的陷阱,最後又放走我父皇鍾情一生的那位,放走就放走吧,還是被一個和父皇過不去的老男人領走的。我猜我二哥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再加上父皇,嘖嘖,你要慘了。”
“切,”我扁扁嘴:“先糾正一下,我娘不是被領走的,是她自己選擇的路,跟我沒有一毛錢關係;其次,我覺得你二哥受的這點罪實在是太便宜他了,你想想我被他威逼利誘傷痕累累的慘狀,如果這樣就動怒,那我也不用對他報什麼希望;最後,你說這麼多原因不覺得拗口嗎?再說,你可是幫兇,想脫罪?沒那麼容易!”
“你就在這兒自欺欺人吧,”邦哼了一聲:“懶得理你。”
想起前方的路,忽然激情澎湃,我開啟車門,衝著馬車外的眾人仰天長笑:“哈哈,各位,讓我們向著西湖醋魚出發吧!”
眾人皆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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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討厭早晨,極其討厭。
“起來起來,吃飯啦!”邦揪著我的耳朵數落:“這麼大的人了非讓我威逼利誘才肯起來,要是哪天我離開你身邊了你是不是打算躺一輩子了?”
“不在我身邊又有什麼關係?”我迷迷糊糊的接茬:“你永遠活在我心中。”
“啪!”邦給了我一下子。
“好嘛好嘛,我起床,”我不滿的嘟嘴:“天天坐馬車,真無聊,屁股都要散架了。”
“蘭若去給你買被褥了,你坐個馬車就這麼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