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坦然自若的笑了笑:“我也是這麼想,回來了就有了說法了。”
我記得央視有一個臺有一個節目叫今日說法》,這個名字起的很有深度。每個遭遇到不公平的人都想討個說法,可是把說法這兩個字單獨提出來卻又似乎什麼多餘意思都沒有,給人的感覺,很神秘。
就像富士康的第十一跳,十一個人像鳥兒一樣的到天上去找輕輕鬆鬆生存的說法,活著的人卻找不到說法,謎一樣的存在。
如果我是皇后,我會發懵:計劃好針對的那個人,傳說中不好對付的那個人卻老老實實的挫成一團,印象中窩窩囊囊的那個,卻忽然無比犀利,句句帶刺兒。
不愧是皇后,馬上轉移了話題:“文兒,皇上撤了你的太子,罰了你閉門不出,你不要怨恨,你父皇是為你好,身為皇子怎能如此行事?皇上做得對,如果是本宮,本宮也不會輕饒你。跟在太傅身邊要謙虛謹慎,不可驕傲自滿,莽撞行事。”
浩文作了個揖,唯唯應下。
“本宮大病初癒,走這一路也倦了,就先回宮了,齊格送本宮就行了。”
“恭送皇后娘娘。”
……
第一場交鋒,平平淡淡,這平淡背後卻藏著人心險惡。我想我們都嗅到了,陰謀的氣息。
=======================================
“齊格,你怎麼看?”
“回母后,不簡單。還有,妾身總覺得,太傅大人和殿下,似乎走得有些近……”
沉默,長久的沉默。
“去找銀蕊,你知道該怎麼做,我要亂了他們的陣腳,至少給我找到一個出手理由。”
“是,妾身遵命。”
天色,暗了;
夜色,沉了;
人心,亂了……
在這暗沉的夜色中,又有幾個人能安心的睡著呢?
第七十八章 求助信
回身,輕輕關好門,低垂的眸色迅速掃了一眼四周,安然回身,邦在不高不低的揚聲:“賊兒,歇會兒吧,我們想聊天。”
窗外的樹上似乎輕輕搖了一下。
賊兒是個非常具有專業素質的人,永遠在主子需要的時候出現,在主子不需要的時刻閃身。可是,她畢竟是個女孩子,我不會讓她一直這樣下去,對她,太不公平。她應該和正常人一樣,生活在陽光下。
邦關上窗,燭光下,邦的神色有些緊張。
我從袖中小心翼翼的拿出信德給我的那包藥,手竟微微有些抖。莫名的咧開嘴,似笑非笑,我倆在瞎緊張什麼?
脫了鞋,爬上床,邦快速的放下簾子。
開啟小包裹,一堆瓶瓶罐罐靜靜躺在當間,我和邦手忙腳亂的開始動作,開啟、封上、換一瓶、再開啟、再封上。
沒有,什麼都沒有。
我看著邦拆開最後一瓶,抬起頭,搖了搖。
莫非我們領會錯了?我不甘心的又重複了一遍動作,邦也跟著我重複了一遍。
還是沒有。
突然有些沮喪,怎麼會這樣?我和邦明明同時都感覺到有什麼事情藏在其中,卻一下子失去了線索。
“算了,也許本來什麼都沒有,是我們太神經質了。”我輕輕開口。
邦若有所思。
“睡吧,我去把燈熄了。”
邦若有所思。
我剛要下床,邦突然拽住我。我回過頭,邦正在翻看包瓶瓶罐罐的布,我【炫】恍【書】然【網】。
邦翻了翻,用手指從兩塊布的縫隙中夾出一小張紙,我眼前一亮,馬上湊上去。
紙上端端正正的寫著,寫著,寫著,好吧,我承認,我只能看懂一半,嗯,一小半,行了吧?
邦壓低聲音:“德向來有恩必報,卻不願糾纏於塵世之俗。願助各位,先定二殿下大業,後助太傅一臂之力,但求吾輩平安。”
我心口一涼,脊背竄上一股寒意,軟在床上,果然……
浩裡的目的從來都這麼明確,信德的擔心也並不多餘。狡兔死走狗烹,皇家之人,誰說得清呢?就算是我,也看不透浩裡的心思。信德是在昭示我們,也是在尋求我們的幫助。
我想,信德應該是在見了我們一面之後才做此決定的,這要多深的城府才能一眼看透一個人,才能看出是否該信任一個人啊,我該為此感到慶幸嗎?
我咧開嘴,苦笑一聲。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