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子嗎?可憐我本該策馬嘯西風秀出我的無敵鴛鴦腿蓮花八卦掌悠哉悠哉神鵰俠侶射鵰英雄傳的日子啊!唉,怎麼又有人路過了?我掂起手中的絹帕站在窗前擦擦眼角,心裡恨恨不平:拜託你們閒著沒事兒能不能別在我房子附近晃來晃去的好不好,做戲很累滴!
自打從浩裡處回來,我就一直在演戲,從坐上轎子的不言不語,到這幾天一直糗在屋裡不出門,我要發黴了。當然,從正常角度看,真失戀的話這樣的打擊程度似乎不夠,至少也應該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吧?可是對我來講差不多夠了,我是誰?哼哼,咱可是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人,做得太過了反而有些假,不如今天會會太子,順便攪合攪合?好主意!
推開門,面對門外幾日不見的世界,忽覺心情大好,就連我住的下門庭都好像威武了些,其實是因為自從我拒絕搬到太子為我準備的客房中以後,就總有匠人到下門庭修修這個,改改那個,整個下門庭因為我的到來基礎設施得到不小的改善,就連茅房都比以前乾淨了。看著這一片大好形勢,雀躍之下我做了幾下第八套廣播體操裡的跳躍運動,嘴裡還唸唸有詞,我得給自己打拍子呀。正巧李綱路過,又多了一條鄙視我的理由--他以為我曾經的職業是跳大神的。
我掰著痠麻的胳膊緩步走向前廳,心裡尋思著一會兒該怎麼折磨折磨這群如此折磨我的人,身後卻突然傳來一聲細聲軟語的呼喚,回頭一看,太子妃齊格站在內院門口,率領一群宮女們款款而立。哼,我這閉關幾天有多少人時刻觀察我的動向?剛出來就有人問候我。返身往回走,滿面堆笑,揖身一禮:“見過太子妃!”
齊格揚手退了身後之人,帶我到一邊:“公子閉門幾日,齊格分外擔心,明人不說暗話,聽說公子情場失意,齊格在此倒是要勸勸公子,自古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公子又何苦惹此煩惱?就憑公子的出身相貌,難道還怕嫁不了好人家?”邊說邊觀察我的表情。
“多謝太子妃好言相勸,”我開啟扇子,迎著她的目光笑的坦然:“這幾日我已想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情之一字,最惱人的就是不能兩廂情願,既然我鍾情之人對我無心,我自然不會痴纏下去。不過我也永遠不會遵從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人的是自己,與所嫁之人過一輩子的還是自己,又為何讓別人做主?身體髮膚確實受之父母,對父母自然應恭順孝敬,父母之言借鑑可,言聽計從就不必了,難道父母安排的就是最好的?這可是我自己的人生,人無完人,父母也會犯錯。人還是有些主見的好,免得日後過的不順心卻還騙自己父母之命不能抗。人生嘛,無悔便好。”想及此處,計上心來,揚手一指:“遠的不說,光說太子妃目前處境,這麼大的內院不會只有你一個人吧?雖然太子妃身處統管內院的高貴地位,可是說白了你是幹嗎的?就是一管家,管著太子的各房老婆,安撫她們,慣著她們,缺吃了你派人送,少穿了你派人做,打架了你和稀泥,這不算什麼,最鬱悶的是明明你就是太子的左膀右臂,明明太子最寵愛的就是你,可是呢,你還得擺出雨露均霑的態度勸著太子去找別的老婆,然後看著太子樂顛顛兒的跑去嚐鮮,回來再跟你說說心得體驗,說說她們哪裡不如你,誇你明理大義,你再跟個傻子似的瞎高興,又去巴巴的給太子服務。唉,慘不忍睹的惡性迴圈吶。不是我挑撥離間,對男人就不能這麼慣著他,該打打,該罵罵,該生氣生氣,收拾幾遍就老實了,大不了一拍兩散,勞燕分飛,還自由了呢。至於小妾問題的處理方針更簡單,給點兒錢該遣散遣散,不願意走的留下來做宮女,小妾裡真有好女人找個好男人把她一嫁,這不就得了嗎。”我拿起扇子在空中揮了揮,還不解恨,又伸拳象徵性的捶了幾下。
齊格一直默默看著我口沫橫飛的樣子,一直沒多大的表情,見我演講完了,才慢吞吞的吐出一句話:“公子就是因為這樣才情場失意的吧?”
我吐血了,表情僵在臉上,動作僵在手上,怒吼僵在心裡,我總不能說你才情場失意呢,你們全家才情場失意呢!扶扶發冠,正正衣領:“總有一天我能找到這樣的男人,找不到我就不嫁。寧願孑然一身,絕不苟延殘喘。”
齊格淡淡一笑,臉上閃出嘲諷:“望公子如願以償。”
看得出來,齊格被我揭了老底,怒了,連一貫形象都繃不住了。計劃成功,看來太子的後院也不是那麼穩當,恩愛也是表面現象,只要再點把火,就差不多能燒糊他。
我一抱拳:“承太子妃吉言,我還要去找太子,告辭。”
轉身就走,留給她一個獨自思考的空間,不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