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木腦袋想想,”我停下來,喘口氣,緩了緩,繼續說道:“如果真有這支軍隊,浩裡會不要嗎?浩裡和我還會到今天的地步嗎?”
太子斜了我一眼:“我和二弟不同,二弟領兵打仗多年,兵權一直在他手上,這是我最大的忌諱,也許他對你的軍隊曾經有所覬覦,但當他發現你並不會真的將這支軍隊交到他手上後,就不會再勢在必得。而我不同,雖然我也有我的勢力,但如果能有大理國精英軍隊相助,守住我的江山會更容易。”
什麼思想?把人想得這麼齷齪,不過我也徹底服了我自己了,就為了一時口舌之快,我就快把自己玩兒死了。
“說這麼多話,也不怕咬著舌頭,這些人這些事,現今都是心外之物與我何干?那軍隊,你說有就有吧,我跟你實在是講不清楚道理。”扭頭看看李綱,強忍著痛苦,話說當年我也是在家庭暴力中挺過來的,橋上飛車滾落也玩兒過,來到這兒更是小刀鑽心都試過,這點痛不算什麼!我憋住一口氣衝李綱吼道:“我說,你摁夠了沒有,怎麼說我也是個女的,不說你欺負女人吧,就算是男女授受不親你也該放開我了吧?我又跑不了。”
李綱到底是個武將,也不好意思欺負我這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放鬆了手勁兒,誰知底下又有人叫囂:“不行,她是大理巫女,善巫蠱之術,萬一用毒怎麼辦?”眾人附和聲又起。
我耷拉著腦袋,莫非這又是傳說中的自作孽不可活?想當初我靠著“用毒”這兩個字在大理皇宮混的是風生水起,現在反倒坑了我。丫的,我也就是不會用毒,我要是會用非端了你們老窩不可!
“那就把另一隻手斷了吧,傷了一隻,斷了一隻,這樣不就安全了?”太子溫和的語調在我的頭上方響起,我心一寒,絕望的如同墮入數九寒天的冰窖,還沒待抬頭開罵,又一陣劇痛襲來,眼前一黑,腦中一空,慘叫一聲,昏了過去。
第五十四章 用刑
渾渾噩噩迷迷糊糊間,意識漸漸恢復,一團團亂七八糟的東西不斷在腦中翻湧,耳邊安靜的可怕,我微眯著眼,試圖看清究竟身處何地。
零星的火光在牆壁上閃爍,幽暗的窗子裡透出些微陽光。這裡,是一間地下室吧?或者是太子的私人牢房?我能感覺到身體被固定在十字形刑架上,頭和四肢牢牢綁住,我不知道身邊是否有人時刻觀察我的動靜,因為哪怕只是動動手指,我的兩隻胳膊都像被野獸咬住撕扯一般的疼痛。重新閉上眼,死死咬住牙,靜靜回想一切,是不是我遺漏了什麼?為什麼太子突然態度大變?我一遍一遍的濾清思路,一遍一遍的分析處境,卻實在想不出哪裡出了問題:表面上我確實和浩裡“分”了手,可是我還有我娘這個靠山,還有大理國的支撐,太子怎麼可能如此肆無忌憚?莫非朝堂上發生了什麼微妙的變化?莫非皇上的病真的已經嚴重到讓太子無所顧忌?倒抽一口冷氣,天,太子不會是像電視上演的那樣已經控制住病重的皇上打算謀朝篡位吧?如果真是這樣,那浩裡的處境實在是太危險了!不行,就算只剩一口氣,我也要出去告訴他!
決心暗定,我睜開眼,看看周遭有什麼逃生的可能,一間屋子,一張桌子,一把椅子,一架刑具,這裡還真是簡陋的可以,也不說給我準備點利器,電視裡可不是這麼演的,我咧咧嘴。
突然,門外腳步聲響起,我慌忙閉上眼睛裝昏。沉重的鐵門劃過地面的聲音刺耳的響起,在這陰森的環境裡讓人無比沉重,我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他們知道我已經醒過來。
“來人,潑醒她。”溫暖的聲音又一次響起,敲在心頭仿似釘子釘進心裡,讓我的心跳得愈發激烈,天,不會是要用刑了吧?
“是!”
有人向我走來,我一動不敢動。
“譁”的一聲,水從頭潑下,我張開嘴舔舔,不錯,正宗的涼白開,正好我渴了。
屋子裡多了許多火光,藉著溫暖的光線和剛才的水氣,我似乎有了些勇氣。睜開眼,直視座位上的太子,嘴角慢慢展開笑容。
太子還是那個笑容,還是那副表情,只是現在看來,多了許多的鬼厲之氣。他就這樣的靜靜看我,許久,方才開口:“你笑什麼?”
我仍舊不敢亂動:“沒笑什麼,和你一樣,習慣了,見誰都笑。”
“習慣了?”太子若有所思:“這個形容,有意思。”
“那當然,我想了好久才想出來的!”我笑的愈發燦爛:“曾經有人跟我說過,我們兩個很像,甚至說我們兩個很般配。看見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為什麼有人這麼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