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谷一一答了,十分規矩。
白谷面色發沉,起初,他對明錚不免有些輕看,覺得他紈絝,沒有什麼真實才幹,不過是門第高,有太皇太后的寵愛罷了。如今他與君子眠侃侃而談。幾次君子眠出言刁難,白谷思量著,怕是他也答不出。隨之明錚竟然既無恥又天衣無縫地回答了,看似輕浮,卻是極好的答案,越想越覺得妙不可言。
原來明錚浮誇的外表之下,是這麼深的城府。他已經不知道明錚究竟隱藏了多少。
外間的姚芷若眉飛色舞,將白谷誇上了天,如此對比之下,明錚的確不安分了些。
明錚與君子眠並肩行走,君子眠扭頭瞧明錚:“瞧你眼眶凹陷,面色發黃。不難發現你這幾日夜間生活不錯。”
見君子眠知曉自己這幾日頗為滿足,明錚沒有如何窘迫。他這三日與姚芷煙夜夜奮戰到深夜,後期發展到剛剛用過飯就開始折騰。也難免他有些發虛。被人發現了隱私,他不怒,反而甜甜地微笑,給君子眠噁心得近乎作嘔。
“曾經覺得你這個人頂多性格討厭,如今看來。倒是有幾分噁心的。”君子眠扯著嘴角冷笑,開口。
“別以為世人稱你俊。你就是真的俊了,你不過是沾了父母的噱頭。”明錚反駁,側臉瞧他,隨即伸手用食指推他的額頭,說道:“這些年沒碰女子,憋死了吧。何必為一個小孩子守身如玉呢,男人身體最重要。”
“你的想法我無法苟同,我只是很珍惜珊兒而已。”君子眠說了一句,一點也不覺得自己不碰女子有什麼不妥。
“罷了,畢竟你的妻子是珊兒。”他也不能勸連橋納妾不是?
君子眠看著明錚,突兀地站在那裡不動了,左右瞧了瞧,讓那些下人先退後,這才開口說道:“看在你我曾經相識,且有些情誼的份上我警告你幾句。你的思想之中依舊是男尊女卑的,覺得女子順從夫君是應該,男子三妻四妾是應該,你讓姚芷煙遣散屋中美人,還阻攔了慕容傾是對她的恩賜。我想我沒猜錯吧?”
明錚盯著君子眠,忍不住冷笑:“我待煙兒好,你看不下去嗎?”
“我只是想告訴你,你娶的是姚家的閨女,她們是鋼是鐵,她們能夠承受其他女子不能承受的,但是你是她的夫,就是她的後半生,若是你對她有所輕視,那麼換來的只有失望而已。一名得力的妻子能夠對你有極大的扶持,一名對你怨懟的女子,你可知曉她的心思?你若真的一心一意對她們,她們自然會感覺得到,而你呢,怕是在姚家三女三十歲有餘之時,就會尋來一名妾室吧?到時你逍遙快活,她相夫教子,只是在年輕夫妻之時與她恩愛幾年罷了。”
“你莫要擅自猜測我的心思!”明錚嚴肅地警告。
“你的心裡是不安分的。你且看著,我與珊兒日子過得正好之時,就是你府中內鬥之時。姚家閨女的驕傲,不許任何女子玷汙,若你之後的妾室是安分的尚好,若是個恃寵而驕的,怕是……”
“哼,你想太多了。”
“不如你我打賭你們二人幾年和離?”
“你……你莫要欺人太甚!”明錚氣得臉紅,險些就要抬手打人了。
他心中仍舊隱隱有著男尊女卑的思想,他同樣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自己不過與君子眠提了一句話,他就這般長篇大論,還咒他與姚芷煙和離,他不怒才怪,他如今這般用心待姚芷煙,誰能說出什麼來?
“她的確是嫁予你為妻了,卻不能沒了規矩,剛剛嫁給你三天,她就鬧得這般不堪,外界如何評說她?的確,她是你的妻,就該有與你一樣的壞名聲,可她到底是姚家的閨女,你且看看護國公訓了她多久,為何你還這般沒有心眼,擔心都沒有?你只知曉讓她與你站在同一條戰線上,你可知曉,從一做派正規的女子,變為一名悍婦,她要承受多少?”
明錚一聽就愣了,隨即也沒了言語。
他的確覺得,姚芷煙嫁給他了,就該承受這些,可是這幾日二房對她的排擠與欺辱,她一句怨言都沒有,夜裡依舊與他胡鬧,他竟然也不在意了。
姚芷煙到底還是忠良之後,一嫁給他,就成了悍婦了。
他吞了一口唾沫,怔愣了半天,才說道:“我不與你一同過去了。”說著就去了姚千棟老爺子的住處,輕車熟路。
君子眠看他離開,隨即瞧向一處林子,問道:“你躲夠了?”
姚芷珊探頭出來,左右看了看,然後對君子眠微笑。對他招手,示意他進林子裡面來。
林中的少女靈動鮮活,圓臉笑眼,眉眼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