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子,只好認清楚情況,伺機而動。到了後來,二叔納了四房妾室,二嬸才去了祖母那裡哭了一回,也不直接說納妾的事情,只是捂著胸口說自己委屈。到二叔納了第六房妾室的時候,二嬸才開始行動,打掉了妾室的孩子,將妾室管得服服帖帖,還找到了一個妾室的不妥之處,當即將其亂棍打死,殺雞儆猴。
這個時候的二叔知曉自己納妾太多,對不起二嬸,便也不與二嬸如何計較,也不好多加責怪。到頭來,二嬸在之後做了所有的事情,家中的人都覺得對她有愧,便不理了,這二嬸,端得是好心思。
二嬸走到了她們二人的面前,伸手摸了摸姚芷煙的臉,嘴裡唸叨著:“瞧瞧,這都瘦了一圈了,看著真真讓人心疼。”
姚芷煙低垂著眼眉,規規矩矩的與二嬸見禮,然後說道:“讓二嬸掛念了。”
“你也莫要傷心,若是心中苦悶,大可去尋畫姐兒,你們二人年齡相仿,可以說說話。”二嬸子說的苦口婆心。
姚芷煙依舊低頭聽著,卻沒有再說什麼了。
姚芷畫是二嬸與二叔父的嫡女,平日裡嬌生慣養的,對誰都頗為不敬,姚芷煙與她向來合不來,碰到一起不打起來已經是很不錯了。若干年後,若不是姚芷畫夫家顧及國公府的名頭,定然是會休妻的,可見這女人是何等的彪悍。
其實二嬸主動過來與她親近,醉翁之意不在酒。
姚芷煙的兄長過世,國公府的世子去了,父親又只有兩個兒子,如若母親不能產下嫡子,這世子就要傳給姚子明這庶子。姚子明的母親是秦姨娘,算是貴妾,平日裡就已經夠張揚的了,若是她的兒子做了世子,怕是會欺壓到她母親的頭上去。
這個時候二嬸子這個妯娌站了出來,想將自己的小兒子姚子顏過繼給母親,算是嫡子,這樣的話世子的位置就是姚子顏的了,要知道,這是國公府,祖父是遼國公,爵位是會相傳的。
打得真是好算盤!
姚芷煙腹誹著,面上卻不顯。
二嬸知道到自家女兒的品性,見姚芷煙不說話,也就不再說什麼了,只是叮囑姚芷煙要好好休息,養好身子。並且要她勸慰一番母親,畢竟此時她母親楊宛白才是最傷心的。
姚芷煙與姚芷珊應了,出了禮堂。
剛剛走入長廊,就有人在後面喚姚芷煙的名字,姚芷煙停下來施施然回頭,就看到文靖泊急急忙忙地追了過來,剛剛到了她的面前就有些不高興的問姚芷煙:“我方才不是讓你等我嗎?”
此時的姚芷煙當真與他親近不起來,又不好做得太過火,讓人察覺出什麼不對,這才扯了扯嘴角,最後只是說了一句:“我此時心情不大好,想回屋歇歇。”
文靖泊本是一個性子急的,從小就是個小霸王,誰敢惹他?平日裡也沒少與性子火爆的姚芷煙吵架,今兒見到姚芷煙這般態度當即就要發火,隨即察覺姚芷煙模樣憔悴,臉色蒼白,當即就沒了聲音,表情近乎扭曲的掙扎了一番,才尷尬的輕咳了一聲又說道:“你過來一下,我有話與你說,說完我就走。”
第八章 此有奸臣待長成(五)
姚芷煙心說這是要單叫她出去啊,這孤男寡女的站在一個地方說話,被有心人看到了,不得搬弄是非?他是個男人,當然不怕,可姚芷煙是個姑娘家的,被人說了什麼可是不好,她可是要嫁人的。
“你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這意思就是在告訴文靖泊,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別拐彎抹角的,我不會跟你找地方單聊的。
誰知文靖泊竟然當即瞪了眼睛,頗有幾分震懾性,把姚芷煙身後的幾名侍女都嚇住了,這小霸王還真是一句不合就翻臉啊。
“你今日怎麼廢話如此多,若不是看在你傷心的份上我讓你幾分,我早就與你翻臉了。”他竟然直接說出來了。
他剛剛說完就左右看了看,這才走向了一處水榭,同時對姚芷煙說道:“跟我過來!”竟然是容不得商量的語氣,很是霸道。
姚芷煙哪裡是個脾氣好的,聽到文靖泊這般霸道的吩咐她,她當即提了聲音,同樣的怒喝了一聲:“你小子跟誰說話呢?!”
文靖泊一噎,下意識的吞了一口唾沫,卻還是不死心:“讓你過來呢,你聽不懂嗎?不然我拉你手了啊。”
明顯,氣勢上已經弱了下來,只是面子上過不去,才繼續與姚芷煙喊的。
姚芷珊不禁覺得好笑,這文靖泊完全是姐姐能夠拿捏住的脾氣,而他也是個性格彆扭的,明明心中掛念姐姐,表面上卻要裝成這副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