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進了正堂,姚家盛情款待。
客套了一會,這才進入了正題。
這種場合開口的,是安夜錦。
“怕是各位也知曉犬子的年齡了,如今已是耽誤不得,這按照姚家的順序成親怕是不成了。
姚家大房的長女與次女,我們等得但是其他幾房的閨女成親,珊兒再嫁,怕是犬子也快入三十的年紀了。我們家的規矩又與別家不同,說來不怕各位笑話,我就是一個性子倔強的,不喜家中勾心鬥角一向討厭男人三妻四妾,所以犬子自然也是僅娶一人的,這一人……”安夜錦話語一頓,看向楊宛白,見楊宛白十分心動的模樣,便又笑了笑,繼續道:“子眠他不喜處理瑣事,家中得有一得力的主母照料著,素來聽聞楊夫人善於管家,想來閨女也是極好的,也就等著珊兒過去整理子眠的院子了。私以為,在三姑娘出嫁之後,這婚事,也定個日子吧。”
其實這也是人之常情,君子眠到底是年歲大了,等不了姚芷珊長大了,還不如早些嫁過去,及笄什麼的是不必等了,等到那時候,君子眠怕是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與女子親近了。
或許是這家人的男子不納妾這條件太過誘人,使得姚家眾人十分心動,面面相覷之後,姚千棟首先開口:“再過一年半,家中三女即可及笄,她也是皇上賜婚的,怕是及笄之後,便要定日子成親。到那時,再派人互換庚帖,選擇吉時如何?”
一直坐在那裡沉默的司徒亦突然笑了笑,將手中的茶杯放下,說道:“姚老爺子怎得就忘記了,我們家可是一屋子的命理先生。岳父大人乃是梅花易數的高手,我觀星也是在行,這所謂吉時,也只需掐指一算便可。”
與聰明人說話,就是讓人有一種被人算計了的感覺。
姚千棟被東繞西繞,竟然被司徒亦忽悠得將姚芷煙的婚期都定下了。
姚芷煙及笄的次月十六,乃為吉日,宜嫁娶。
隨即再過三個月的二十八,乃為吉日,宜嫁娶。
姚芷煙與姚芷珊便被選定為了這兩日。
日子一定,姚千棟才覺出不對來,當即道:“這……這明家的庚帖尚未送到,也未與明家商議怎可私自決定?”
司徒亦在一邊笑得像一隻狐狸,說道:“在下也只是給個建議而已。”到時候他們去明家加把火不就成了?
這邊談得姚家人一頭汗,那邊二房與三房也被叫了進來。
二房進來之後最不自在,她與今日來的這女子差距太大。一個極美,一個美得讓人看不出來。一個從不為男人納妾事情擔心,一個還得一心思量著怎麼弄死那幾個小妾,如此天差地別,讓她心中十分別扭
三房到好,她與姚家的人都不是太親近,與這個七拐八拐的親屬,也不用太親近。
他們來了,也只是聊了幾句而已,之後便是叫晚輩過來見禮。
姚芷煙、姚芷珊、姚芷若一同進入,三個人之中,姚芷若與姚芷煙只差一歲,看起來差不多大,只有姚芷珊帶著嬰兒肥,肉糰子一般。
三名女子,以及一位還被人抱著的小少爺進來之時,夫婦二人第一個看向了姚芷珊,安夜錦一眼的笑意,司徒亦差點笑出聲來。
君子眠曾經與他們二人簡單的介紹過姚芷珊,說姚家閨女裡面,哪個臉最圓,哪個就是他媳婦。如今這三名女子往這裡一站,另外兩個都是巴掌大的小臉,只有姚芷珊一個人胖乎乎的,極為好認。
安夜錦伸手去拉姚芷珊過去,上下打量,又抬手去摸姚芷珊的脈門。安夜錦是大夫出身,醫術極為精湛,如此做簡直是習慣。她遲疑了一會,才耐不住手癢伸手去掐姚芷珊的臉,然後“噗”的一聲笑出來,說道:“這孩子身體極為健朗,你若是嫁過去,定然要按你的生活方式帶子眠,將他養胖些才好。”
君子眠也不知是隨誰了,每日晚睡早起,十分鄙視總愛賴床,還有起床氣的安夜錦。
“嗯……”姚芷珊弱弱的點頭。
安夜錦當即動了動,想來是按照禮節送姚芷珊點什麼,誰知,她竟然抽出幾張紙來給了姚芷珊,說道:“這裡是幾份地契,分別是煙國幾處景色極好的莊子,都是子眠不知道的地方,你嫁入煙國,離孃家遠,若是日後夫妻吵架了,回遼國極為費勁,到那時就去這幾處莊子,裡面有人打點著,賣身契也在其中。”
聽了這話,一屋子人啼笑皆非。
只有姚芷珊份外糾結,看了看自己的娘,又看了看姚芷煙,這才小聲問:“這個……我能要嗎?”
姚芷煙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