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兒再說。”
左沐清面帶感激地望著她,“凝兒,謝謝你。大夫來了以後,請她直接過來就好。還有能不能麻煩你派人為我買兩套衣服,照他們兩人現在的衣服就好。”
“沒問題,我這就吩咐人去買。”赤凝說完體貼地將門關好。
左沐清貼在門上,仔細聽了聽,確認周圍再沒有任何人,滿意地回過頭。只見簫魅有些軟軟地站不穩,一個箭步將人抱住,然後望著慕容默擔憂地問道:“默默,你怎麼樣?”
慕容默嘆口氣,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笑容:“我沒事。你去為他療傷吧,他沒上過戰場,沒有戰場殺敵的經驗。雖然武功好,但是終究受了不少傷。”
左沐清充滿歉意地朝她笑了笑,抱著簫魅向房間的裡屋走去。輕輕將他放到床上,摘去幕離。她知道他從不允許別人近他的身,所以她沒有喊下人,自己親只好自來。他的臉色蒼白,那雙勾人的桃花眼已經緊緊的閉上,她迅速地挽起他的左褲腿,一個長約一寸的刀口出現在左沐清的眼前,血肉翻飛讓她覺得眼睛有些模糊。趕緊抹了一把眼睛,拿過赤凝遞過來的藥膏,用指尖挑了一些慢慢抹在他的傷口上,雖然她的動作已經很輕很輕,他還是無意識地皺皺眉。她動作迅速地用紗布裹好。
不知道還有沒有別的傷口,默默說他應該受了不少傷。左沐清咬了咬唇,手指有點顫抖地解開了他的衣襟,那如凝脂般的胸膛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不計其數,有的已經結痂,有的還在流血。左沐清心底一頓一頓的疼,突然有些後悔讓他們兩個去闖這個青龍陣了,早知道心疼的這麼過分,讓他們在外面看看就好了,破不了大不了再想些別的法子。
武功再好的人面對絡繹不絕計程車兵,不同方向不同角度不同兵器的攻擊,總有真氣用完的時候,力氣用完的時候。或許是失血過多的原因,也或許是在這漸入冬的季節,他練武的身子也有些輕微地顫抖著。左沐清迅速而輕柔地將每一處傷口都抹上藥膏,塞了一顆補血的藥丸在他嘴裡。然後輕輕翻過他的身子,將後背上的傷也逐一塗抹了。衣服破了好多處,索性除了褻褲都脫了。
然後左沐清注意到了簫魅的腳,他從不穿鞋,這她知道。可是他的腳偶爾小露,也總是纖塵不染,此時卻有些髒。你受苦了,左沐清輕輕呢喃,將他的腳包進自己的懷裡,從懷裡掏出絲帕將塵土一點點擦乾淨,直到還原了它原本的晶瑩無暇,才緩緩拉過被子,將他蓋好,出了裡屋去看默默。
只見默默的上衣早已被她扔到了地上,右肩已經塗好了藥正在包紮,左沐清走上前去,接過她手裡的紗布一圈圈纏裹她的肩膀。她還好,除了肩膀的傷比較重以外,其他細小的傷口早就抹過藥了。所以,左沐清在她身後打了一個結,然後埋進了她背上,身體微微顫抖。
慕容默知道她的不安和害怕,輕輕拍了拍她環在自己腰間的手臂,略帶歉意地道:“對不起,答應你的沒做到,沒有保護好他。”
“默默,我不應該讓你們去的。我太小看他們了,太放心你們了。所以你們受傷一大半的責任在我。”
“你說什麼傻話呢。我是鳳佑的將軍,瞭解敵人的戰術是我的責任,與你何干。而他,或許也並不單純為了你而幫助我,怕是有其他的目的吧。最主要的是,大家都是心甘情願的,與你何干?”
“默默,我的心一頓一頓的痛,怎麼辦,有些慌。”左沐清臉埋在慕容默的背上,聲音沙啞而低沉,慕容默嘆口氣:“若是放不下,便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吧。”
“我……”
左沐清話音未落,門外敲門聲響起,“青木公子,我是大皇女派過來的大夫。”
左沐清將自己的外衫披在慕容默身上,轉身去開門,將人迎了進來。
“他怎麼樣?什麼時候會醒?那位姑娘呢?”待大夫診完脈,左沐清擔憂地問道。
“公子的包紮的很好,都是皮外傷,這位公子是因為失血過多,內力耗盡才會沉睡,以公子的體質只要睡一晚就能醒過來。這位姑娘倒是沒有大礙,我各開一服藥,每日早晚各服一次,三天便能大好。”說完去桌邊開藥方。
左沐清掖了掖他的被角,放下帷幔去接藥方,然後塞了張銀票給他,笑道:“大夫辛苦了,這是送給大夫喝茶的。”
他也不推遲,將銀票收進懷裡,說道:“謝公子賞賜,老夫告退。”
只見精神矍鑠的老人從左沐清的小院裡出來,頭也不回地進了赤凝的屋子。
赤凝問道:“裡面的情況如何?”
“兩面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