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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了營帳,順著剛才的方向追去。

本以為會費一番功夫才能追到人,結果來人似乎是故意引人出來般,每次當她要失去目標的時候,就會感覺那人的氣息總會在前面幾丈的距離停頓一下,不讓你靠近也不遠離你。

直到追到河邊才捕捉到了來人停下來的氣息,左沐清四下檢視,當鎖定道目標後,她安心地笑了。河邊大石上臥著的人身著的紅衣那麼眼熟而耀眼,她慢慢地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問道:“應該不是因為想我了,才大老遠地趕來看我吧。”

簫魅支起頭,帶著媚意的桃花眼中泛著委屈,“你都琵琶別抱了,人家為什麼要想你。”

“難道不是簫大公子用清兒這顆心換了一個承諾?”左沐清做出一副被摧殘過的可憐狀。

“切,你那顆心才值多少錢?我可是除了奉送了一張地型佈置圖以外,還幫你結了一門好姻緣。”簫魅桃花眼斜睨著她,“如今我就是來向你討要這個承諾的。”

“應該如何為你效勞?”左沐清笑著問道,視線掃過發現兩人的紅衣落到一起,居然分不清是誰的。

“打贏這場仗,而且讓她敗得一敗塗地。”簫魅的聲音中夾帶著的恨意讓左沐清有些意外地回頭看他,他平日裡充滿魅惑的眸子裡此時卻有恨、有怨、又不甘,但她細看了一番,發現更多的卻是委屈。

左沐清平靜地望著他,片刻後,堅定地道:“好!如果可以,能告訴我原因嗎?”

簫魅突然將她拉到在自己身側,然後支起身子,眼神中帶著探究和調侃地望著她道:“真難得,你居然會對我的事情感興趣。你不是一向都不會主動問原因的嗎?”在“和莊”見到自己的時候是,上次在她成親那日答應自己承諾時也是,只要她覺得合理就行,從不問為什麼的。

“怎麼?不能說?”左沐清也並不是非要知道不可,之所以會問是因為他的眼神讓她生出一種惻隱之心,那種孤寂和不甘像大漠中孤獨的一隻狼,偏偏又很熟悉。

“等你都做到了,我就告訴你,通通告訴你。”

左沐清微微一笑,“我就說不能這麼簡單就把承諾兌現了,看來還有後續?”

“自然不能那麼便宜了你。”簫魅笑著道。

“你真的會物盡其用。”左沐清聳聳肩,無所謂地道。本來這次戰爭自己也已經參與進來了,可以不算。

簫魅只是吃吃地笑著不言語,突然他不笑了,垂著頭看了她片刻,突然將臉埋進她的肩窩裡,悶聲道:“將你的肩膀借我一小會兒。”

“歡迎使用。”左沐清不動,任他將臉埋在自己肩頭。

簫魅不知道為什麼,似乎每次只有在她身邊,自己埋藏在心底的那些脆弱和委屈就會爭先恐後地冒出來,平日裡那些灑脫都不知道跑向了哪裡。這個肩膀雖然不似其他女人那般寬闊,卻讓他覺得無比的溫暖和安心,似乎只有這個地方可以承載自己心底的那些淒涼。他不貪心,只是偶爾靠一靠就好。

左沐清回到營帳的時候,慕容默已經在燈下等她,“軍營裡沒有任何不妥的地方,人追到了嗎?”

“是我一個朋友,過來送壇酒給我,你看。”左沐清將方才分開時簫魅送給自己的酒舉到慕容默的面前。

慕容默有些狐疑地看著她,“你確定?深更半夜跑動軍營來送酒?”

左沐清大喇喇地倒在鋪蓋上,眯著眼睛看她,“沒辦法,誰叫我長得玉樹臨風、風華絕代,到哪裡都有追求者。”

慕容默一腳踹過去,地吼道:“死女人,說實話。”

左沐清無辜地喳喳眼睛,“這真的是實話啊。”沒辦法分開的時候,答應過簫魅不能把他的事告訴別人。

“懶得理你。”慕容默背對著她躺下,“趕緊睡吧,估計明天有得你累的。”

左沐清望著營帳有些睡不著,她今天和簫魅雖然總共沒說幾句話,但她總感覺這場戰爭似乎和他脫離不了關係。他是因為恨赤吟這個人,才會對“月影”連帶著恨之入骨?還是他恨“月影”這個國家,才會恨方登太子之位的赤吟?是情恨?還是家國恨?

不行,她既然已經被拉進來了,得知己知彼才行。她快速地起身向外走去。

“大晚上去幹嗎?”慕容默顯然已經快睡著了,咕囔著問她。

“方便。”左沐清迅速地閃出營帳,掏出風笛吹了幾聲,一隻眼神銳利的鷹鷲盤旋著落在她的胳膊上,左沐清將紙條夾在它的腿上重新放飛,望著它在夜色中消失,她才安心地回了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