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她是怎麼知道的啊,是扮作安心在他的身邊才知道的,玲瓏是不知道的呀!
“你怎麼知道上次出征沒有祭天?”耶律休哥的身子一震,懷疑的看著她。
玲瓏愣在了那裡,她要怎麼圓謊呢?
上次她是安心,怎麼辦呢?要怎麼瞞過去呢?
“怎麼不說話?上一次出征的時候,薩滿阿蘭在祭天前一夜生病,取消了祭天,這是沒有幾個人知道的事情。”耶律休哥站到她的身邊,扳過她的肩頭,神情嚴肅地看著她,“玲瓏,你到底是誰?”
玲瓏抬頭瞪著他,沒有理由的時候,就是要比別人兇,這是她的人生格言,抓住他的衣襟,嬌嗔道:“大王,你在懷疑什麼?上一次是沒有祭天啊,我聽別人在茶餘飯後議論著,說是滿城失利,就是因為大王你出征的時候沒有禱告上天,我怎麼會知道禱告上天就是祭天啊。”踮起了腳尖,不滿地看著他,“大王,我發現你是一個疑心病很重的人。”
耶律休哥覺得她說的也有道理,因為那些看到他立下軍功的人,在到處散佈對他不利的謠言,上一次是因為薩滿生病,臨時取消了祭天,這一次,他是很鄭重地要在出徵前舉行祭天。
“不要對我耍小花招,我是契丹的大王。”他的大手用力的抓住她的雙肩,神情專注地望著她的眼睛,“玲瓏,你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就要和我患難與共。”他的語氣裡充滿了威嚴,他要她的女人和他站在一起。
“是。”玲瓏輕聲應道,心裡卻不是這麼想的,和他患難與共的日子是不可能到來的,他們是仇敵。
“我會讓你真正成為我的女人。”他的手滑落到她的臉頰,輕輕捧住她的嬌顏,“等到我打完這一仗仗,我要在新婚之夜完整地佔有你。”他在她的面前發下了錚錚誓言。
玲瓏的臉唰的紅了,嬌羞地對上他的眼,他的話是那麼的動聽,眼裡的歡喜卻是一閃而過,撲進他的懷裡,眼睛裡的神情變得陰冷,他們不可能有新婚之夜。
“我等著那一天的到來,成為你的新娘,成為她的真正替身。”她的眼角落下一顆眼淚,她是一個沒有明天的人。
“我們出去吧。”耶律休哥握住她的手,眼睛裡的柔情投在她的身上,是,她是替身,只要她能讓他得到那個會笑的龍陵,他會好好愛她。
牽著她的手走出了內室,坐到了大帳正中央的虎皮大椅上,讓她站在自己的身邊,朝外面叫道:“薩滿阿蘭進來。”
聽到他在叫,阿蘭帶著助手初一走了進來,在耶律休哥的面前雙雙單腿跪地,行禮參見:“參見大王。”
“身子無恙吧?”耶律休哥的聲音還是很沙啞,語氣裡的威嚴十足。
阿蘭有些膽戰心驚地抬頭,回答道:“大王,阿蘭對不起大王,要不是上次阿蘭生病,也不會發生滿城失利的事情了。”身為薩滿,她對上次出征沒有祭天的事情還是耿耿於懷的。
“滿城失利不是你力所能及的,這一次好好準備,我要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們北院本部的祭天是大遼最盛大的儀式,需要什麼和我說。”
玲瓏在他的身邊心裡免不了要嘀咕了,這個什麼叫阿蘭的薩滿,把自己說得跟神仙似的,她沒有祭天,遼軍就打敗仗了,那這一次祭天了,遼軍就不會打敗仗了嗎?
心裡對阿蘭充滿了不屑,一眼瞥過去,發覺阿蘭也正用打量的目光在的看她,她狠狠回敬了她一下,看什麼看,沒有看見過女扮男裝嗎?
阿蘭被她瞪回了目光,心裡一顫,她的目光裡充滿了霸氣,果然是一個不能忽視的女子。
“大王,阿蘭就此告退,督促士兵們去搭建祭天用的高臺。”她彎身行禮,想要先退出去。
“等一下。”玲瓏仗著身邊有北院大王撐腰,神氣地叫住了她,“你身後那個長得黑乎乎的女人還沒有給我道歉呢,剛才抓得我的雙肩好痛。”她無意間用了嬌滴滴的聲音說話,一聽就能聽出她是個姑娘家。
阿蘭身後的初一臉色一變,驚叫道:“你是女人?”
“胡說!”阿蘭回頭怒斥,“你對大王的侍衛無禮,還有臉在這裡叫,還不趕快地向小兄弟道歉!”
耶律休哥黑著臉說道:“以後長點眼睛,不要以為自己是薩滿的助手就好像高人一等似的。”後面一句話他沒有說出來,惹惱了他,先抓起來打個五十軍棍。
“大王,初一以後再也不敢了。”他冰冷的語氣嚇得初一啪地就跪倒在地上,害怕地伏在地上使勁地磕頭。
“是對我說,下次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