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侍女伺候在上帝為兩位大王和王妃倒酒。
耶律斜軫端起酒杯,朝下面的人示意:“來,我們喝酒,預祝我們南院今年風調雨順。
“風調雨順!”賓客們端起酒杯都高聲地應和。
玲瓏也學者耶律休哥的樣子端起了酒杯,心裡一動,為什麼她會覺得契丹人有一種喜歡大聲應和的習慣呢?在什麼地方她也看到過、聽到過成千上萬的人一起高聲應和著耶律休哥的話,是在哪裡呢?
她的眉微微一皺,好像是一件和她有關的事情,為了她,他在什麼人說話,然後是很多很多的人應和了他的話。
“怎麼了?”耶律休哥喝了口酒,傾身朝她問道,順手拿過了她面前的酒杯,湊到自己的嘴邊一飲而盡,他做的是極其自然,而看在別人的眼裡是多麼的不可思議,他們的北院大王在他們面前顯露了他溫柔的一面,他在無聲地宣示著玲瓏在他心裡的地位。
坐在他身邊的蕭飛飛神情一凜,但是,馬上就笑意掩飾了過去,低聲取笑道:“遜寧,你對你的王妃真是體貼啊,連酒都代她喝了。不過,既然是我們契丹的王妃,不會喝酒是要被人笑話的。”說看,她示意身後伺候的侍女給自己倒酒,舉起酒杯,向玲瓏挑釁地笑道:“玲瓏王妃,你我初次見面,來,我敬你一杯。”
“休哥,玲瓏不是很會喝酒的嗎?”耶律斜軫在一旁幫腔,也舉起了酒杯,“算我們夫婦敬你們的,這酒一定得喝!”
侍女早在蕭飛飛說出敬玲瓏的話時就給玲瓏面前的空杯子倒滿了酒,玲瓏聽到耶律斜軫的話,伸手要去拿酒杯,耶律休哥伸手握住她的手,笑著解釋道:“飛飛,斜軫,不是玲瓏不會喝酒,蕭家兄弟再三囑咐過,玲瓏的身體現在不能沾酒。”他會讓玲瓏喝酒才叫怪了,看看耶律斜軫臉上算計的笑意就知道,他心裡對自己的女人上心了。想要趁機灌玲瓏,門都沒有。
“玲瓏王妃的身體不是很好?”蕭飛飛無辜地眨眨眼睛,責怪地笑道,“就連一杯酒都不能喝嗎?”
玲瓏溫柔地一笑,拿開握住自己的手,端起了酒杯,大方地朝蕭飛飛和耶律斜軫說道:“一杯酒當然要喝的,今天寧帶我來就是給南院大王祝壽的,怎麼可以連酒都不敬呢,來,這杯酒就算是玲瓏敬你們的。”
這倒好,本來是南院大王和王妃敬她的,現在變成她敬他們的了,看在耶律休哥的眼裡,他會心的一笑,也端起了酒杯,“來,我們敬你們一杯。”
蕭飛飛的眼裡掠過一絲驚訝,看似柔弱的玲瓏說出來的話卻是這樣的鏗鏘有力,原來一個人的表面是看不出什麼的。
耶律斜軫笑了笑,舉起酒杯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放下酒杯笑道:“來,玲瓏,嚐嚐我們南院王府的烤全羊,裡面可是加了秘製的材料。”他很殷勤地朝玲瓏說道。
“謝謝。”玲瓏喝下一杯美酒,臉頰上浮起了紅暈,身上白色的長袍襯出她的嬌美,看得耶律軫轉眼睛都直了。
蕭飛飛倒是沒有心思關注丈夫的神情,她把目光落在耶律休哥的身上,“遜寧,妮娜最近好嗎?”
“很好。”提起讓自己討厭的人,耶律休哥的神情微微一變,手裡的刀割下一塊肉,看向玲瓏的神情卻是變得溫柔無比,“玲瓏,你嚐嚐。”他微笑著把肉放在玲瓏面前的盤子裡。又是一樣讓大家眼珠掉在地上的舉動,下面的人都把目光轉向了被他全身心寵愛著的玲瓏。
這樣的事情在玲瓏的認知裡是理所當然的,她沒有發覺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朝他笑了笑,輕輕吐出一句:“寧,謝謝你。”這樣的事情只要和他一起吃飯,他就會為她做,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可是,她怎麼也得在外人的面前說聲謝謝吧,因為她看到南院大王的小鬍子都驚訝地翹起來了。
耶律斜軫朝站在自己身邊的總管使了個眼色,總管連忙用力拍了兩下手。音樂響起,幾個紅衣舞娘走到了酒席的中間,朝兩個大王行禮,歡快的音樂伴隨著她們翩翩的舞姿,助興的節目開始了,大家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了她們的身上。
耶律休哥連眼皮都沒有抬,他要關注的人是玲瓏,其餘的女子都和他無關,細心地為玲瓏割著羊腿上最好吃的肉放在她的盤子裡,溫柔地在她的耳邊說著體貼的話,引得玲瓏輕笑著,兩個人的濃情蜜意完全看在了蕭飛飛的眼裡。
她回頭叫過了身後的侍女,在她的耳邊低語了幾句,那個侍女一點頭連忙急匆匆的走了。
“你想做什麼?”耶律斜軫湊到妻子的耳邊問道。他的眼睛也一直關注著玲瓏,看著耶律休哥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