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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夥計這口氣,玲瓏不由火了,雙手叉腰,怒氣衝衝地嚷嚷道:“你給滾下來,看看老子是誰?”聲音一變,成了少年的聲音,一如耶律休哥在上京見到的那個小龍的聲音。
漢子聽了她的聲音,先是徵楞了一下,仔細地瞧了她幾眼,看著眼熟,看她的身形和嘴邊揚起的冷笑,腦子裡激靈一下,叫道:“天哪,是小龍少爺!”揮舞著手臂朝玲瓏叫道:“小龍少爺,是你嗎?你怎麼變成女兒家了,我立刻去叫七娘,你稍等!”話還沒有說完,身手極快地朝樓上的另一邊奔去,嘴裡還歡天喜地嚷叫著,“七娘,小龍少爺回來,姑娘們,我們的小龍少爺回來了!”那個高興勁就好像天上掉金子了。
耶律休哥傾身看著玲瓏一副囂張的模樣,黑眸一眯,輕聲問道:“和這裡很熟嘛,經常來?”平淡的語氣裡聽不出怒意,心裡卻是已經不高興到極點了,她沒有和他說和這賞春樓的交情,她還有什麼事瞞著他呢?
玲瓏回頭給他一個安撫的笑瞼,男人有的時候還真是小氣,你自己也沒有告訴我全部的事情,我當然也不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傻兮兮地告訴你,至少和桃花姐姐是為了什麼事情認識的,就不會告訴你。
“聽聽,因為看清楚是你,那個夥計的態度差別真是大。”耶律休哥搖頭咂舌,一副很驚歎的樣子,心裡卻是超級的不悅。
玲瓏知道他是故作驚奇的,當作沒有發覺他的醋意,滿不在乎地聳聳肩:“其實是我救過這裡的人,話說這裡的姑娘都是賣藝不賣身的。”
她是救過賞春樓的老鴇風七娘。
人紅就必遭人嫉,賞春樓的生意在京城裡是算得上數一數二的,這裡的姑娘都還是隻賣藝不賣身,更是吸引了三教九流的男子蜂擁而至。風七娘的手腕是一流的硬,任憑誰要她這裡的姑娘陪睡,不好意思,叫人直接扔出去了事,管你是什麼人,到妓院來的就是嫖客。
風七娘能夠在京城裡立足,她身後也是有靠山的。但是,有人就是眼紅她的風光,竄通了山賊劫持了風七娘。就是玲瓏帶姐姐骨灰回來安葬的那次,她在郊外遇到了對綁匪又踢又罵的風七娘,輕易就把她老人家救下了。於是乎,她就成了這裡的大恩人。
假如這裡的姑娘個個都通曉蠱惑男人的媚術,她也不用去找桃花了。這裡的姑娘除了琴棋書畫,勾引男人的手段還是桃花高明一點。為了知道京城裡最紅的姑娘是誰,她還花了一番心思從七娘的嘴裡套出的話。和桃花的相識,也要算上七娘的一份功勞吧。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挽唇低笑,桃花姐姐交給她的那些妖媚的手段,她試著在她男人身上用了幾樣,還真是管用,他根本就沒有辦法抵擋她的誘惑。
“小龍啊,是你嗎?”一個異常驚喜的女聲從樓梯上傳來,人似乎是滾下來的,那個從樓梯傳來的腳步聲跟屁股著火一樣的急,玲瓏口中的瘋七娘下來了。
“天哪,終於恢復女裝了,我的小龍啊,你可把我想死了,你去哪裡了?”妓院裡的老鴇一般都是肥肥畔胖的,可是人家瘋七娘就不一樣,那個身材叫玲瓏都羨慕啊,玲瓏有致,頭髮還沒有梳理,眼睛也是腫腫的,沒有化妝,面色有點白。
“好了,別抱得那麼緊,快被你勒死了。”玲瓏推開七娘,笑著揮揮手,“我回來看你了,驚喜吧,帶來兩個朋友上你這裡喝酒,把最好最烈的酒給我拿來。”
瘋七娘其實也就是三十幾歲的年紀,精明的目光落在耶律休哥和趙元佐的身上,唇邊立刻揚起了笑意。兩個人都不是尋常人,他們身上的貴氣可不是一般的衣料就能遮掩的,“得罪,得罪,看我把貴客冷落在一旁了,奴家見過兩個公子爺。”
耶律休哥因為她對玲瓏的親熱態度,微微一笑,心裡想看等和玲瓏獨處的時候要問問她是怎麼和妓院的老鴇認識的。
趙元佐則是臉紅了,拱手還禮。
“三德,趕快地把樓上的天字一號房間的門開啟,去準備最好最烈的酒,我們小龍少爺要請朋友在這裡喝酒呢!”風七娘朝樓上大聲叫道,一回頭,笑嘻嘻地朝玲瓏問道:“小龍,要不要叫幾個姑娘來陪陪?”一臉討好的神情,這也就對小龍是這樣,風七娘就算是遇到官做得再大的,也是一副傲氣十足的模樣,何時會露出這般討好的神情。
“我可不要,你這裡的姑娘陪人喝酒的價錢我可付不起。”玲瓏俏皮地吐吐舌頭,一手拉著耶律休哥,一手拉著趙元佐朝樓上走去,“還是我自己陪我的朋友吧!〃
風七娘尷尬地笑了笑,輕斥:“臭丫頭,取笑老孃!”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