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是有獎賞功臣的權利,但,這種獎賞為什麼不讓陛下知道?還是不給陛下面子,對不對?陛下為此生氣,難道有錯?你當著裴寂等大臣的面頂撞陛下,又是一點面子也不給陛下,他沒被你氣死都算好的。”
李世民尷尬地一笑:“陛下要收回賞賜出去的田地,我有些急了……”
“你急有用嗎?”唐瑛翻了一個白眼:“陛下一直就好面子,當了皇帝就更愛面子了。你是兒子,兒子不給父親足夠的尊重,就是忤逆。兒子忤逆都犯死罪,何況你還是臣子。秦王,陛下沒把你關進大牢裡,都已經是從輕處罰了。你知足吧。”
“啊?父皇真的聽信那些讒言了?”李世民臉色都變了。忤逆罪呀,這可是死罪。
“你以為你父皇只會聽信讒言呀?他不過是氣你不給他面子罷了。”唐瑛嘆口氣:“你從小在你父皇跟前長大,怎麼還沒有你的太子大哥懂你父皇的心?怪不得他生氣加傷心了。”
李世民想想,搖搖頭:“父皇的警告……”
“很正常,也很意外。”說起這個,唐瑛也鬱悶:“一個父親,總是覺得自己的兒子都很好,有什麼不好的地方,也一定是別人教唆的,不是兒子自己的問題,所以,你父皇把滿心的氣惱撒到了天策府眾僚身上,再簡單不過。只是,他用這種辦法來警告你們,真讓我意外,仔細想想,卻是最好的法子,既不傷害你,也能警示你。”
“無忌他們可就慘了。”李世民長嘆一聲:“我害怕的是,天策府會不會遭受無妄之災。”
“很難說。”唐瑛苦笑搖頭:“早對你們說了,凡事不要太高調了,就是不聽,看吧,麻煩來了。”
“高調沒錯。這一年多,天策府和秦王府蒐羅了很多人才,他們都是慕名而來。如果太低調了,這些人才都不會來。”
唐瑛想想,也點頭認同了李世民的說法:“有利有弊吧。眼下,只有讓幾位大人委屈一下。低著頭走路,熬過這段時間就好了。”
“也只有這樣了。”李世民鬱悶地嘆口氣。
唐瑛笑笑:“秦王,我和魏徵的談話你都聽到了,有什麼想法?”
對魏徵,李世民還是比較欣賞的,當然,這也是因為唐瑛一直在他跟前嘮叨的原因:“這個魏徵是個人才,我也喜歡他。只是,此人太聽太子的話了。什麼先安撫後治理,只怕他們能安撫,不能治理。書生呀,有時候就是太迂腐了。”
“嗯,我也有這樣的感覺。不過,魏徵的才華還是很值得秦王關注的。他的耿直也非一般人能比。一個有才又有蕭倔頭脾氣的人,可是很難找。”
李世民呵呵一笑:“只要魏徵醒悟過來,本王這裡是時刻恭候他大駕光臨。”
唐瑛為之一笑,卻沒多說,有些話,不說比說的效果還好。再說,李世民本來就很重用魏徵,也不需要她去多嘴。
“魏徵何時過來,能不能過來暫且不管他,淮安王那裡你還是派人安慰一下吧。如果我估計的沒錯。太子也會派人去安慰的。”
唐瑛的話提醒了李世民:“好,我回去就著手安排此事。”
“嗯,陛下是真的不生氣了,但既然要你謹慎做事,你還是應該聽話,至少,表面文章要寫寫,明天就去給陛下賠禮吧,不要執拗成不通人情世故的傻蛋了。”
唐瑛的比喻將李世民弄成了紅臉:“謝謝你,唐瑛,真的。還是你行。”
唐瑛撇嘴:“我又不是陛下的親生女兒,說話自然有所顧慮。”
李世民明白唐瑛的暗示,笑了笑,沒說話。
正事說的差不多了,李世民又想起一件小事來,他看了看神色已經完全恢復正常的唐瑛,猶豫了一下,笑著問:“唐瑛,我聽說你帶了一個琵琶彈的極好的歌姬回家?”
唐瑛鼻子裡哼了一聲。
李世民有些尷尬:“你別多想,我只是聽說那個歌姬是胡人,所以想提醒你一下,絕沒別的意思。”
唐瑛看他一眼,笑了一聲:“秦王,我沒多想,多想的是你吧。以往,秦王可從來不會用這麼小心,這麼猶豫的語氣跟我說話。”
李世民愣了一下,苦笑,剛想解釋兩句,卻唐瑛繼續在回答他的問題。
“我做事沒什麼可隱瞞別人的。你聽說的沒錯,胡姬是龜茲國人,她的父親是中土流亡到龜茲的中原文人,隋朝強盛時期帶著大女兒回國,之後就沒了音信。胡姬來這裡尋親不遇,流落街頭,被豆子家的撿了回來。眼下人不在府裡,隨家人去洛陽尋親了。否則,我倒是很想請秦王欣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