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目光看向唐瑛:“你義兄可曾表示過什麼?”
唐瑛欠身回答:“秦王不必管他,義兄說過,他忠的是大唐,不是某個人。”
李世民嗯了一聲,想了想,明白了:“你說不管就不管吧。”
“洛陽是殿下的,有屈突通老將軍在,我義兄絕不會插手半分。”唐瑛想了想,繼續給李世民吃定心丸,同時也為李世勣砌道牆,將他阻隔在皇儲之爭外:“不過,他暗示過我,似乎有人讓他注意洛陽的動靜,臣大膽猜測,這人不出兩者之中,秦王請注意。”
李世民的眉頭深深地皺到一起:“東宮不會給李世勣發出這麼明顯指令,這麼說……算了,自去年起,父皇就已經在警告本王的天策府了,洛陽有人活動也很正常。由得他們去吧。”
唐瑛嗯了一聲,沒在說什麼了。
大家又討論了一些別的事情,比如誰誰跟自己是老鄉,在某處當差,應該能爭取過來;比如誰誰的家眷跟自己家的某位拉扯上點關係的人是親戚,可以任用等等。唐瑛一聽就明白了,秦王府裡也在佈置搶人行動了。既然東宮要動手削弱秦王府的實力了,這裡也只好另闢蹊徑,從別人不經意除入手了。
耳聽眾人說的熱鬧,唐瑛突然想起一件事來:“秦王,各位,齊王和東宮好像走的很近,昨天在宮裡,我發現太子和齊王之間的眼神交流特別多,不太正常呀。”
李世民苦笑:“你說對了,本王已經得到了訊息。”
唐瑛長嘆一聲:“秦王,你真失敗。齊王跟你打仗這麼久了,你都沒獲得他的支援。他就跟著太子打了一仗,就成太子的同盟了,這事鬧的,真是……”
李世民苦笑連連:“這裡面的事你不太明白,算了,慢慢你就知道了。”
唐瑛嘆口氣,不說話了。說實在的,她對李家兄弟之間的那些事,還真沒研究透。是呀,這裡面有什麼名堂,也只有他們幾兄弟才明白吧。問題是,李建成平定劉黑闥已經立下了軍功。也給朝中大臣和那些外面的人留下了能武的印象,他所缺的就是在軍隊中層將士中的人脈。可這個缺點,卻由齊王李元吉給他彌補了。果然呀,這場皇儲之爭太激烈了。
大家又談了一會兒,長孫無忌收到了李世民頻頻的暗示,他知趣地站起來提議今天的聚會到此結束。李世民馬上附和,別人也都懂的秦王的眼色,很快告辭而去,轉眼見,偌大的書房就剩下李世民和唐瑛兩人了。
“昨天在船上,父皇和你說了什麼?你的臉色一下子就難看起來。”李世民把人都攆走後,馬上直奔正題。
唐瑛低了頭,皺緊了眉頭:“秦王,我走的這半年裡,你和陛下是不是談過我,我的終身大事?”
李世民眼皮子一跳:“沒有。我倒是提過一次,卻被父皇敷衍了過去,說什麼眼下不是談這種事的時候。”
唐瑛咬咬嘴唇:“陛下昨天在船上,突然提出讓我不要再做朝臣了,還說,等義兄回來,就要召他進宮談,談談……”
李世民一喜:“這麼說。父皇終於肯放過你了?唐瑛,太好了,我已經等了很久了。”
唐瑛抬頭看李世民一眼,又垂下頭:“秦王高興的似乎太早了,別說唐瑛還沒答應陛下,就算唐瑛答應了,恐怕陛下的想法也不見得能如你願。”
“你,到底想說什麼?”李世民聽到這番話,心裡一緊,頓時變了臉色:“你在暗示我,父皇不想把你給我?”
唐瑛很是反感這個給字:“秦王請自重。我不是什麼物件,什麼給不給的。”
李世民正在心急,被唐瑛噎這麼一句回來,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半天方說出話來:“好,算我說錯話,是把你嫁給我。”
“陛下似乎不是這樣想的,唐瑛的歸屬在陛下看來,應該不是秦王府。”唐瑛幽幽地來了這麼一句。
“不是這裡,是哪兒?”李世民握緊了拳頭:“父皇到底暗示了你什麼?”
“不知道。”唐瑛回答的也很猶豫:“秦王,難道您沒想過這種可能嗎?房杜是秦王府的智囊,被調離了;十八學士也在安排外放地方;尉遲將軍等都安排在外領軍,雖說是暫時的,但不排除被永久留在長安之外的可能。眼下,秦王府出去的人中,我的地位這麼特殊,陛下或者東宮那邊會不會……”
李世民腦子裡轟的一聲,整個人都有些木了:“架空秦王府……可父皇深知我對你的情義,應該不會……”
“凡事難保萬一。”唐瑛苦笑:“我昨天對陛下說了,我要等找到親生父親後,再說我的終身大事。高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