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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杜如晦點點頭:“臣,馬上就去。”

送走了兩個心腹,李世民才回到內殿,唐瑛坐在一面大銅鑑前,臉上佈滿了淚水,說不清是哭是笑的。

李世民一看,卻是心疼了:“唐瑛,不過是分開幾年,你要是擔心,過兩年,就把你嫂子和孩子接到長安去,找處宅子安置他們,你可以經常去看看。”

唐瑛抹去淚水,搖搖頭:“我不擔心嫂子他們,李兄能很好地照顧好他們。我只是擔心單大哥,怕他靜不下來呀。”

“不會的。”李世民上前幾步,拉起唐瑛的手,緊緊握在自己手中:“你把自己的命託付給了他,他是講情義的人,不會不顧慮你胡來的。”

唐瑛苦笑一下:“他那麼好動的一個人,要他隱匿起來,也真有點難為他。不過,這樣也好,磨磨他的性子,以後就能安安心心地過日子了。”

李世民笑著抹去唐瑛眼角的淚珠:“好了,你安心在此等候,出了這樣的大事,本王不得不去巡視一番,免得那王世充和竇建德也學了單雄信。”

“噗。”唐瑛被他逗笑了:“竇建德或許還有點英雄氣概,王世充嘛,呵呵,你把繩子給他挽好了,他也不會上去。”

李世民也笑了:“這就是我許竇建德不死,卻沒有對王世充許諾的原因。”

唐瑛皺了一下眉頭,想起她好像看書中寫的是竇建德和王世充都被燒死在驛站中了,難道,那真是意外?如果真有這種意外,自己要注意不讓它發生才好:“秦王對竇建德有不死的許諾?”

“嗯,我有些喜愛此人,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你知道嗎,竇建德被擒獲後,我問他,我來打王世充,關你什麼事?你猜,竇建德怎麼回答我的?”

唐瑛想了想,搖搖頭:“無非是講義氣呀,唇亡齒寒之類的。”

李世民搖頭了:“不,他這樣回答我的:我不來,還勞煩你去打。”

“啊/?”唐瑛愣了一下,又笑了:“他倒是實話實說,一點也沒藏著掖著。”

李世民也笑:“是呀,我又問他,你好好的地主不當,怎麼跑去造反。他說,你的皇帝老子好好的唐國公不幹,不也造反了。我反駁他,說我父皇起兵不是造反,是為了匡扶隋室。他嗤之以鼻道:你們那個不過就是個藉口,實質上還不是一樣。”

唐瑛歪頭想想:“這個竇建德誠實的有些可愛。”

“是呀,我也喜歡他的率真。”

唐瑛點頭:“秦王,竇建德雖然被你擒獲了,可他的舊部和家人還在河北。河北豪傑眾多,竇建德又頗有人緣,他如果能在長安明確表示臣服,並召集舊部來降,河北的安定下來就快了,百姓也可避免不少戰禍。”

李世民嗯了一聲:“我也有這種想法,所以就許了竇建德不死。對了,這幾日四面傳來訊息,王世充原來的不少部下聽說洛陽已破,紛紛投降,原鄭之屬地,也紛紛打出了唐的旗號,看來,要不了幾日,河南就可以安定下來了。”

唐瑛喜道:“如此,秦王大功告成了。河南安定,中原一統,河北安定,天下一統。恭喜秦王了。”

李世民哈哈大笑:“承你吉言了。”

到了晚上,長孫無忌終於忙完了單雄信的“後事”,來見李世民做詳細彙報了。

“這個單成可真是個人才,那哭的逼真不說,眼淚止都止不住。而監牢牆上的血跡、腦漿和那單雄信頭上的傷痕,也做的跟真的似的,臣都被嚇了一跳,還以為單雄信是真的撞牆自殺了。”

唐瑛笑道:“單大哥前額的傷是真的,不打不行,也算破相換面了。至於頭上的血和腦漿也都是真貨,只不過,肯定不是人的,不知道單成弄來啥動物的。至於單成的眼淚,是我讓他用辣椒水泡了衣袖,只要往眼睛上這麼一擦,眼淚嘩嘩的,想止也止不住。不弄的逼真一些,怕露了破綻,被有心人看出,當眾一說就穿了。”

長孫無忌哈哈大笑:“我說呢,就看那單成不停地拿衣袖擦臉,卻是越擦越哭的厲害。”

李世民讚賞地看著唐瑛說:“還是你這主意想的好。”

唐瑛搖頭笑:“要不是秦王你提醒我想法子讓單成哭的厲害些,我也想不到這些了。對了,長孫大人,我哥入棺了吧?可別憋著他。”

“不會。”長孫無忌笑著說:“單成撲在棺材上,說什麼也不肯讓人釘棺,尉遲敬德上前拉人都沒拉開。他死死把住棺柩,說什麼單家有規定,沒有入土前,不能釘棺。我自然要幫他,勸李世勣等尊重單成的說法,反正也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