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果子,待會兒不小心踩一個,才摔的慘呢。”
“別管那些。”李淵冷哼了一聲,轉身關切問:“怎麼樣,有哪兒不舒服?御醫都看過了?”
唐瑛嘴角一揚,給李淵一個燦爛的笑臉:“陛下,您瞧,我啥事也沒有。御醫都看過了,真沒事。別把我看成弱女子啦,我可是上陣殺敵的將軍。”
李淵寵溺地看著唐瑛,嘴裡卻罵道:“都是這兩個逆子。他們要有你一半的好,朕就放心了。”
唐瑛看了一眼李世民,不知道這位說了啥,怎麼會把他也罵進去了。唐瑛心裡的嘀咕自然不能讓李淵聽到,她笑著轉身給李淵端了一盅茶:“陛下,消消氣,喝口水。唐瑛不懂事,太逞能了,讓您擔心了。”
李淵也氣了半天了,接過唐瑛進的茶水喝了兩口,想想還是氣,手一揚就想摔杯子。唐瑛眼疾手快,趕緊接下茶盅,埋怨道:“陛下,您這是怎麼啦?您氣成這樣,明天可怎麼去玩?”
李淵長嘆一聲,鼻子抽了幾下:“身上哪兒受傷了?不許瞞朕,朕聞到藥味了。”
唐瑛輕鬆地笑道:“不過是大腿根磨破一點點,靈雲兒和御醫就什麼似的,硬上了好厚一層藥膏,倒是糊的我難受。”
李淵疼惜地拉過唐瑛的手看了看,手心還是一片緋紅,那是拽韁繩留下的痕跡:“這兒痛不?”
唐瑛搖頭:“這有啥。說起來,今兒還不算什麼呢。陛下不知道,當年我跟單大哥學騎馬,他抱著我的時候還好,我一個人的時候。經常從馬背上摔下來,身上就沒消停過。也是被摔怕了,後來就一直沒敢騎烈性好馬。說到底,還是騎術不佳,要不,今天也不至於嚇著陛下了。”
李淵苦笑,拉著唐瑛的手唏噓起來。唐瑛不這麼說還好,這麼一說,他更心疼了,心疼唐瑛受過的苦,心疼自己的兒子就不懂理解他的苦心。
唐瑛微笑著收回手去,輕輕撫著李淵的後背:“今兒是算給我一個教訓,日後呀,有啥事還是不能畏縮,有弱點就得克服了。”
李淵看著低著頭一聲不吭的兩個兒子,再看看滿臉含笑乞求自己息事寧人的唐瑛,不由地氣上心頭,為什麼,為什麼老天沒再給他一個像唐瑛這樣善解人意又能幹的兒子呀。想到這裡,又看看兩個兒子,不能說他們不出色。但,如果玄霸還活著……這一刻,李淵真有大哭一場的衝動了。
見李淵沉默不語,眼中有霧氣產生,唐瑛在心裡輕嘆一聲,當一個負責的皇帝難,當一個好父親就更難了。可惜,面對兩個優秀的兒子,他必須要放棄其中一個。略微想了想,唐瑛起身來到李世民身前,微微萬福:“不管怎麼說,唐瑛還是多謝秦王了。”
李世民抬頭看向她,眼中流過一絲溫暖:“不,該是本王多謝你,這匹馬,本就是太子殿下贈給本王的。”
唐瑛原本笑盈盈,聽了這句話後,笑容沒了。這個李世民,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咋就這麼忍不下氣呀,原本說好了,不許提這個,他卻一定要提,看樣子,她來之前,也沒在這方面少說,故此,李淵才氣成那樣。
李建成在唐瑛走過來的時候,也抬起了頭。眼含嫉妒地看著唐瑛走向李世民,聽著兩人充滿溫情的對話,一股妒火就往上冒。不過,他畢竟比李世民會揣摩李淵的心思,李世民不說話則已,一說話就被他利用了:“二弟,為兄真不知道那馬有問題,在府上的時候一直好好的,再說,就算沒問題,那麼烈性的馬,你也不能讓唐瑛去騎呀!”
“你們,你們兩個……”李淵本來已經想順著唐瑛的話把這事平息下去了,可這兩個兒子,卻一個都不肯罷休,頓時被氣的鼻子都快冒煙了,指著他們就罵:“真好,真好,一個養出匹劣馬,一個呢,居然看著唐瑛騎上去而不管,朕真是,真是……”
唐瑛一聽這話。是狠狠地剜了李世民一眼,轉身就往李淵身邊走,還不忘回頭嘲諷地看了看李建成。只是,她也嘆氣,李淵明明很清楚這事的內幕,可,老頭出氣也太不公正了吧,居然要各打五十大板,真真的是兩個都想保全,又個個保全不了。算了,這事。也就算她倒黴吧。
“陛下,那馬真是好馬,不是劣馬。出這事,就是我不會駕馭,您別把責任怪到兩位殿下身上了。”回到李淵身邊,唐瑛故作苦笑道:“再說,秦王攔了我,不讓我跑馬,是我不樂意,不想被他們小看了,搶著去跑馬的。不信,您去問宇文大人,當時他也在,他都勸了我。”
李淵當然明白唐瑛是在幫李建成和李世民遮掩,他真是氣呀,這才過了幾天,這兩兄弟又開始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