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也全把李藝給繞進去。
沒成想,皇帝剛開始聽到的時候的確很生李藝的氣,馬上就要讓人去把李藝抓起來,誰知,裴寂就說了一句話,他都沒聽明白的一句話,皇帝的態度突然變了,變成了生李瑛的氣。高無庸暈乎乎地看著這一切,唯一的想法就是自己闖禍了。
退到偏殿後。高無庸馬上叮囑順公公,千萬不要在陛下面前露臉,陛下在生你們的氣。順公公聽了高無庸的叮囑,一下子聯想到自家公主的囑咐,說是李藝才是皇帝面前的紅人,他們惹不起,就怕萬一把人家惹急了,他的小命也沒了。順公公這一聯想,頓時嚇壞了,還是他家公主說中了,皇帝果然偏愛李大將軍,捱打的反而要倒黴。正嚇的在那兒篩糠呢,皇帝叫他過去,他能不嚇成這樣嘛。
高無庸此時已經知道這件事有誤會了,見李淵一臉不悅地盯著順子看,趕緊上前踹他一腳:“陛下面前不得失禮,還不快跪好了,仔細回答陛下的問話。”
“是,是,是,奴才知道。”
李淵輕嘆一聲,看了看裴寂,裴寂馬上走到順公公跟前,和聲說:“你慢慢的,一點點的把今天大街上發生的事說清楚了。記住,你要敢撒謊,我叫高無庸扒了你的皮。”
順公公又是一哆嗦。雙手也抖了起來:“奴,奴才不敢說謊。”
“那就快說。”
“是。”順公公擦擦汗,努力讓自己穩定一下,才說出話來:“今兒一早,公主叫過奴才,說是要去秦王府上賀喜,讓奴才和靈雲姑娘跟著……”
把從早晨到唐瑛從秦王府告辭出來,坐上馬車出了宮門一段說完後,順公公又擦擦臉上的汗,接著說:“到了東市口上,奴才就聽公主和靈雲姑娘說,想去看看公主的義父,問靈姑娘可以買點什麼東西好送去。靈姑娘就提到了東街口上的那家點心。奴才也覺得好,也附和了幾句,公主也喜歡上了,於是我們改道去買了點心。這一路上都高高興興的,直到轉過街口,碰上了李大將軍的車駕……”
從李藝的家僕開口大罵一直說到他自己不顧唐瑛的勸阻罵回去,再說到李藝下車過來抬手就打,順公公又想嚎了:“陛下呀陛下,真是奴才的錯。奴才以為只要亮出宮中的身份,那些人就不敢對我們咋滴,可奴才錯了,奴才不該去惹怒李大將軍,都是奴才的錯,求陛下饒了奴才吧。”
要說這順公公也算宮裡出來的老油子了,深受高無庸的言傳身教,好事就想著往自己身上攬,壞事就推的遠遠的。可今天這事雖然是壞事,但唐瑛為他擋鞭子的舉動還是讓他感動的要命,自然就不肯再說唐瑛半句壞話,明知道得罪了李藝會有禍事,卻也不肯嫁禍別人了。
也正因為他心存了這點感激,反而還原了事實真相,與陳叔達的彙報基本上完全一致,倒是讓李淵終於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了。
想了良久,李淵長嘆一聲:“罷了,你回去吧。高無庸,把宮中最好的傷藥撿一包出來,讓他給李瑛帶回去,就說,等朕忙完事,稍後就去看她。讓李瑛不要多想,朕會給她一個說法。”
高無庸闇中喘了一口大氣,知道今天這事算是好結局了,看到順公公還是一臉傻相地望著自己,他過去又是一腳:“還不起來跟雜家拿東西去。白教了你這麼些年,居然讓公主替你挨鞭子。”
“是,是。是,是奴才笨……”順公公看著高無庸眼中的笑意,雖然不是很明白到底出了什麼事,但也知道自己的小命沒出問題,趕緊從地上爬起來,跟著高無庸一溜地跑去拿東西了。
這邊,李淵又想了一會兒,傳令找李建成過來。李藝是李建成力保的人,他要聽聽李建成對這件事的處理意見。至於冤枉了唐瑛,過會兒他親自去看看就沒事了,這女子,脾氣來的快,消的也快,這點他還是清楚的。
李建成很快跟著傳旨的太監跑了過來。
“兒臣參見父皇,見過兩位大人。”
李淵抬抬手,讓李建成坐下:“你坐吧。今兒李藝打了李瑛的事,你可知道?”
“兒臣知道,已經去看望過李瑛了,她的傷不重。”
“哦?你知道了?為什麼沒來告訴朕?”
李建成苦笑一下:“兒臣原本要來稟報父皇的,可李瑛不讓兒臣來告訴您,說這不過是小事,麻煩您不好。”
“嗯?”李淵愣了一下,又皺眉頭了。這個唐瑛,怎麼回事,不讓大郎來告訴自己,卻自己跑來要說法,前後矛盾呀:“你怎麼看這件事?朕該如何處置李藝?”
“這……”李建成故意猶豫了一會兒,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