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的事。”
韋挺冷笑一聲:“秦王和竇建德之間都到了披衣禦寒的地步了,鬼才知道他們之間有沒有什麼別的。”
“韋挺,你想多了。”李建成皺眉頭呵止了韋挺的猜疑:“今日在父皇面前,二弟坦誠了對竇建德的喜愛,他力保竇建德與你我想法一樣,都是為了河北的安定。”
魏徵一聽,苦笑一聲:“秦王若真是出於對河北局勢的擔心而力保竇建德,那說明秦王想的深遠,已絕非是個只會打仗的大將軍了。在短短的一個月時間裡,秦王能將河南郡治理的井井有條,就已經證明了秦王和他的手下有治理天下的能力。太子殿下,臣等讓你多留意,多提防秦王,絕不是無稽之談。”
“提防,我能提防他什麼?我是太子,這點還需要我對你們說多少次?”李建成皺眉頭了。今日三父子的一席談話,李建成聽出了李淵對李世民的一絲不滿,也聽出了李淵對自己的肯定,因此,他此時很煩東宮屬臣勸他提防李世民的進言。
“太子殿下。”韋挺把腰桿一挺,不理會李建成的不耐煩,繼續勸解:“魏洗馬說的對,秦王滅了竇建德和王世充後,回到長安與以前大不同了,竟有憑藉軍威躍躍欲試的架勢。皇上雖然沒什麼特別的表示,可賞賜秦王三個鑄錢爐,責備秦王不讀書,這些話裡怕是大有深意。”
“什麼?陛下賞賜秦王三個鑄錢爐?”魏徵張大了嘴巴:“這怎麼能行?這不是公然允許秦王府自己發行錢幣嗎?”
“不止秦王,齊王也獲得了三個鑄錢爐。”李建成不以為然地搖搖頭:“裴寂也獲得了一個。秦王、齊王征戰有功,父皇賞賜他們一些富貴,也說的過去。”
三人正說著,東宮舍人王珪和太子左庶子鄭善果走了進來。二人正好聽到李建成最後一句話,兩人的臉色也同時不好起來。
“太子殿下,鑄錢事關國之大事,陛下今日之舉,怕是不妥。” 王珪坐下後,首先埋怨起李淵了:“秦王府和齊王府都可以鑄錢不說,連裴寂也鑄錢,這,錢幣的數量如何把握的住?”
“將鑄錢許可權賞賜給臣子,他們豈不是想鑄多少就鑄多少?臣等前些日子才制定的金、銀、銅、鐵、鹽等管制規定,又如何能執行下去?陛下這些做,可是給太子殿下出了一個大難題呀!”鄭善果也長嘆一聲,皺緊了眉頭。
韋挺想的卻不是這些,而是對東宮來說更為緊迫的問題:“秦王、齊王都可以隨意鑄錢,那他們就有足夠的金錢延攬人才,收買朝臣。殿下,這事不得不防。”
魏徵的心思也在這方面:“秦王府裡的各路人馬本就比東宮雄厚,這下有了賞金大權,恐怕難以將他們拉攏收買過來了。”
李建成本來沒把這事當成一回事,又不是獨賞李世民一人的,此時聽到幾個臣子這麼一分析,他也覺得有些不妙了:“這……你們想的是不是太多了?不管秦王如何賞賜他的臣屬,畢竟還是大唐的臣民,還能逾越了朝廷去?”
“太子說的正途,只怕別人不這麼想。”韋挺哼了一聲:“秦王也好,齊王也罷,手下都是些武夫,打仗厲害,卻沒什麼頭腦,還不是誰賞的錢多就對誰忠心?那個尉遲恭,你們也看清楚了,眼裡除了秦王,還有別人嗎?”
李建成微微一笑:“韋挺,治國靠的是文人,不是武將,秦王府裡武將多,正說明他們沒治理國家的能力。這點,父皇今天也說了。”
魏徵嘆氣了:“如果光是那些武將,我們也不必對秦王府在意了。太子,秦王手下可不止幾個武夫,而是有不少人才,就臣所知,那個長孫無忌、房玄齡、杜如晦等,都不善。”
“幾個秦王府的屬臣又能怎麼樣?你們可是陛下親自指給我的輔佐之才。”李建成還是不以為然,魏徵提到的這幾個人,論名氣,論資歷,論在皇上眼中的地位,都比東宮的這些人差遠了。
魏徵見李建成依舊不肯相信他們的判斷,思考了一下,問李建成了:“太子,您可還記得前段時間臣向您稟奏的國法軍法合二為一的建議?”
李建成點頭:“國法和軍法雖然看起來用途不一樣,但其本質卻一樣。治國與治軍同樣需要依法行事。若國無法,則民亂;軍無法,則無戰鬥力。這些話,我都記得。”
“這些話其實不是臣想到的,而是臣在瓦崗軍時,與一個人談論法制時,他告訴臣的。”魏徵緩緩道出實情。
李建成興趣來了:“哦?這人現在何處?”
魏徵嘆氣:“今日臣在長安東市上碰到了他,並在一起小酌了半日。他告訴臣,他現在是秦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