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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洛陽這次為了阻截瓦崗軍,在洛陽城周圍臨時徵召了不少兵丁,作戰能力與精兵相差很大,這也是劉長恭敗的這麼快的原因之一。

戰爭殘酷的一面不僅僅在於殺戮和血腥,還在於人性的泯滅。戰場上失去性命的那些人,也往往會被剝奪最後的尊嚴。他們的隨身物品包括還算完好的盔甲服裝都是對方掠奪的物件。那些從死人或者就是重傷之人身上扒下的衣物,經過水的洗滌和修補後,就會成為另外一個人的所有物。

其實這種掠奪行為無關人性,許多時候都是不得已而為之。像瓦崗軍這種農民義軍,糧草、軍械、錢物的來處只有兩種,一是打劫富豪和過往商人,二就是戰場上的清理收繳。所以,每次大戰後,寨子裡的女人最忙碌的除了照顧傷員,就是清洗這些衣物了。忙不過來時,士兵也要參與進來。想想也是悲哀,今天他們在洗滌失敗方的衣物,說不定下次就是別人來清洗他們的衣物了。

拿下洛口倉後,黃河兩岸的義軍和那些被張須陀打散的義軍都慢慢彙集到這裡投靠瓦崗軍來了。瓦崗軍此戰後雖然得到了大量的糧草,軍械方面的補充卻不夠,不要說新來的人缺少盔甲兵器,瓦崗寨原有的人馬也缺少這些比較正規精良的武器盔甲。因此,從戰場上獲得補充的手段依然沿用了下來。

修補這些衣物,唐瑛不知道別人怎麼想的,她只感到說不出的悲哀。經歷過親人被殺死在眼前的痛苦,這一年的時間裡她也在戰場親手殺死了不少官兵,親自經歷過戰場廝殺的殘酷。按理說,面對這種血腥,她也應該習慣了。但她畢竟曾經生活在講究人權生命權的二十一世紀,那種深刻在心裡的人生觀依然時刻提醒她,尊重生命,尊重人,哪怕是敵人。

所以,每次縫補這些衣物,唐瑛都會感到一種無可奈何的悲哀。她沒有能力改變一段歷史,甚至沒有能力說服跟前的這些人。或許再過一個月,又或許再過一年、兩年,李密就會殺了翟讓,奪取瓦崗軍的絕對控制權。再過不了幾年,李密也會死在李淵手下。而跟前的這些人,又是怎樣的命運,自己又會遇到怎樣的命運?

輕嘆之中,唐瑛拿起了另一件等待她修補的盔甲。熟悉的急促腳步聲在唐瑛剛聽到時就已經到了院門前,唐瑛皺了皺眉頭,不知道這個時候單雄信找她幹嘛?

推開門看到石桌旁的唐瑛,單雄信笑的滿臉得意:“唐瑛,裴仁基的人馬真夠強的,足有兩三萬人之多,全部是精兵。”

唐瑛努力讓臉上呈現出笑容:“這事果然值得大哥欣喜。”

“呵呵,不止人多,來的幾位將軍都很厲害。我們瓦崗該興旺了。”

“是嗎?都是什麼人讓大哥如此興奮。”

瓦崗三年 第三十九章 說媒

所謂英雄惜英雄,能讓單雄信如此興奮,一定是裴仁基手下有什麼大將讓他心動了。想起隋唐演義上的那些英雄好漢,那些和單雄信有交往的人,唐瑛也有些好奇是誰來了,能讓單雄信如此高興。

單雄信興奮地搓搓手:“你知道張須陀吧?”

“大哥,你興奮過頭了吧?”

“哦,哈哈,我是有點興奮過頭了。唐瑛,你也知道,張須陀雖然敗給了我們,可他能打硬仗,很值得尊敬。”

唐瑛笑笑沒有接嘴,她當然知道,如果不是敬服張須陀勇救手下的壯舉,她怎麼會衝動地跑去保全他的遺體,並暴露了自己的才能。苦笑,其實,當時敬服張須陀的豈止她一人,對於這種苦戰之死的豪傑,瓦崗軍上上下下都懷有很深的敬意。

單雄信深深嘆口氣:“這人呀,真該投了咱們瓦崗,他如果肯投咱們,我寧願給他當手下。”

唐瑛對單雄信的話並不感到意外。張須陀沒有選擇生,而是選擇了戰死。一個勇猛大將就這樣選擇了為他心愛的大隋朝殉葬,這不得不說是個悲劇。

單雄信見唐瑛不再說話,想起了自己來的目的,忙笑道:“這次來投咱們的裴仁基帶來的人馬全部是張須陀原來的部下,裴仁基手下可有很多能幹的大將。”

“哦。大哥說的可是裴仁基的兒子裴元慶?”

對於裴仁基,唐瑛並沒有多大的印象,能記住裴仁基這個名字還是因為演義中的裴元慶太厲害了,雙手執銅錘,打的人落花流水,死的時候又很小,很可憐的一位人物。正是因為裴元慶的名頭在唐瑛心目中實在是太大了,她不由自主地說出這個名字。

“裴元慶是誰?”單雄信聽了唐瑛的話卻是一愣:“裴仁基的兒子裴行儼倒是不錯,可沒聽說還有個裴元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