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秦至上,論能力。 西秦也跟咱們沒法子比,搞什麼閉城緊守,早就應該直接出擊,說不定把薛舉給滅了,秦王一高興,這病也就好了。 ”
“讓我再想想,再想想。 ”劉文靜沒有貿然答應殷嶠的建議,他還需要仔細想想。
殷嶠卻是早就想打出去了。 他憋壞了:“還想什麼?你去問問各位總管,誰不想打呀,都憋的慌。 ”
“那,也得過兩天。 秦王剛剛把軍權給我們兩個,又一再叮囑不要冒進……”
“老劉,我說句不好聽的話。 秦王不讓咱們出戰,也不聽你的建議,是不是怕咱們這些人沒本事滅了薛舉吧?其實,按我說,西秦人算個屁,我軍只要拉出去,把陣勢一擺,就能嚇得他們屁滾尿流,逃之夭夭了。 ”
殷嶠說得熱鬧,劉文靜卻還是淡淡地:“這事不能著急。 我們有沒有能力滅了薛舉。 別人說了不算,還是我們自己能幹才行。 不過。 如果要出去,就必須有打贏的把握,否則……”
殷嶠撇嘴:“成,你慢慢籌算,我去跟幾位總管通通氣。 不過,我可告訴你,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等過兩天秦王地病好了,咱們還得這樣窩著。 如果我們一舉成功,嘿嘿,咱們的功勞,那可是多少人都得不到地。 ”
別的話都沒什麼,殷嶠這句立功的話卻讓劉文靜的內心掀起了波瀾。 這次隨李世民出來,他清醒地意識到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已經發生了變化,李世民再也不是一年前晉陽起兵時的李世民了。 那個時候,李世民整天離不開他的指點,他們一起商討軍情,一起研究作戰方案,一起衝鋒陷陣。
如今地秦王,軍事上很少再聽取他的意見,再也不會找他單獨請教事情了,這讓劉文靜有一種淡淡的失落感。 再加上裴寂那個老傢伙,一沒戰功,二沒謀略,不過就是能拍皇帝的馬屁,會討皇帝的歡心,和皇帝距離很近,憑著諂媚的功力登上了宰相的位置,高高在上地看他的那種眼神,讓劉文靜很是不服氣。
只要這次他單獨指揮大軍消滅薛舉,為新朝拿下西秦和涼州這一大塊地方……立功,立下不二地戰功,我劉文靜將是大唐第一的功臣,那些後來者算什麼,裴寂又算什麼?
想到這裡,劉文靜再也思考不下去了,馬上傳令各總管前來集合:“來人,傳各大總管到這裡來商議軍情。 ”
立功、再立功,立功的想法戰勝了一切,隨意慣了的唐軍將領們,此時被劉文靜和殷嶠規劃的立功藍圖激發出全身的血性。 他們是男人,他們是將軍,縱橫疆場地想法一直讓他們渴望用敵人的鮮血來鋪就自己的輝煌。 因此,劉文靜和殷嶠提出入夜後出城下寨,八大將領沒有一個反對的,全體透過。 這一刻,秦王的軍令早被他們忘在腦後了。
再一次從昏睡中醒來,李世民渾身痠軟的難受,看看身邊的侍從李武,他有氣無力地詢問:“我這次睡了多久?”
李武小心回答:“殿下睡了十幾個時辰。 ”
“這麼久……劉文靜和殷嶠有沒有來過?”
“他們……他們好像沒來……”
侍從吞吞吐吐的回答讓李世民突然清醒了起來:“說,他們到底來過沒有?”
李武被李世民嚴厲的語氣嚇了一跳,忙躬身道:“沒有,兩位大人已經帶軍出城了,昨夜就出去了。 ”
“什麼?”
李世民驚叫一聲,騰地抬起身來。 只是。 大病之中,渾身力氣欠缺,才起來又栽倒下去,嚇的李武急忙上來攙扶。
“去,快點,把房記室叫來,快。 我要給劉文靜寫信。 ”李世民喘息著一把揮開李武地手,命他去把房玄齡叫來。
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地房玄齡急忙跑了過來:“秦王。 怎麼啦?”
李世民指著書案急促地說:“快,給劉文靜寫信,令他趕緊撤兵回城,火速回城,不得與西秦交戰。 ”
“啊?哦……”房玄齡手忙腳亂地鋪開紙寫了起來:“讓大軍立即回城?”
“咳,咳……”李世民一陣猛咳嗽,一身冷汗冒出來。 又冷了起來,不停地哆嗦:“是,是立刻,立刻收兵,派人馬上,馬上送去。 ”
房玄齡幾筆寫完,加蓋了元帥大印,交給李武火速交給劉文靜。 李武急速衝到屋外。 牽馬就跑。 房玄齡來到李世民身邊,見李世民冷的直哆嗦,忙給他蓋上被子:“秦王,別急,別急。 ”
李世民喘氣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