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被弄的莫名其妙。
“咦,夏軍怎麼停下了?”
“不知道呀?他們好像在排兵佈陣。”
“他們排的啥陣勢?厲害不?”
“你問我,我問誰去?”
別說小兵了,就是將領們也是看著夏軍這般行為都在竊竊私語。倒是李世民樂了,衝身邊的將軍們笑道:“竇建德謹慎過頭了。他定是見到我軍沒有反應,反而害怕我軍設下埋伏,因此大軍不敢前行,要佈陣以待了。傳令全軍,都不許動,我們要以靜制動。本王倒要看看,他布什麼陣。”
很快,出現在唐軍眼中的是沿汜水一字佈陣排開的軍陣,軍陣沿著汜水河岸,北依大河,南連鵲山,正面寬達10多公里,擺出一副進攻的架勢,卻是欲進還退。
等夏軍的軍陣完全排好了,唐瑛仔仔細細看了好一會兒後,才疑惑地問李世勣:“夏軍擺下的是不是傳說中的一字長蛇陣?很壯觀。”
的確壯觀,就站在虎牢這邊所能目及的夏軍根本望不到邊,不知道對方的軍陣有多長,反正就是黑壓壓的一長溜,加上激昂的鼓聲,還真有股壓人的氣勢。
“差不多有二十里。”李世勣一邊好笑,一邊回答唐瑛:“這樣的長蛇陣擺的很失敗。受到攻擊時,撒出去的軍隊根本來不及收回,可以說,蛇的首尾不能相顧,反而容易被各各擊破。竇建德擺這樣的陣勢,不像是要決戰,倒像是向我軍示威。”
“示威?”唐瑛搖搖頭:“竇建德這是出了一手昏招。蛇身長,首尾不能相顧,蛇的七寸被拿住後,夏軍就完了。”
“你說對了。秦王帶著我們在這裡,就是在尋找這條大蛇的七寸,不打則已,打必打其致命處,一擊而勝。”
李世民也在仔細觀察夏軍的軍陣,觀察了一陣子後,夏軍軍陣裡突然出來幾百人,渡過汜水向唐營這邊而來,眼見的是夏軍的試探性攻擊了。李世民冷笑數聲,命王君廓率二百長矛手出關迎戰。
兩支小型攻防部隊在中間地帶狹路相遇了。兩軍往來衝擊著,交鋒倒是很激烈,來來往往各自衝鋒數次,你拿不下我,我也拿不下你,如此激戰了小半個時辰,未分勝負,各自退回本陣。
竇建德的試探進攻沒有取得任何效果,而李世民卻站在虎牢關上笑,精騎兵三百,打不過兩百步兵,這夏軍的作戰能力實在是……見過差的,沒見過如此差的。此時,別說李世民在笑,唐軍的其他將領和一些聰明的軍卒也在笑,唐軍將士取勝的信心,在夏軍的進攻中被樹立起來,竇建德絕對想不到,自己的試探會帶來這樣的結果。
世上愚笨的人很多,全部集中在一方就有些可笑了,而夏軍裡確實有這麼多傻蛋存在,其中還包括了王世充的人,他的侄兒王琬就是這些傻蛋的代表之一。本身是有求於人的傢伙,卻仗恃夏軍人多勢眾而得意洋洋,完全是一副找死的架勢,連那些夏軍都看不起他。
當唐瑛看到王琬趾高氣揚地打馬站在陣前向唐軍方向比劃著挑釁的姿勢時,她頓時有了那種哭笑不得卻嘆惜不止的感覺,王世充信任重用的都是這種人,不吃敗仗,才叫沒天理了。
“好一匹戰馬。”李世民的眼睛根本就沒看那個耀武揚威的傻瓜,而是緊緊地盯在王琬所騎的戰馬上。
“當然是好馬,楊廣的坐騎。”唐瑛淡淡地回他。
“楊廣的?”李世民嘴角上揚:“可惜了。”
唐瑛冷笑:“哼,王家人別的本事沒有,奪別人好馬的本事倒是不錯。當初,羅士信將軍的戰馬就被王世充奪去給自己的侄兒了。”
李世民側目看了一眼唐瑛:“此事你也知道?”
唐瑛嗯了一聲:“別的統帥是寶馬贈英雄,王世充卻是……唉,不說了。”
“真是可惜了這些好馬。”李世民一聲嘆惜,對於愛馬之人,看到王琬此類的人騎在上乘戰馬上,不為這些戰馬叫屈才怪。
李世民的嘆惜落入幾個將軍耳朵裡,他們互相看了看,都下了決心,戰場上一定要宰了這個王琬,把戰馬奪過來獻給秦王。別人這樣想,卻有一個人與他們想的不同,他等不及了。
“秦王。讓末將為您把此馬奪來。”如此大嗓門且氣勢逼人的將軍,唐軍陣營裡除了尉遲恭找不出第二個。
李世民一聽,嚇了一跳:“敬德,不可如此冒失,時機未到。”對方列陣以待,那麼多弓箭手環侍,你這個時候衝過去,找死呀。
尉遲恭才看不上這些夏軍呢,一把抓過長槊,騰騰騰騰地往下跑:“有種的出來幾個跟著我,為秦王奪